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孙信诚点头,“你这样做很对,我支持。无论如何,幸福最重要。”
虞阡很快打完电话,陶茳和安德烈接到她的邀请后都痛快地答应了,对她突然结婚的事并未感到惊讶,似乎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很自然的事。
一顿饭吃得非常开心,几个人都意犹未尽,孙信诚便提议去酒吧玩。
谢恒亚立刻说:“阡阡不能喝酒。”
“可以喝饮料或者茶。”孙信诚笑着看向他,“放心,我们不会让小虞沾酒的。”
他的脸上满是调侃之意,谢恒亚却没有像过去那样不好意思,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味道,摆明了“她是我老婆,我不照顾谁照顾”,那几个人都看出来了,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商量了一下,他们便决定到本市最有名的酒吧“左岸”去玩。
一听名字便知道这个酒吧是法国风格,里面非常热闹,但没有迪斯科时间,不放重金属音乐,表演的节目都不错,还有帅哥靓女陪酒,是纯喝酒,不出台的那种,因此有许多是大学生在这里兼职,气质形象俱佳,而水涨船高的消费水准也有效地隔绝了大部分社会闲杂人士,因而吸引了许多社会精英在这里消遣。
他们进去后,挤过拥挤的人潮,被服务生带到角落的一张桌边坐下,分别要了啤酒、苏打水和一些小吃。
谢恒亚理所当然地坐在虞阡身边,安德烈坐在另一边,方便跟虞阡说话。孙信诚坐在谢恒亚与陶茳之间,孙信哲陪在一旁,主要负责张罗。
很快他们要的东西就送来了,谢恒亚抢先掏出钱付了帐,兴高采烈地与他们干杯。
虞阡容光焕发,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并不劝阻。
酒过三巡,陶茳笑着说:“恒亚,你可要当心我们阡阡,她貌似天使,其实是恶人。你可别太迁就她,不然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
虞阡笑得前仰后合,“我也算恶人?那这世上的好人只怕不多。”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陶茳笑着调侃,“别人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你。”
谢恒亚好脾气地说:“不管她是好人还是恶人,我都认了。反正吃亏就是便宜,不管我们俩谁吃亏谁占便宜,都是肉烂了在锅里,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
“说得好。”虞阡得意地瞄了陶茳一眼,“看见没有,我挑的老公,那是绝对的新好男人。”
“我看出来了,这人三从四得一定样样都能做到。”陶茳叹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孙信诚有些好奇,“哪三从四得?”
“老婆的话,要听从;老婆错了,要盲从;老婆外出,要跟从。”陶茳边笑边说,“老婆打骂,要忍得;老婆逛街,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
她一边说,虞阡一边翻译给安德烈听,等她说完,四位男士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孙信诚叹气,“以这个标准来看,我果然差得远啊,算不上好男人。”
“我都能做到,可阡阡没给过我表现的机会。”谢恒亚有些遗憾,“她的话我自然是听的,可她总是听我的话,从没要求过我什么。迄今为止,她似乎没有错过,我也盲从不了。她脾气那么好,从不打骂人,我根本用不着忍。至于逛街,她嫌浪费时间,一向没那爱好。她买什么都是花自己的钱,不肯要我一分钱。至于她的生日,这我是记得的,到时候一定邀请你们来,给她好好庆祝一下。”说到后来,他的脸上满是笑容,情意绵绵地看向虞阡。
“唉,看到你们那么幸福,我都想马上找一个好女人结婚了。”孙信诚半开玩笑地说着,举起了杯,“来,祝你们白头偕老。”
“对对。”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祝福语,一起干杯。
这时,台上有个年轻的男歌手正在唱《童话》,清亮的歌声传遍每个角落。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 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 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 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这是非常流行的情歌,下面有不少人跟着哼唱,渲染着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浓情蜜意。谢恒亚忍不住悄悄伸手搂住虞阡的腰,把她拉过来,紧紧靠着自己。周围都是好朋友,虞阡没有矫情,很自然地慢慢移过去,倚在他身侧,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快乐。
歌手唱完后走下台去,灯光随即一变,照亮了当中的小舞池。轻缓的音乐开始响起,有人起身走进了舞池。
谢恒亚笑着看过去,一直没动。孙信诚轻轻拍拍他,“去,带小虞跳舞,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正该好好玩玩,不必有什么顾忌。”
谢恒亚转头看向虞阡,微笑着问:“我们去吗?”
“好啊。”虞阡高兴地点头。
谢恒亚便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走进舞池。
两人亲密相拥,在音乐中慢慢挪着步。不时有五光十色的灯扫过他们,将两人美丽的身姿染上华丽的色彩,使其他人很快就注意到这一对异常出众的情侣。很多人都欣赏地看着他们,不由得赞叹不已。就连dj都被他们吸引,不像以往那样,放出的音乐快慢相间,以便照顾各方面的顾客,这次一直下意识地放着舒缓的情歌,让这两人可以不停歇地跳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孙信诚欣赏地看着那两人,忽然转头对陶茳说:“看到他们,每个人都会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真正的爱情的。”
“是啊,非常美丽的情感,可遇而不可求。”陶茳有些感慨,“阡阡坚持了这么久,无论如何不肯退而求其次,别人总觉得她太天真,可如今看来,她是对的。”
孙信诚点了点头,“这种坚持需要非凡的勇气,让人佩服。”
他们在那里感叹,安德烈见没人邀陶茳跳舞,便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去,很有风度地问:“可以吗?”
陶茳爽快地起身,与他走进舞池,翩然起舞。
孙信哲凑近孙信诚,笑着问:“哥,怎么样?有戏没有?”
“没戏。”孙信诚笑容不减,微微摇头,“她嫌我太有钱,这个缺陷太严重,所以基本不考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