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例如,曝光一点……不那么严重的事儿。”
殷珏冷笑道:“我说过,你随意,我全部都不在乎!”
“很好!殷老头儿,殷老太婆,殷流光其实是……”
“阮随心!”
“哟呵,你还是要脸的啊?”
殷珏深吸了一口气道:“随你!反正,往后这个家,我不会再回来了。”
殷老爷子皱眉道:“殷珏,你什么意思?是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吗?”
殷老夫人已经激动得泪眼婆娑的大吼道:“断绝就断绝!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就当当年没生过!滚!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气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了。
可见,有多厉害。
阮随心突然间就有些犹豫了。
尼玛这猛料一个都还没爆呢,就气成这样,要是全曝光了,不是得气出心脏病来?
就见,殷骜突然坐在轮椅上,朝着她这边推了过来。
阮随心一脸茫然的看向他,就见他冲着自己摇了摇头。
意思是不说?不让二老知道?
得,人家被带了这么多年绿帽子的人都无所谓,她凑个毛的热闹。
殷珏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来。
殷骜,看来你是知道了。
只是,貌似记忆还是没恢复啊。
若是,记忆恢复了,还能隐忍成这样,那我就服你。
莫名的,心里有一种畅快感。
殷骜痛苦了,他就爽了。
突然间,撒疯一般的哈哈大笑了几声,转身离开了殷家。
白翩然站在楼梯口处,心跳都差点停止了。
这会儿,却猛然松了一口气。
阮随心知道……
阮随心居然知道!
殷骜看起来,好像也知道,唯有二老不知道。
难怪,会突然间对她变得那么冷漠。
心里,彻底的乱做了一团。
殷珏,本事大,没人敢招惹,拿他没办法。
可她没啥本事啊。
从头到尾也就一个殷夫人名头,现在,也名不符其实了,算是彻底的失去了最初的势头了。
唯一的靠山,殷珏,却已经跟殷家撕破脸皮了。
也不知道,以后还管她不。
一时间,整个人生都变得迷茫了起来。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决不能。
老鼠药呢!
阮随心上次送她的老鼠药呢!
浑身都颤抖的,走回了房间,去找了出来。
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狠色。
殷家人,全部都去死吧!
一个都不要活了!
这样,我的流光,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了。
殷珏走了,殷老夫人气得眼前发黑,嘴巴里直喊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无言面对家主了,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着,就要起身去撞。
殷老爷子忙上前拉住,阮随心冷笑道:“别装了!我又没说你啥,这事儿又不怪你!”
殷老夫人立刻给个台阶就下了,泪眼婆娑道;“那小小姐……这事儿家主打算怎么处理?”
“一,咱们阮家的事情,依旧越少人知道越好,到日后真不得不曝光那一日,在昭告天下也不迟!二,这件事虽然是你儿子干出来的,却跟你无关,你对阮家的信奉和忠诚,我也全都看在眼里。
相信外公心里比谁都有数,你是伺候我外婆的老人,即便有火也烧不到你身上,我外公有多敬爱外婆,你比谁都清楚,
三,殷琉璃这次的壮举,已经彻底的解除了我们阮家的危机,殷琉璃也算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名声也不要了,就这么沦为了通缉犯,而他,是你们的孙子!
外公,看在殷琉璃的份上,都不会动你们殷家一分半毫,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就是殷珏的事儿,你们要做出心理准备了,他既然敢公然跟我们阮家宣战,那么日后,少不得会出一些乱子,
你们还是先想清楚,站哪边吧!站阮家这边,日后能愉快的玩耍,
若是站你们儿子那边,殷琉璃做我阮家上门女婿他可是早就同意的,是我不愿委屈他罢了!
你们自己想清楚!”
一听到上门女婿这几个字,殷骜的脸色就乌黑乌黑的。
殷老爷子的脸色,也没多好看。
但,突然说到站队的问题,除了殷骜直接表明:“琉璃是我儿子,他做任何事情,我都无条件的支持。”
之外,殷家二老,都有些犹豫不决。
琉璃是你儿子,殷珏还是我们儿子呢。
就这么被逼迫着……站队,也是无语了。
殷老爷子皱眉道:“丫头……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这件事,绝对比你们看到的还要严重无数倍……殷骜,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殷骜沉默的,点了点头。
殷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这一天到晚的,哪来的那么多纷争!”
殷老夫人继续泪眼婆娑道:“小小姐……就不能,放了珏儿一马吗!”
“不能!现在不是我阮家不肯放过殷珏,是他自己欺人太甚!殷琉璃,在我整个阮家,早就是姑爷一般的存在了,他倒好,三两下的就给整成通缉犯了,任谁心里能下得去这口恶气?”
“这可……这可如何是好啊!”
“行了,不是让你们立马表态,有的是时间让你想清楚!殷骜,你送我出门,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殷骜点头道:“行。”
殷老爷子起身道:“这就要走了?”
“不然呢?留下来被你你们气死么?”
老子怕你们心脏病发作,什么都憋着没说。
你们倒好,一个个的什么都不知道,在那里犹豫不决,看着就心烦!
殷琉璃对你们而言,看来也不过如此吧!
都没殷珏重要的说,那个畜生!
阮随心肝都疼了。
深吸了一口气道:“行了,我走了,你们想清楚吧!”
说完,就主动推着殷骜走出了殷家大门。
殷家大门外,殷骜突然道:“你真是出自阮家?”
阮随心挑眉道:“我有必要骗人吗?不觉得你亲妈的态度,就是最大的证据吗?”
殷骜默然,的确。殷老夫人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那么的高贵傲气,唯独在阮随心面前,显得那么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