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面墙都塌了,所以附近楼上围观的人都看得真切,也抽气——哇!那小孩儿好凶残!
叶知秋一张脸憋得通红——他想踹脸的来着……无奈腿太短了,想到档和脸的距离……叶知秋捂胸口,心塞!
斎素飞出去,撞到了对面的那堵墙,这太白居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了,或者说这三位踹人的脚力都太大,于是对面那堵墙也塌了……和斎素一起飞了出去。
公孙端着茶杯,感受了一下小风,以及无比开阔的视野,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提醒还站着看热闹的龙乔广,“那什么,后面那堵墙好像马上就撑不住了。”
龙乔广一愣,回头一看,好么!身后唯一一面还屹立着支撑屋顶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纹,而且正在扩散中。
龙乔广赶紧一搬公孙的椅子,带着他飞了出去,叶知秋也拽起地上七荤八素的斎天宝,四人离开屋子的同时,就听到“哗啦”一声。
“哇!太白居塌啦!”人群一阵骚乱。
太白居的掌柜在楼下直蹦,“哎呀!”
小六子赶忙把白玉堂留下的钱袋塞给他,“当家的你别哭啦,可以盖新的。”
掌柜的看了看钱袋,突然捧过来,“这是五爷的钱袋?”
“是啊。”小六子点头。
掌柜的默默将银子拿出来,然后将钱袋折起来收好。
小六子不解地看着他,“掌柜的,你干嘛?”
掌柜的瞄了他一眼,“带回去给我闺女。”
小六子好奇,“掌柜的你家里两个闺女呢,给哪个?”
“对哦,还少一个。”掌柜的摸了摸下巴,吩咐小六子,“你负责再帮我弄个展大人的钱袋来。“
“哇!”小六子张大了嘴,“这个高难度啊,自从五爷来了开封府之后,展大人就很少掏钱袋了……”
“阿嚏……”
正追艽天任的展昭突然一个喷嚏,伸手揉鼻子。
被他追到死胡同的艽天任一身伤,摆着手阻止展昭,“喂,你用不用这么狠啊,咱俩好歹有点交情。”
展昭落到他跟前,见他装受伤,干笑,“你艽天任什么时候变那么弱了?我踹两脚还能踹死你?
艽天任擦了擦脸上的伤……展昭的确下手不轻,他堪堪躲过,没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也伤了不少地方,有些狼狈。
“我可是一片好心……”艽天任话还没说完,展昭突然一抽巨阙。
艽天任瞬间感觉到了展昭剑中带的杀气,吃了一惊……
然而,等艽天任从展昭真的想杀了他的震惊中明白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并没中剑。他有些疑惑地转过脸,就见自己身边,有被斩成两断的袖箭,上边还有蓝色的幽光——有毒!
叶知秋一愣。
展昭皱眉看着一旁拐弯的一条巷子,对叶知秋招了招手。
叶知秋躲到一旁,意识到——巷子里有人,是个高手,而且,还想杀自己。
……
同样被逼到绝经的还有方星戮。
然而就在方星戮无力招架,要摔下屋顶的时候,白玉堂忽然微微一皱眉,伸手一把抓住他肩膀将他扔了出去……同事,两根袖箭射在了刚才方星戮所在的位置,还泛着幽暗的蓝光。
方星戮也是一愣,抬眼看白玉堂。
白玉堂望向屋顶下方,一处有遮掩的小木棚——那里应该藏着个高手,想趁机,杀了方星戮。
此时,展昭和白玉堂脑袋里都闪过同一个念头——包大人的计是准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果然,这案子后边还有人!只要抓住在暗中偷袭的人,就是这个案子最大的突破。
皇宫里,包大人收起棋子,站了起来。
赵祯正从房上下来,问,“包卿这次大动干戈,并非一贯作风,莫非是想引蛇出洞?”
包大人笑了笑,“下官只有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后,有人可要跟我抢案子了,不抓紧点怎么行?”
赵祯哈哈一乐,摇了摇头。
太师府里,庞太师听着庞福一趟一趟跟他禀报外边的情况,也是一笑,“包黑那只狐狸,下手也不慢么,看来这次轮不到本太师出马了。”
庞福似乎有些不服气,小声问,“太师,那小侯爷的仇就不报了?便宜他们了吧。”
太师轻轻拍了拍庞福,笑而不语。
庞福放心了,他跟随庞吉多年,太师这个表情,表示他不会善罢甘休,之后必定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