陶茳哈哈大笑,“所以我们两人概率学的成绩最好,学得最认真,让多少人大跌眼镜。”
“就是啊,不但学得认真,而且到处查资料,又想出许多问题跑去胡搅蛮缠。”虞阡忍俊不禁,“有一次定要他列出公式,计算恋爱的时间长短与婚姻成功之间的概率,他当时看着我们的表情,我至今记忆犹新。”
“是啊。”陶茳笑着点头,眼神迷离,“他昨天也提到了,说教过那么多学生,再没有遇到像我们这两个女孩子那么古灵精怪的了,稀奇古怪的问题层出不穷,每每拷问得他一身冷汗。”停一下,她的声音变得很轻,仿若耳语,“他说他一生都忘不了。”
虞阡不想让她陷于惆怅的气氛,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便直截了当地问:“你确定他是正式离了婚的吗?”
“确定。”陶茳笑得很愉快,“他一下飞机就出示了解放证书。”
“不错不错。”虞阡连连点头,“看来蛮有诚意的。”
“是啊。”陶茳轻叹。
虞阡好奇心起,“他太太怎么肯跟他离婚的?我记得她也是老师,教设计的吧,很有才华,在学校里也挺有名的,据说不少小男生追她,迷她得很。当年东窗事发,她不是闹得很厉害,说宁死不离吗?”
“女人嘛,面子问题。”陶茳叹息,“当时觉得没面子吧。我跟他正式分手以后,他们也试着和好,过了四年貌合神离的日子。他太太先不耐烦了,就辞职去了法国,不久就在那边认识了一个人,发展良好,现在决定结婚,就回来跟他离了。他也没有刁难,立即成全她。两人没有孩子,收入也一直是aa制,除了有套房子外,没什么共同财产需要分割。他妻子主动放弃房子,他过意不去,给了十万块作为补偿,两人协议离婚,和平分手,办得很快。一拿到离婚证,他们就同赴机场,一人飞去巴黎,一人来了这里。”
“好,好女人。”虞阡击节称赞,“搞艺术的就是不一样,不会死脑筋。哪里青山不埋人,为什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陶茳狠狠瞪她一眼,“你不会形容就不要乱讲话,我都替你脸红,最好重读一下《语文》,好好念念三字经、百家姓,然后再开口。”
虞阡大笑,然后伸了个懒腰,“好吧,现在采访完毕,我要喝你这里的蓝山咖啡,要用咖啡豆现做出来的那种,不要速溶的。”
陶茳起身去拿全套咖啡具,嘴里嘟囔着,“真是前世欠了你的,今生今世都甩不掉。”
虞阡懒洋洋地笑,“我是你的当红撰稿人,俗称大腕,懂不懂?你对别的大牌撰稿人还不是跑前跑后陪笑脸,就差跟过去当贴身丫鬟了。”
“那是当初,谁创业时不是这样?”陶茳忍不住笑,“你还不是一样?”
虞阡长叹,“我未成名君未嫁,俱是一对可怜人。”言若有憾,实则喜之。
陶茳忍无可忍,“闭嘴吧,好好的诗词歌赋,全都让你这种附庸风雅的俗人给糟蹋了。”
虞阡与她插科打诨一番,心情十分愉快,喝完一杯香浓的咖啡,精神恢复了许多,看了看时间,便起身离开。
楼下,编辑部的工作人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在紧张地工作,看见她,人人都笑着与她打招呼。她的专栏编辑听说她来了,立刻飞扑过来催稿,吓得她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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