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亚虽然想留下来,但消除潜在的隐患却更加重要,因此他仍然一早就出了门,去找孙信诚商量。
案情的进展相当顺利,曾建纬再聪明,也不是犯罪的专门人才,做出的事漏洞百出,在公安局里更是不能扛,一审就招,什么都说了出来,正在等待好消息的李宛若随即被捕。
阿黑等四人都没有为他们隐瞒,把曾建纬买通他们绑架虞阡的事原原本本地招了。他们认罪态度较好,又有重大立功表现,孙信诚和谢恒亚再做做工作,基本上就可以免于起诉,无罪释放。
对于案子,虞阡一个字也没过问,就只是一心一意地照顾儿子。陶茳过来看她的时候,她正悠闲地坐在花园里。婴儿的童车就放在旁边,遮阳篷拉起来,上面还蒙了一层轻纱。虞阡坐在摇椅里,闲闲地织着小毛衣。
陶茳坐到她身旁的白色凉椅上,笑容可掬地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跟恒亚的母亲学的。”虞阡笑眯眯地偏了偏头,“她织的时候我看着很可爱,就学着做。”
陶茳拿起织了一半的毛衣看着,一边点头一边问她,“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休息了大半夜,今天好多了。”虞阡叹了口气,“就是儿子委屈得不行,只要我一走开,他就会哭。”
陶茳隔着轻纱看着熟睡的小婴儿,也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孩子也有感应的,妈妈遭遇意外,他肯定很难过。”
“是啊。”虞阡微皱双眉,轻声说,“真想让孩子就在温室里长大,外面的风雨都伤害不到他。”
“那怎么行?”陶茳轻笑,“温室里的花朵是长不了的。”
“道理我当然明白。”虞阡苦笑,“可能每个做母亲的都会这样吧,一方面心疼孩子,一方面又要硬着心肠让他们接受锤炼,这样才能成才,将来才不会受委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对啊。”陶茳连连点头,“就像你、我、谢恒亚和孙信诚,如果没有受过挫折,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也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说得是。”虞阡这才真正舒心地笑起来,“我懂,主要是昨天看到儿子那么委屈,心里有点不好受。”
“我理解你的心情,恒亚肯定更难受。你只是心疼儿子,他还要加上一个你。”陶茳说着说着就怒发冲冠,“那个姓曾的王八蛋居然动手打你,简直不是男人,根本就是个混账东西。”
“是啊。”虞阡轻叹,“安德烈已经知道这事,刚才给我打了电话,很关心我,叫我多休息几天再上班,还郑重地向我道歉,说如果不是他把曾建纬带过来,就不会有这些事了。我说跟他没关系,谁会知道一个多年来表现良好的人会在一夕之间沦陷?他是真真的干爹,我请他来参加我们新公司的挂牌仪式,顺便也看看儿子。他很高兴地答应了,后天就过来。”
“那好啊,咱们儿子有这么个出色的干爹,也是福气。”陶茳乐呵呵地说,“将来出国是没问题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低,你这就叫现身说法。”虞阡白她一眼,“就凭我和恒亚的能力,他将来要去哪一国都不成问题。”
“对对。”陶茳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绝没有崇洋媚外的意思。”
两人坐在那里晒着太阳,惬意地东拉西扯,就这样消磨了一个下午。吃完晚饭,虞阡推着童车,跟陶茳去河边散步。
正是夕阳西下,铺天盖地的金色晚霞如火如荼,笼罩着整个烟霞山庄,将烟霞河染成一匹华美的织绵,铺陈在美丽的花园之间。
平时少有人迹的河边也多了一些人,都在悠闲地散步,有的牵着狗,有的抱着孩子,还有的应该是夫妻或恋人。气氛和谐而安静,让人感觉很放松。
虞阡和陶茳缓缓地走着,忽然看到谢恒亚走了过来。陶茳笑道:“既然他来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我先回家。”
虞阡没有留她,停住脚步,微笑着看她与那位挺拔俊美的男子互相打个招呼,然后擦肩而过。
这时,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从他们旁边开过,从里面飘出热烈高亢的歌声。
“看爱火在燃烧 爱火在跳跃
我们的心暖暖拥抱
爱要让全世界知道 诺言永远不会老
看爱火在燃烧 爱火在跳跃
我们的心慢慢依靠
爱可以到天荒地老 请记得我的好……”
谢恒亚笑吟吟地走到虞阡身边,温柔地说:“我刚回家,听爸妈说你带着孩子出来散步,就想陪你们走走。”
“好。”虞阡柔声答应着,很自然地将儿子交给他。
谢恒亚推着童车,与她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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