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什么东西放在你这里?”展昭问。
老头想了想,倒是放下杯子,坐了下来,问,“跟巧娘自杀的事情有关系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来有门啊!
两人都点头。
老头示意两人稍等,就进屋了一趟,拿出了一个木头箱子来,放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眼前。
“当年巧娘的确是给了我一样东西,让我帮忙保存。”老头道,“巧娘就突然有一天给了我这个东西,让我帮忙保管,还说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展昭打开箱子,就从里边拿出了一样东西来。
白玉堂也是惊讶——就见箱子里,放着一个鱼尾枕!
展昭仔细看了一下,跟那天从皇宫孔雀湖里捞上来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白玉堂点头,“应该是一对的。”
展昭晃了晃枕头,里边传出来“咔哒咔哒”的声音——有东西!
将枕头打开,就见里边有一个纸卷。
白玉堂皱眉,“跟宫里找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展昭将纸卷打开,就见也是一张地图,画法和宫里指示崔诚尸体所在的那张图纸一样!但是-地图和路线不同。
“宫里那个鱼尾枕,看来也是梁巧玉丢下去的。”白玉堂接过图纸看了看,也闹不明白是哪里的地形。
“老爷子。”展昭问正跟小四子聊天的老头,“梁巧玉是什么时候给你这个箱子的,他有没有说什么?”
“嗯……是徐记的案子发生大概一个月左右。”老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当时整条街上都是死气沉沉,晚上随时能听到哭声,一宿一宿睡不着啊,我们街里街坊时常聚在一起彼此聊一聊,缓解一下心里的怨恨。巧娘和我一样,都是属于家里死光了的,最惨,因此她经常上我这儿来哭来。有一次,她突然来了我这里,让我收好这个箱子,不要打开,也别告诉任何人我有这个箱子……我当时还以为她想不开要自尽,吓得要命。唉……”
老人家叹了口气,“为什么偏偏现在自尽了呢?好不容易熬过来那么多年了。”
展昭拿着那张图纸研究了一下,觉得应该是开封府的某个地方,可以去问一下欧阳少征。
白玉堂问老人,“瑶琴为什么把琴放在你这里呢?”
“哦,那张琴是瑶琴的传家宝,貌似是她爹娘留给她的唯一东西,所以她十分珍惜。”老人道,“她在宫里一住个把月,家里没人,怕琴被偷,所以放在我这里。”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敢情这老头人缘儿还挺好。
略坐了一会儿,展昭和白玉堂就带着小四子离开了。
三人跑到皇城军军营,欧阳却不在,邹良说他在馆驿,刚才出了点儿事。
“出什么事?”展昭现在一听出事就头大。
邹良道,“刚才守城的皇城军来说,辽国使者所在的驿馆走水了。”
“严重么?”展昭问,“意外还是有人纵火啊?”
“这个还真没准,辽国和西夏那边的驿馆经常被人丢砖头要不然就是放火,常有的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展昭抽出那张图纸问邹良,“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图纸么?”
邹良看了一眼,想了想,就让副将去拿了一张开封城的地形图来。
白玉堂在那张硕大的皇城地形图上看了几眼,就找到了和图纸上对应的位置。
只是,找到确定的位置之后,五爷皱眉摸了摸下巴。
展昭确定了位置之后就拉他走。
白玉堂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开口,皱着眉头跟展昭按照图纸的指示走。
终于找到图纸上标注出来的大宅的时候,展昭也傻眼了,此时……他俩就站在黄石玉铺的大门外。
展昭张大了嘴,前后左右一看,伸手一指紧闭的黄石玉铺大门,看白玉堂。
白玉堂点点头,那意思——可不是么!
跟着他俩跑来的小四子仰着脸瞧着黄石玉铺的大门。
“怎么办?”展昭问白玉堂,“进去找?”
白玉堂问,“怎么进去?偷偷溜进去?”
展昭也有些为难。
小四子仰着脸瞧了瞧两人,从腰间摘下小荷包,塞到了白玉堂的袖兜里,跑上前,拍了拍玉铺的大门。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又来?
没一会儿,玉铺的一扇小门打开。
阿义探头出来看了一眼,见到站在门外的展昭和白玉堂,似乎有些不解,低头,就看到门口还站着小四子。
小四子仰着脸跟他说,“哥哥,我那天来,好像把荷包掉在院子里了。”
“哦……”阿义赶忙开门,让小四子进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真行啊。
小四子就跑进玉铺去了。
阿义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似乎是问他俩也一起的么?
两人也不确定阿义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过崔苗既然知道殷候的身份,这位也应该差不多清楚了吧,管他呢,进去再说……
两人跟着小四子进了大门。
阿义拿着个灯笼,陪着小四子找,边问,“你知道掉在哪儿了么?”
“可能在茅房附近呢。”小四子就往茅房所在的那个院子跑。
阿义在草丛里帮他翻找。
小四子突然一拽跟在后头的展昭,伸手一指前方那棵紫楠树。
展昭微一挑眉,一闪身上了树。
他站在树枝上,发现在树枝上方略隐蔽的地方,竟然有一个树洞,树洞里,塞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展昭伸出双手一夹,拿出来,发现是一个用油纸包着的,扁平的东西。
展护卫不动声色地将东西往怀里一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花盆说了一声,“是不是在那里?!”
白玉堂已经走到了那个花盆边,伸手到花盆后边,再抬起手,手里拿着那个小荷包。
“是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