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听我爷爷奶奶说起过你,所以我很不喜欢你……我不知道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将自己的妻子气得跳楼!”阮随心双眸直视着他道。
提起往事,殷骜很是激动道:“不是我!不是我!我都说了,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我都听爷爷奶奶说起过当年的事情了,若不是你在外头找了小三,还生下了孩子,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不管不顾,还要离婚!厉阿姨她会跳楼吗?”殷骜似精神颓然见很崩溃一般,双手抱着头疼的脑袋道:“不是我!真不是我逼得!我们已经拟好了协议,为了琉璃不离婚!她答应了,只是说,以后不再对我履行夫妻义务了,以后她的人生,只为琉璃而
活!
她根本就没有想要轻生的征兆,她那么爱琉璃,怎么舍得轻生!
我也没有想要逼死她,真的没有……”
这些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因为,人都死了,他再说这些,根本就没有人听进去。
绝望时,也曾对着厉老爷子,殷老爷子他们嘶吼过,解释过,可却根本就没有人听得进去。
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个逼死厉流香的刽子手。
是畜生,是人渣。
阮随心听到这些,心里开始千思百转了起来。
难道,真不是殷骜?
或许……跟外公怀疑的那个幕后黑手有关?
毕竟查出了,厉流香早年间,和一个男人有过关系,但却查不出是谁。
这件事,真的是太蹊跷了。
若真的不是殷骜,却被他背了这么多年的锅,那殷骜还就真的挺可悲的。
阮随心不动声色道:“如果不是你,那能是谁?我都听说了,厉阿姨这辈子除了你这个男人,都没有别的什么男性朋友。”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家族联姻,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了解她,她的爱慕者很多,哪怕是婚后,都经常在我们房间抽屉里看到一些匿名的情书。”
那就真的有鬼了。
那个年代,厉流香不可能将情书放家里抽屉,毕竟都结婚生孩子了。
而殷骜,却看到了。
这件事就跟一个谜团似的,扯不清楚。
“爱慕者很正常吧?我都听奶奶说了,厉阿姨当年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呢!”
“对,她很优秀……甚至很多人都觉得我配不上她。”
“你本来就配不上,我看过厉阿姨的照片了,长得那么漂亮,还是才女!我就想不通了,那么好的女人,你不该好好珍惜吗?居然那么对待!”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太多的事憋在心里,没人说了。
这个长得和厉流香很相似的女孩,几乎激起了他所有倾诉的欲望。
就好似……心里有遗憾,厉流香死了,很多误会都不能亲口告诉她。
而现在,却就像是找到个替代品一般。
和阮随心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好似,在告诉天堂上的厉流香那些事一般。
他说:“旁人都不知道……唯有我知道,她除了我以外,外面还有别的男人!”
阮随心立刻心底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可能!
当即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厉阿姨不是那样的人,呃……我是说,看着就不像是那样的人。”“是!任谁都会那么认为……你知道吗!我们的婚房,经常会出现一些未拆封的礼物盒……有时候,我会打开看一下,第二天,就见她戴在身上了,还很高兴的样子,我以为是我们的感情出问题了,她心里
有了别人,
我们之间,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互相尊重……我也没有想过要窥探她的隐私,那些事……我一次都没跟人提起过,也没有质问过她,
但我是一个男人,我也有尊严的,自己的妻子……心里有了别人。”
阮随心只觉得,自己今天来对了。
居然……能有幸知道这些。
她继续不动声色的套话道:“可只是礼物而已,说不定是朋友送的,代表不了什么的。”
“不……她还出去跟人见过面。”
怎么可能!
殷琉璃的妈妈,不可能是那种人的。
“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过一次,她和一个男人,进了酒店。”
真相要出来了。
就是那个男人,最关键的就是那个男人。
阮随心心都快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厉阿姨都去世那么久了。”
“不知道,那个男人打扮得神神秘秘的,戴着帽子和口罩,还有墨镜……我一直以为,是娱乐圈的哪个明星,却没看见过长相,我私底下偷偷找人查过,却一点痕迹都查不出。”
阮随心立刻……心里一空。
尼玛!
就差一点点真相就要大白了。
却连当年的殷骜,都查不出来。
难道十几年前,那个人就隐藏的那么深了吗?
那还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这件事,简直越来越棘手了。
“你为什么不问?”
“这种事情要怎么问?都去酒店开房了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上流社会……这种事情,本就是常见的,见过了,也觉得正常。”
“所以……你也出去找人了?”
“是……那时候,心里憋了一口气,但为了家族脸面,都没有揭穿,索性各玩各的,谁也不碍着谁!”
阮随心想,年轻的时候,男人可能会这么想吧。
倒也正常,不过倒是觉得殷骜倒是个挺看得开的人。
也许……家族联姻,本就是无爱婚姻,可能会有些感情,因为孩子有了亲情。
但,却没有爱情。
“那后来呢?为什么要离婚?”
“翩然怀孕了……孩子都三岁了……她很爱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求我离婚的话,但,我却觉得很对不起她,觉得流香既然不爱我,心里有人,那我们就相互成全了,可却不知道,她会反应那么大……”
“厉阿姨不同意?”
“嗯……她朝着我嘶吼,和凄厉的嘶吼,我当时只想和她摊牌,说出了,她外面有人的事情,我看到他们开房了。她却突然间,沉默了下来……可能没想过,我会知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