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展昭和白玉堂起了个大早,跟吴一祸还有风传风赶去城桥集市。
赵普、公孙、霖夜火、邹良,当然还有最闲最闲的小四子和小良子,也跟着去凑热闹。
吴一祸还挺纳闷,“你们找那驼子干嘛?问我么!”
于是众人问他姓陈的金铺掌柜是谁。
吴一祸骚了半天头,纳闷,“金铺掌柜里头有一个姓陈的?我怎么不记得?”
到了城桥,众人往集市里一看,倒是也吃了一惊。
集市早早的就已经开了,好些个买早点的,人来人往,热气腾腾的场面,十分有人气。
“这么早就这么多人?”赵普好奇张望,边没大没小搭着吴一祸的肩膀问,“唉,我说老爷子,这集市有兴趣搭去黑风城不?那边土豪超多,不过常年没有这种类型的集市,这么挪过去肯定买卖好百美夜行全文阅读!开个分店么!”
吴一祸还真认证考虑了起来,“这个倒是可以有!”
……
众人沿着长街一直走,很快到了一座朱红色琉璃瓦顶的二层小楼前边。
大门口,一个少年正拿着本名册划钩子,抬头看到吴一祸他们了,“小祸叔!展大哥。”
吴一祸点头,“你师父呢?”
“在楼上呢。”那少年指了指楼上。
展昭给众人介绍,“他叫陆勉,冥驼子的徒弟。”
陆勉笑嘻嘻跟众人打招呼,顺便打量了一下白玉堂,拿着本子跑后头去了。
展昭见他欢奔乱跳还有一股子八卦劲儿,就问吴一祸,“九头婶婶也来了?”
“不能吧。”吴一祸一摊手,“要是来了看到你还不飞扑出来?”
说话间,众人上楼。
上了楼还没进门,就听门里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门正嚷嚷,“三千一百二十三两加一千六百四十五两再加一成利钱,扣一千两本钱,扣两点税钱,盈余是多少啊?”
众人推门的一瞬间,就听到里头一阵“噼里啪啦”算盘珠子响,同时,白玉堂和公孙异口同声来了一句,“三千三百九十五两八钱四分。”
众人瞄了瞄二人。
展昭摸下巴——公孙算得快可以理解,这耗子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望天,他在陷空岛唯一的功用除了撑门面之外,就是帮忙收账了,当然还有帮着数银子。
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站在板凳上,个儿不高,还驼背,手里拿着一大本厚厚的账簿,正望过来,应该就是冥驼子了。
另外两个书生模样,正在埋头拨算盘,等他俩终于停下来,对那个驼背点点头,“是这个数。”
冥驼子一拍手,“哪个是我家昭昭挑中的?”
众人愣了愣,小四子伸手一指白玉堂,白玉堂默默举手,很是自觉。
“喔唷?帅小伙哈!”冥驼子上下打量白玉堂,此时,众人也在打量他。
冥驼子不愧是当年江湖数一数二的“大恶人”,此人长相可谓是极其凶恶,
小四子睁大了一双眼睛瞧着那人,他最近总跟着赵普他们也皮实了,没以前那么胆子小,而且也知道魔宫都是展昭的亲人,因此也不害怕。
冥驼子对着白玉堂一甩手,那本账簿就飞过来了。
白玉堂伸手接了,微微不解。
冥驼子眯着眼睛抱着胳膊道,“看看有什么错处没啊?小子脑子很好使的样子。”
展昭眼睛一眯。
冥驼子的气焰立刻没了,笑眯眯对展昭招手,“呦!昭昭。”
展昭无奈。
白玉堂倒是似乎无所谓,拿着账簿翻了一遍之后,微微皱眉。
“错很多?”冥驼子好奇神弃。
“没,只错了一个。”白玉堂将本子给他,指了指其中算错的一条。
几个算账的先生又拨了一通算盘珠子,发现的确算错了,赶忙改。
白玉堂则是看展昭,“金铺总共二十六家,没有姓陈的,连同银铺、当铺和玉器铺都没姓陈的,唯一一个姓陈的是摆摊做糖人的。”
众人都惊讶——难不成李员外的夫人让做糖人的给打的金饰啊?
“什么姓陈的金铺?”冥驼子从凳子上跳下来,个子显得更矮了,敦敦实实的,往展昭跟前一凑,好奇问。
风传风走了上来,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下。
冥驼子摸了摸下巴,“的确是没有姓陈的开金铺的,不过……”他翻了翻账本,指着其中一个“乾老大金铺”,道,“这个乾老大,全名叫乾信陈。”
众人都一挑眉——该不会说的不是姓陈,而是信陈?
于是,一大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头行事。
赵普等人跟着风传风,到金铺附近埋伏起来,而白玉堂佯装是去打金子的,和展昭一起,进去探一探虚实。
冥驼子很热心地帮忙带路。
展昭边走,边问白玉堂,“你准备打什么?”
白玉堂道,“嗯……要不然,打鞋子?”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嗯……你是不是跟我怀疑的一样?”
白玉堂微微一笑,“大概是。”
“怀疑什么?”冥驼子别看是个粗人,性格还挺开朗。
“我们之前都怀疑,对方是想偷那一套杨贵妃戴过的金饰。”展昭道,“不过有一点也十分奇怪,就是为何这几样贵重的金饰会在民间,还是普通人家。昨晚上看到李员外夫人打造的那套金的颈饰之后,我就想,会不会那对凤镯、还有老太太的凤钗,其实都是假的?”
白玉堂也点头,“打造这几样金饰的那个金铺,可能有模子!”
“有模子就表示手里可能有真货!”冥驼子一挑眉。
白玉堂点了点头,“之前那个被杀的农妇家里失窃的金钗被仍在了路上,才被王大捡了去。这十分奇怪!我们都以为是贼不小心丢了,可现在想想……”
“估计发现是赝品,所以丢掉了。”展昭道,“从对方的作案手法来看,只是求真货,并不是求财。”
“你们说的那帮人。”冥驼子突然道,“也许并不是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