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上笑眯眯地抱拳作揖,一脸讨巧卖乖的笑容。
冯世真轻呵了一声,“这可是师门绝学。你这半路出家的弟子,是不够格学这功夫的。”
“资历尚浅,但是脑子够用呀。”容嘉上厚着脸皮道,“都说有教无类,又说因材施教。碰到我这样的天才,先生不该倾囊相授才对么?”
冯世真翻了一个白眼,抽出了纸牌,纤细手指灵活地把牌洗了两遍,掼在桌子上。
“来吧。只教你这一回!将来出去不准报我的名号!”
火车抵达白柳镇的时候,空中又飘起了细雨。天是带着灰的蛋壳青,雨丝如牛毛,寒气逼人。
冯世真自温暖的车厢踏上月台,冷空气灌进肺里,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一把大伞就在头顶张开,遮住了细雨,也遮去了一片天光。容嘉上风度翩翩地撑着伞,把胳膊朝冯世真偏了偏。
“你从哪儿变出来的伞?”冯世真纳闷,习惯性地挽住了他的手。明明看着他空着手下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