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罗衫国真是不要脸,”向强把手里的文件拍在桌上,气得脸都青了,“他们的人被我们抓住了,还好意思来要人,厚颜无耻都没法来形容他们!”
“骂人就骂人,别带妈,做妈妈不容易,还要时不时挨骂,有没有天理了?”一名刚进组不久的女同事把文件拿起来看了一眼,“国际玄术友好交流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还能是什么,就是各国的修士、教徒、和尚、道士之类凑一块,表面上称之为好交流,实际上却是各国互相较量。”这位女同事是新调来的,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所以向强跟她解释了一遍,“这些年我们本土术士在交流会上一直不怎么占优势,好在每次交流的时候,钱大师都会给大家指导一番,不然大家的脸面早就没了。”
“可是现在……”涉及到国家颜面问题,女同事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忍不住皱眉,钱大师前段时间已经仙逝,他们新请的特殊顾问虽然在业内有些名气,但论本事真比不上钱大师。
她这话虽然没说出口,向强却明白她的意思,他叹了口气,“现在只求那些大师愿意出面,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
“那个……我们这边不是有祁大师吗?”女同事提到祁晏,脸颊微微发红,“祁大师那么厉害,肯定能帮我们扬眉吐气的。”
“祁大师是厉害,还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当初为了王乡镇的事情,他差点连命都没了,现在人刚从医院出去,我实在没脸拿这些事去打扰他。”向强注意到女同事的脸颊有些发红,“殷娜,你的脸怎么了,生病了?”
殷娜摸了摸脸:“我的脸怎么了?”
“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向强狐疑的瞅着殷娜,“这不是生病是什么?”
“你才生病了!”殷娜白了向强一眼,扭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这是啥意思?”莫名其妙被人甩了脸色,向强觉得自己有些冤枉。
“你这是呆头呆脑,不懂女人心,”赵志成走了进来,用手里的文件夹拍了拍向强的背,“活该你现在还单身。”
“队长,不带你这样的啊,”向强趴到桌子上,有气无力的翻看着玄术交流注意事项,“我哪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祁大师怎么样?”赵志成似笑非笑的看着向强,“还不明白?”
“不、不会吧?”向强愣了半晌,“可是祁大师他有恋人了啊。”向强没有说祁晏跟岑柏鹤之间的关系,毕竟两人之间恋情,很多人还不能接受,他怕说出来会影响祁大师。现在得知殷娜竟然对祁大师抱着那方面的意思,他下意识便觉得有些不好。
“祁大师有女朋友了?”赵志成惊讶地看着向强,他竟然还不知道这事,原本他还觉得殷娜这姑娘不错,可以介绍两人多相处一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不过祁大师把女朋友藏得挺深的的,他们在一起合作过好几次,从没听祁大师提过这事,他也没见过他女朋友。
“队长,你说这次的交流会要不要邀请祁大师?”向强很聪明的选择转移话题,“这事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办。”
“你觉得现在年轻一辈的,有几个比得上祁大师?”赵志成无奈苦笑,其他国家都是老带新,到了他们这里,能顶大用的基本都上年纪了,年轻的既能力不足,又经验不足,根本不堪大用。
青黄不接是再尴尬不过的事,华夏其他方面现在都发展得不错,偏偏在玄术方面停滞不前,尤其是本土的道术,不仅在国外无甚名气,就连自己国家一些信教的民众,也都更加信外来教派。
作为特殊小组的队长,赵志成在国安局的地位也很尴尬,其他人私底下称他为鸡毛蒜皮队长,他其实是知道的。
但是知道又有什么用,他们特殊小组因为各种原因在处理突发非科学事件的时候,不能用光明正大的去处理不说,还要找各种奇葩原因去掩饰,有些借口在网上已经成为流传已久的段子。
但是不管外面人怎么说,只要他做的事对百姓、对未来有好处,那他就会坚持做下去。
祁晏收到了一封由国安局成员亲自送来的一份密函,打开牛皮纸封面,他看到里面放着一封烫金邀请函,正面写着“国际玄术讨论研究会邀请函”,深蓝为底,玫瑰印花工艺做得很精湛,单单这份邀请函,都称得上是难得的工艺品。
更让他觉得有些意外的是,这次来给他送邀请函的是国安部其他组的成员,而不是特殊小组的人。
这可真是有些意思。
他笑了笑,翻开带着淡淡香味的邀请函,正页是亲笔书写的毛笔小楷,开头落款都带着上世纪书香世家独有的讲究与文雅。
无论是谁看到这样一份邀请函,都会感觉到对方的诚意,有种被人尊重着的愉悦感。
“交流会在玫瑰岛举行,为期五天,参与者可携伴侣出行……”祁晏看到这句,有些心动。
《恋爱攻略》中说过,旅游会让情侣间的感情得到升华,他跟柏鹤已经认识了不少时间,但还从未正正经经出去玩过,仔细想一想,还挺让人遗憾的。
想到这,祁晏便拿出手机拨岑柏鹤的号码,想问问他的意见。
《恋爱攻略》有云:合适的电话与信息,会让恋人知道,你正在想他。
祁晏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因为自从岑柏鹤去公司后,他就开始想他了。想念自己的爱人,在祁晏看来,那是天经地义没什么可羞耻的事情。
“柏鹤,”电话接通以后,祁晏便笑呵呵的纹:“你现在忙吗?”
岑柏鹤把策划案交还给部门经理,把食指放到唇边,示意经理噤声,经理以为老板要跟人谈生意,顿时连大气也不敢出。
“不忙,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祁晏在沙发上打个滚,“我没打扰到你工作吧?”
“没有,现在办公室就我一个人,”岑柏鹤面色潮红,连脖子都红了,“我也想你了。”
“公费旅游?”岑柏鹤听着电话那头钱钱絮絮叨叨的解释,脑子里已经浮现了钱钱的样子。
肯定懒懒散散的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柔软的抱枕,伸手可及的桌面上摆满了他喜欢的水果点心,卷蓬蓬的头发顶在他脑门上,就像是懒散的大熊猫,看似软萌可爱,但是认真起来,却是战斗力十分可怕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