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晕黄温暖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户肆意的、洋洋洒洒地穿进kimi偌大的办公室,许墨阳沉着眸子静坐在棕色皮质沙发上。kimi看着闭眼沉思的男人,忍不住又劝了句:“这段时间,你爷爷说什么你还是听着先吧,到时候出事再来找我,别说我没提醒你。”
许墨阳抬手轻轻揉了揉鼻梁骨,淡淡发出一声鼻音:“嗯。”
kimi随之合上手中的病例本,试探着瞥了他一眼,消遣着说了句:“还有啊,刚刚有位病人家属跟我拿医疗账单呢。”
许墨阳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对上kimi似笑非笑的眼神,沉声问道:“你给她了?”
kimi神秘的一笑,竖起他纤长的食指,左右微微晃动:“no,no,no。不仅没给她,我还帮你打消她还钱的念头。怎么样,有没有好处?”
许墨阳眉目舒展,心中了然,随即递出手里的车钥匙,“借你开几天!”
kimi来这儿后就没开过车,夜半飙车的瘾早已被勾了出来,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前,欲一把夺过,许墨阳又猛的一握拳收回,沉声说道:“有个条件,别带女人上副驾驶。”
kimi点头如捣蒜,抢过钥匙就欢天喜地的出门了。拿到钥匙再说,难不成你还能闻出来么?
但他没有想到,许大少的车里头很闷骚的装了监控。
——
虽然,陈文梅出院了,安安最近一下班也整天往医院跑,有时陪许天华说说话,偶尔就跟许天华下棋。下棋?其实吧,她以前学过国际象棋,下的还不错,但是许天华才不跟她下这个,安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人不都是下国际象棋么。
安安表示很惶恐,她愣愣地看着老爷子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围棋。
安安傻了,围棋她是真的不会,以前陈妈妈虽教过她,可她就是学不会,对什么东西上手都很快,唯独围棋,怎么看怎么不会。
安安呆呆地看着许天华,说:“爷爷,围棋我真不会下,要不我陪您玩点儿别的?”
许天华笑着罢罢手:“谁说咱们下围棋?”
安安愣住了,干笑道:“难不成您拿围棋出来跟我下象棋?”
“当然不是,咱们下五、子、棋!”
安安瞬间凌乱了。
许天华又笑着打开棋盒,继续说道:”听说是你们年轻人儿的玩意,来,咱们来试试。”
一整个晚上,病房内都充斥着:
“我下这里,哈哈,我五颗了,刚刚你又分心了吧。”许天华伴随着兴高采烈的声音,“啪哒”的落下一子。
安安无奈又好笑的出口提醒:“爷爷,白色的是我的,您是黑色的。”
“………”随即,半晌过后:“再来!”
“爷爷,我五颗咯。”
“欸——等等,我刚刚明明放这里。”
“………”
安安瞬间觉得老天是公平的,许天华年轻的时候骁勇善战、当过侦察兵、扔过手榴弹,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他那时候一定想不到这世上有五子棋这种以柔克刚的东西。
——
许墨阳踏进病房的时候许天华又开始耍赖了,他看着爷爷在安安面前那一副小孩子的模样,他才发现,他们家老爷子其实和别人家的没什么区别。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果敢刚毅指挥作战的司令真的不复存在了。
安安瞥了眼门口站着修长的身影,眼神微微一避,有些尴尬的冲许天华说道:“咳14ν砹耍蚁然厝チ耍魈煸倮纯茨恰!
许天华玩了一晚上,兴许也是累了,就冲门口的许墨阳说了句:“墨阳,你送安安回家吧,这么晚一个女孩子总归不安全。”
许墨阳轻“嗯”了一声,就率先走出门去取车。
安安见状也不好意思再推脱,再推脱反而就显得她矫情,待安安走到门口的时候许墨阳的车子刚好停在她眼前。
——
车上缓缓流淌这一首轻音乐,唔……很催眠。安安有段时间失眠就反复循环听这首歌。
安安见某人一脸沉醉样,不自觉地说了句:“晚上放这种音乐,你是准备睡在车上吗?”
许墨阳侧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睡哪里不都一样吗?“
一句话堵死了,两人一路相顾无言,谁也不再开口。
车子总算在安安家门口停下。
她立马轻轻说了声再见,就打开车门下车,完全也没有要等对方说一句“拜拜”的意思。
许墨阳静默地点燃一支烟,淡淡地吸了口,并没有打算即刻离开。偌大的封闭车厢伴随烟雾缭绕的点点星火,朦朦胧胧地笼罩着黑暗中的男人。
许墨阳快抽完第二支烟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四楼某间窗户,依旧漆黑一片。顿时眼神猛的一紧,心里闪过一丝丝不安,连忙掐灭手中的烟蒂,下车冲上楼去。
终于,在楼梯转角处看见一个蜷缩的人儿。
许墨阳目光沉沉,上前扶起她,哑声问道:“怎么了?”
安安虽诧异他怎么还没走,但胃已经疼的让她直不起腰来,顾不上许多,直将身子的力量都瘫软在他身上,无力的说道:“没事,胃疼,麻烦你扶我进去,房间里有药,我没力气了。”
许墨阳眉心一蹙,心里隐隐生着一股闷气,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气谁。
打横一把抱起她,就往楼上走。
——
房间内。
开了灯许墨阳才堪堪看清楚安安疼的略显苍白的脸色,嘴唇都因此失去了往日的血色。
安安躺在沙发上指挥着许墨阳翻箱倒柜的找药,许墨阳倒了杯开水,看着她吃完药,脸色稍微有些红润回来,心里还是不舒服,随即开口说道:“这样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
安安死活不肯,使劲儿的摇着头。
最终,在许墨阳的威逼利诱下,安安同意让医生来家里看。
随后,许墨阳就打电话给kimi。
kimi这头正睡的迷迷糊糊,就接到资本家的电话,几百万个不愿意,却还是拿着药箱出发了,在电话里狠狠的叮嘱了一句:“honey,一般九点以后的出诊,我们都收双倍的出诊费,ok?”不狠狠的宰他一笔,难解心头之恨。
许墨阳被他起先的一句”honey”弄得恶心不已,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ok。给你十五分钟,迟到一分钟,扣一个月工资。”
kimi连滚带爬、马不停蹄的在最后一分钟赶到了许墨阳给的地址,把自己累的跟条狗似的,一进门就趾高气昂的冲着许墨阳比了个2。
资本家是那么好宰的吗?尤其是许墨阳这种精明算计又腹黑的资本家,你吸他一滴血,他必定扒你一层皮还不带给你麻醉的!
“帮她看看,她胃痛。”kimi还没坐下来喘口气喝口水,某人就悠悠的开口。
“什、么?胃、痛?”kimi气的脸色铁青,“许少爷,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是骨科医生!骨科!”kimi心中暗自腹诽道:如果胃里长了骨头保不准还能帮你这个资本家看看。
某人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谁说骨科医生不能看胃病?郭晶晶都拍广告去了,好歹你这还是一个种类。”
kimi无奈的冲资本家吼道:“请问您如果有点常识您也该知道胃病是看看就能看出来的么?您听过胃镜么?你让我现在拿什么看?放、大、镜、吗?”
“以前古人不是把把脉就行了么,自己学医不精、怪的了谁?”许墨阳轻轻的耸了耸肩,道。
kimi彻底抓狂,一字一句道:“我、他、妈、的、是、美、国、人、!”
安安愣愣的在一边看着两人斗嘴,又不知怎么接话,轻轻咳了声:“咳……kimi,要不,下次我去医院找你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kimi看着安安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心中一软:“我先给你开点药,你吃着先,我主治骨科和脑科,胃病这方面我不是专家,不过我有几个专家朋友。”随即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安安,“你明天来医院找我,我带你去看看。”
安安笑着接过名片,连连点头。
kimi临走的时候一脸没文化真可怕的表情看向沙发上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的男人。
——
安安侧身关上门,眼神灼灼盯着沙发上的男人,意思是:你该走了吧?
安安那个时候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多么危险。
换句话说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早已引狼入室了。
许墨阳眼神牢牢地锁定住她,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如果我今天不上来,你准备在楼梯上睡一晚上吗?”
安安一脸那又怎么样的表情,彻底激怒了沙发上的男人。
“明天起休假一周,我会跟郑总说的,广告案交给别人负责。”不容商量的口气。
广告案给别人负责?那她熬了几个通宵的意义何在?
“不用了,我自己心里有素。广告案我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冷声拒绝。
许墨阳目光蓦地一沉,语气渐渐冰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安安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就“蹭蹭蹭”上来了,“对,你什么事都不是在跟我商量,离婚跟我商量过么你?就连结婚你她妈是跟我商量的吗?”
许墨阳脸色霎时一僵,嘴角紧抿,强忍着心里的怒气,“你的意思是你后悔嫁给我了?”
“我这辈子没这么后悔过!”
男人脸色沉了下来,眸子透出的光渐渐变得犀利,起身慢慢踱到安安面前,站定,随即俯下*身,“你、再、说、一、遍!”
安安冷冷一笑:“我、说、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男人最骄傲的不是一辈子睡过多少女人,而是有一个女人愿意给你睡一辈子。
许墨阳嘴角微微一勾,“陈、安、安、你是上次教训没吃够还是几天没教训你就寂寞难耐了?”
安安瞬间脸涨的通红,有点结结巴巴的接道:“滚……你…你才寂……寞难耐呢!老娘我……最近滋润的很!”
许墨阳闻言嘴角微微一抽,双手一把撑在门上,将安安圈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低头凑近安安晶莹雪白的耳垂,不轻不重的磨挲着,突的,轻轻咬了一口,舌尖还不断的来回舔舐着,弄的安安心痒难耐、浑身酥麻。
许墨阳见人儿开始微微发颤,达到目的,勾角一笑,哑声说:“嗯?滋润不滋润,试过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才不会告诉你们,他们下一章要干什么呢!~~~~~~~~···
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