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包夫人大才女,又细心,怕包勉粗心丢了信,或者信件落出来,叫人知道了他包拯家公子的身份,于是她都只写半个字,或者一些符号古文,来写信。
包大人自己本生也是大才子,夫妻俩玩这种旁人看不懂的天书传情玩得还挺开心。可如今信件一掉出来,常兰虎眼尖,心说——这什么文字?
常兰虎上下打量了一下包勉,心说怎么好像是用番邦文字写的书信,莫非是细作?就问,“唉,小子,你是何人?来开封有何事?”
包勉自然知道不好乱说,一来怕给包拯添麻烦,二来,他从小就好强,生怕别人觉得他是承蒙父荫才有成就,因此避忌说自己名字,更不会主动提及与包拯的关系。
见人问起,包勉一撇嘴,收好信件背着包袱,跟常兰虎拱了拱手示意——告辞!就要走。
“慢着!”常兰虎拦住他,“你来开封,有何意图?打听战事,有何目的?”
包勉还觉得这武将怎么一点不爽气,婆婆妈妈的!
“萍水相逢,问来作甚。”包勉又开始文绉绉,对包福示意,“走!”
包福谢天谢地,他家少爷总算不惹是生非了,赶紧进了开封府,交到老爷手里他也能喘口气。
可包勉讳莫如深的样子,引起了常兰虎的怀疑。
常兰虎对手下一摆手,“抓起来,送去八王府,给八王审问!”
“唉!”包勉见一群士兵上来就将他捆上了,还嚷嚷,“你们干嘛?光天化日你们还有天理没有……”
包勉和包福两个都只是书生,除了嚷嚷也没其他能耐,就这么被抓走了,送去了八王府。
这边人马刚走,远处,两匹宝马绝尘而至,一红一白,分外引人注目。
马上两人……正是率先赶回开封府的展昭和白玉堂。
他俩的马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赶到开封府,只用了三天的时间。
大老远,展昭就看到城楼上旌旗招展,这架势……皇城是严加戒备了。
“啧。”展昭皱眉,问白玉堂,“先进城还是……”
白玉堂没等他说完,指了指远处,“不如先去军营看看,究竟多少人马。”
展昭一听正合他意,于是两人没直接进城,而是从岔道去了两个军营打探虚实,因此,也没赶上救被抓的包勉。
……
八王爷正在书房坐着发愁呢,他望赵普快点回来望得脖子都长了。
正这时,常兰虎跑了进来,“王爷!”
“怎么样?”八王爷一喜,“是不是泽岚回来了?”
常兰虎摇摇头,“没,刚才抓到了个可疑的人。”
八王爷微微皱眉,“可疑的人?细作?”
“不太清楚,两个少年,问姓名支支吾吾,还有这封书信,完全看不懂,煞是古怪!”常兰虎将从包勉身上搜下来的书信交给了八王爷。
八王爷接过来看了看,又想了想,突然乐了,“哦……这真是有趣了。”
常兰虎还摸不着头脑,问,“王爷,要不要严刑拷问?”
“唉!”八王爷赶紧阻止,“这两人可打不得!”
“那……放了?”
“嗯……”八王爷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道,“你将他俩转送去大理寺,让大理寺卿,安排他们和小侯爷庞煜,关押在一处大牢里。”
常兰虎一惊,“这……”
“快去吧,记住,不可动他俩一根汗毛,好吃好喝好招待,其他不用去管他们。”八王爷吩咐完,摆了摆手,示意常兰虎——赶紧去办!
常兰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辙,只好照办去了。
于是,包勉和包福,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关进了大理寺的天牢,还跟小侯爷庞煜,蹲了一间班房。
……
展昭和白玉堂先到了金刀王爷方霸的军营附近。
“这老头的军营还挺像样的么。”展昭站在一棵高树上往远处张望。
白玉堂皱眉,“人马整肃,人不少啊……不过这里真有十万?”
“拉倒吧。”展昭干笑,“打仗的都这样,当年赤壁大战曹兵不也吹有百万,其实几十万而已。以至于后来输给周郎了,还被人笑了几千年。”
“其实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庞夫人的兵马。”白玉堂对展昭挑挑眉。
展昭笑眯眯,跟他一起凑第二边的热闹去了。
两人来到庞夫人的军营,刚一眼瞅见几百个正在操练的女兵,就一惊。
“哇!”展昭激动了,“女兵啊!”
白玉堂哭笑不得看他,“是女兵又不是螃蟹,你激动什么?”
展昭瞄了他一眼,“我也不是看到螃蟹总会激动的。”
“那一会儿去太白居吃酸辣蟹?”白玉堂问出口。
展昭想都没想,眯着眼睛笑着应承,“好呀!”
答应完后,看着白玉堂似笑非笑的神情,展昭摸了摸下巴——略尴尬。
“你看那里。”白玉堂忽然指着帅帐的方向。
展昭望过去……就见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
“嚯!”展昭表示震惊,“这是庞夫人?好体格啊!”
“那是。”白玉堂哭笑不得,“你看这顶盔冠甲罩袍束带的,打远了瞧当年张三爷估计也就这体格。”
展昭斜着眼睛看白玉堂,良久,发出一句疑问,“咦?”
“有什么不对?”白玉堂以为展昭发现了什么。
展昭忽然十分严肃地问,“没理由啊!庞太师和呼延郡主这模样,怎么可能生出庞妃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白玉堂愣了愣,摸下巴——这的确是个迷。
“不过也是,包大人都能生出包勉这样的,估计是像了双方爹娘的优点吧。”展昭摇头,“可惜啊,庞煜要是有他娘的体格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
“他这样都一拳打死了方俊,跟他娘一样魁梧岂不是一圈打死小五?”白玉堂逗得展昭直乐,边又问,“你刚才说什么包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