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问展昭和白玉堂,“你俩怎么看?”
“嗯……”展昭摸了摸下巴,“虽然挺符合霖夜火的性格,但是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我也觉得他好像隐瞒了些什么。”白玉堂点了点头。
“呵呵。”
这时,吴一祸突然笑了一声。
展昭等人看他。
红九娘喝着汤瞧他,“你又有什么看法。”
“你们也是,非要逼他寻个理由。”吴一祸摇头。
“什么意思?”公孙不解。
“人多少都有几件伤心事的。”吴一祸淡淡道,“有些事情可能已经无法挽回,自己不开心就好了,未必需要与人说,他不过是下雨天自己默默地触景伤情一把,你们就去查他干嘛不开心,他连独自不开心的权力都没有啊?”
展昭眨了眨眼,公孙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
“我们也是关心他。”夙青道。
“关心他就随他去么。”吴一祸道,“他也是不想身边的人不开心,跟你们关心他为何不开心,是同样的道理。”
众人想了想,倒也是,霖夜火不想众人看到他的时候心有芥蒂,而他又想要保住自己下雨天不开心那点权力,想众人无视他不要追究……这的确是他们管得太宽了些。
“归根结底。”白玉堂却是低声说了一句,“他也没遇到一个可以什么都说的人吧。”
吴一祸和红九娘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别院里,喂完小狗吃饭的邹良抱着胳膊站在过道上发呆。
霖夜火甩着袖子回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霖夜火扭脸,回屋。
邹良微微皱眉,磨着牙憋出一句,“死撑。”
霖夜火正准备关窗户,听邹良似乎在说什么,就瞅他,“死哑巴臭流氓你说什么?”
邹良抬头白了他一眼,开口,“你好像胖了。”
霖夜火一愣,随后脸就垮下来了,“你说什……”
没等他说完,邹良又来了一句,“还黑了。”
霖夜火倒抽了一口冷气。
邹良挑着眉头耷拉着眼皮最后来了一句,“丑了……”
“姓邹的赔情交易:惹上坏男人!最新章节!”霖夜火一提衣摆一脚踩住窗棱就窜出来了,“老子今天跟你没完,旧愁新恨一起报了!”
于是……开封府众人就看到一黑一红打了起来,从院子里一直打到屋顶,又从屋顶打到院子里。
赵普扛着小四子正在院子里转悠呢。
“哎呀。”小四子捧着脸瞧着,“邹邹和小霖子又打起来了啊。”
箫良仰着脸蹲在一旁看着,“说起来,邹良对那只火鸡还挺上心么,一般人都不搭理他的,火凤堂的人都知道他三天不隔两头会抽风,习惯让他一个人呆着,邹良还总去逗他。”
他随口说了一句,一旁正剥桔子的龙乔广愣了愣,摸着下巴看欧阳少征。
欧阳少征也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点头,“嗯,这个有意思!”
赵普则是懒得理会这些事,独自跟小四子商量,关于泡温泉的事宜,当然了,要带公孙一起……
……
那头打起来了,这头也不见得消停。
红九娘和吴一祸正跟白玉堂攀谈呢。
吴一祸跟白玉堂挺投缘的,两人都喜欢酒也喜欢机关,而且两人出生接近,吴一祸也是有钱人家出生的贵公子。
他们正聊着,展昭突然闪到白玉堂身后,扯开他衣领子往里看。
“咳咳……”吴一祸被茶水呛到了。
红九娘则是张大嘴——哎,昭这是干什么?
展昭刚才想来想去,觉得白玉堂可能悄悄将借据藏在后背了,但是扯开一看,一整片白色的背脊,肩胛肌肉就有,起伏匀称还蛮好看的么,就是没借据。
展昭一脸郁闷地看白玉堂,“你藏哪儿了?”
白玉堂一笑,“你管我藏哪儿了?那是我的了!”
展昭磨牙。
“不如这样。”白玉堂突然饶有兴致地跟展昭说,“今天一天。”
“一天?”展昭不解。
“今天一天随你找。”白玉堂很坦白,“我不妨告诉你,借据是带在身上了!你只要能找到,我就还你,这笔债一笔勾销,如果找不到,你以后也不准跟我要了,这欠债你可是还定了,怎样?”
展昭眯眼,“一言为定!不过你今天不准使诈!”
白玉堂倒是无辜,“我什么时候使过诈?”
展昭就觉得牙痒痒,心说一会儿咬死你!
开封府外,和殷侯一起去逛街的天尊身上挂着白玉堂给的钱袋,他可不知道,那张借据就在钱袋的夹层里躺着呢。出门之前白玉堂嘱咐他了,“银子随便花,但是钱袋要好好带在身上,他娘秀给他的,丢了要挨揍的。”
白玉堂倒是也不算骗展昭,他只说“借据是带在身上了”,可没说是带在自己身上,还是别人身上。
而被蒙在鼓里的“老实人”展护卫,则是卯着劲,决定想法子在一天之内扒光那得意的耗子,看他究竟将借据藏哪儿了,怎么就摸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