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正经挺有钱,霍泉过世之后,就轮到他们几个了,不过人品都还不错的,不是为富不仁那种。”易贤道。
“他们主要做什么买卖?”包拯接着问。
“那就多了,不过最赚钱的应该是珠宝首饰那一块。”霍泉道。
“我说老包。”庞太师无奈摇头,“你别看到人家有钱就怀疑人家人品行不行啊?”
包拯将手中易贤给他看的花名册放下,“我就随便问问。”
太师顺手拿花名册看。
刚才众人讨论的时候,在陈度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庞太师随便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个名字,就盯着那本花名册,发起了呆来。
“爹,你怎么了?”庞煜问太师。
“呃……”太师摸了摸下巴,“陈度……名字那么熟悉呢?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在哪儿?”包大人赶紧问。
太师抓耳挠腮的,“嗯……”
包大人急了,拽了拽太师的头发,“你关键时刻倒是长点儿心!”
太师被包大人拽得直揉头,“哎呀,这名字这么普通,可能我搞混了呢!谁记得啊!”
包大人催他,“你再想想!是不是你早前来应天府和许县的时候……”
“啊!”
没等包大人说完,太师忽然一拍手,“我想起来了!那个仵作!”
众人都一愣,看着太师,“仵作?”
太师点头啊点头,“刘天倒台的时候,他衙门里有个仵作!”
包大人愣了愣,问,“那仵作多大?”
“四十来岁!”太师认真说,“他是刘天左膀右臂,后来跟刘天一起杀头的!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阴气沉沉的,据说善于用毒,帮着刘天毒死不少对头!”
众人盯着太师看。
包大人问,“那个仵作叫陈度?他都死了二十多年了和这案子的陈度有什么关系?”
“哎呀,我说老包啊,你性子怎么那么着急呢……”太师望天,“我没说那仵作叫陈度,那仵作的儿子,叫陈度!”
众人都一愣。
白玉堂微微皱眉,“他儿子?”
“是啊!”太师点头,“当时大概那么十二三岁,我记得他叫陈度。”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陈度是死囚之子?”易贤皱眉,“那倒是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一直如此低调。”
“他爹帮刘天毒死很多人,而他又种毒花……其中是否有关联?”
“那应天府的几个富商,与当年刘天有没有关系?”展昭问易贤。
易贤想了想,“刘天当年倒台的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带出了一大批跟他有瓜葛的商贾。不过这四位当年都是与他敌对的,他们不满刘天专横,还协助官府调查……”
白玉堂问展昭,“你怀疑陈度是报复那些人?目的是为父报仇?”
“若把这些毒花送入那几户人家府中,的确也有可能造成不可收拾的结果。”公孙不解,“只是也许那些花根本到不了那些大家闺秀的手里,这种做法成功率太低,不合算!”
“看来,这案子和多年前刘天的案子,的确是有些牵连,需要仔细查一查。“包大人让展昭等人这些天多留意应天府,特别是茶花节那天。
不知道为什么,包大人有一种预感,总觉得,茶花节那天,可能会出什么事。
又过了三天,派去盯梢陈氏药铺和单府的人,还是没发现任何异常,众影卫都纳了闷了,心说这帮人还真沉得住气啊。
而红樱寨内,众人都在看当年刘天案件的详细卷宗,太师也加入了进来,和天尊一起,研究当年刘天被抄家时候搜出来的各种奇珍异宝。
这些宝贝虽然早就上缴国库或者归还给原本的主人了,但图纸和文字记录都在。
众人都不禁感慨,这刘天真行啊,简直富可敌国,而且他哪儿搜罗来的那么多宝贝?
白玉堂也靠着藤椅翻看着一份卷宗,忽然……他看到了一样东西,微微皱眉……仔细看一段文字记录。
正这时,就见喜儿跑了进来,“少爷少爷。”
展昭瞧她,“怎么了?”
“外头来了个人,说要找白五爷。”喜儿说着,对抬起头来的白玉堂道,“五爷,那个人可能是个骗子哦!”
众人都一愣。
白玉堂有些不解,“骗子?”
喜儿认真点头,“他好矮好难看哦!但是说是你哥哥。”说着,撅嘴,“他还说我胖!”
众人听了,都哭笑不得。
白玉堂道,“可能是我四哥来了。”
喜儿张大了嘴,“他真的是你哥哥?可是他看着比白夫人年纪还大……”
“是我义兄。”白玉堂道。
“哦……”喜儿本来不开心的,那个矮个子大叔坏死了,见面说她胖,不过见的确是白玉堂的亲戚,就打算忍了。
白玉堂跟着喜儿往外走,见丫头撅个嘴,就道,“我四哥天生很瘦,怎么吃都不胖,所以他最羡慕丰满的人,他若说人胖,那是纯夸奖和羡慕。”
喜儿抬头瞧了瞧白玉堂,“真的啊?”
白玉堂点头,“是啊。”
喜儿立刻不难过了,摸了摸圆润的下巴点头——原本以为姑爷好酷,没想到是个这么体贴的人。
展昭在一旁瞧着,暗自感慨,这耗子嘴甜啊,树上的胖麻雀都被他哄晕了,别说这胖丫头。
到了门口,果然,就见是带着个小车队的蒋平。
“老五!”蒋平好久没见白玉堂了,赶紧扑。
白玉堂也高兴,“四哥,你怎么来了!”
“你不写信问线索么,四哥替你查到了,信上写不清楚,你几个嫂子又要我叫你回家过年,所以索性跑一趟。”蒋平边说,边跟展昭问好。
殷兰瓷和陆雪儿也带着人出来了。
蒋平多会来事啊,上前就说两位伯母都好胖,结果被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