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你!踩你!”
“哎,哎,两只脚踩一只脚,轮着来也好呀,太欺负人了吧。”
“我还踢呢。”
“我闪,你背我。”他向我压过来。
我们同时倒在地板上。我正要坐起来,被他一把按住:
“小秋,再来点高峰体验。……你下午都说你晚上要的,对吧?”
我一直睡到上午十点。醒来时,沥川仍在沉睡。一点半的飞机,至少要提前三个小时进机场,办理登机和入关的手续。我洗澡、更衣、到厨房里找到一盒昨晚的甜点当作早饭吃掉了。卧室的地板一片狼藉,葡萄、蜂蜜、蜡烛、红酒和四处散落的枕头……是我们昨晚嬉戏的痕迹。我悄悄地将一切打扫干净,然后下楼整理好我的行李箱。
楼下传来门铃声。
打开门,是沥川的爷爷和另一位中年女护士。
“早上好!”老先生和颜悦色地说。
“早上好!”
“沥川在吗?”
“他还没醒。”我轻轻地说,“而且睡得很沉,现在输液肯定没问题。”
见我这么说,他反而迟疑了:“你们今天不出去?”
“我是一点钟的飞机,现在马上要去机场。”
齐!“嗯……”他打量着我,寻思着,忽然问,“小姑娘,你来过这里吗?”
书!“没有。”
“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淡淡地笑了笑:“不会。”
“可惜,沥川还在生病,不然他会好好地招待你。”老先生显然看出了我们的关系不寻常,有点歉意地说,“趁他睡着,我们会先给他打一针镇静剂,所以,你恐怕没什么告别的机会了。”
“没关系,治病要紧。我也希望他早点好。”
“那么,沥川给你安排了车吗?”
“不要紧,拦出租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他说,“我让我的司机送你吧。”
在沥川爷爷的坚持下,他的司机费恩将我送到机场。
将一切手续办完,只剩下了一个小时。
我坐在候机厅里,戴着耳机,看着玻璃窗外的巨大飞机。
没有伤感,也没有欢乐,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沥川叮嘱我的一句话:
日日是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