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问吧。别拧我就行。”
“那天,除了工作服之外,我还穿过什么衣服?”我存心难为他,因为那天我进门之后,过不了十分钟就换了工作服。沥川不可能注意到这一点。
“你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毛衣。紧身的那种。双肩背包,包上吊着一串钥匙。胸口挂着一串珠子,什么颜色都有。下面是绿格子的迷你裙,白球鞋。像隔壁邻居家上初二的小女生。”
这回轮到我震惊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细?”
“你对着一辆车的车窗理裙子,又掏出镜子理头发。你对着镜子咧嘴笑,看看牙齿白不白,还把脸蛋揪了揪,想弄红润一点。头发有点乱,你对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把头顶的几根毛弄顺。然后,你背对着车,把手伸到毛衣里整理里面的胸衣。为了看清自己的背影,你还把人家的车镜拧了拧。”
我怔怔地看着他,傻了。
“总之,虽然你没发现,你已经对我搔首弄姿,春光大泄。”沥川的黄色词汇特丰富,古典现代后现代一应俱全。
“胡说……你胡说!”我恼羞成怒了。
“因为我的车窗是挡光的那种,傍晚时分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人。当时我正坐在车里,怕你尴尬,吓得不敢出来了。”
“王沥川!你敢偷窥!”
“噢!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俺们跳来不里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