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大船转眼已经到了近前,白嵇道:“白某此来自然不是串门的,五年前,我那不成器的孙儿离家游历,听闻贵岛仙市热闹,便与众道友结伴而来,想凑个热闹,而后通讯宫中,说是见了贵岛讲经堂,有心想长些见识,便以散修之身拜入讲经堂进修,这几年便再没了音讯。我们都当他在贵岛潜修,可是前些日子,我那孙儿留在宫中的本命灯突然灭了,我以搜魂之法召其魂魄,竟遍寻不到,这才知道,他、他……”
白嵇说到此处,竟一时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韩渊听了微微一皱眉,他与他那几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师兄们不同,属于大事小情都要知道知道的主,岛上三只耗子四只眼的流言蜚语都要从他耳朵里过一遍,从未听说过讲经堂里出人命。
岛主一招手,一个弟子便一路小跑着到他近前,双手奉上一本名册,问白嵇道:“不知令孙名讳?”
白嵇勉力抑制悲意,颤声道:“上衍下礼。”
岛主将那名册往空中一抛,嘴唇微掀,念了句什么,只见一本厚厚的名册飞快地从头翻到了尾,未停留一次,便书背向上,掉落了下来。
一旁的弟子道:“岛主,讲经堂中未曾登记白衍礼这个人。”
不远处有人开口道:“或是化名……”
侍立于旁的唐晚秋接话道:“放肆,你当青龙岛是什么地方,容许宵小之徒化名混入?若不是真名实姓,根本不会出现在名册上!”
她一开口,周围一圈人就本能地感觉要坏事,果然,那白嵇听了大怒,须发皆张道:“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