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作者:月下蝶影

    “你给我闭嘴!”瑞尔斯从未这样丢脸过,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顾不得满身的狼狈,死死盯着祁晏,“你们华夏玄术界也不过如此,有什么资格再高高在上?”

    “有没有资格,也不是让你这个被我揍得五体投地的人来判定,”祁晏挑眉,“反正我能打赢你就好咯。”

    瑞尔斯晃了晃,差点没有站稳。他是受皇室供奉的教士,现在西方很多国家虽然是君主立宪制,皇室只有尊贵的身份没有实权,但是在普通民众面前,他们仍旧维持着高高在上的体面。

    所以在国内,他十分的受人尊重,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他扭头看向松针国的众人,湛蓝的眼中阴霾一片。松针国的术士知道瑞尔斯的手段,此人长得一副好相貌,十分受皇室贵族喜欢,但私底下此人十分风流荒唐,据传还是某位公主的情人,他们松针国与罗杉国相邻,国力又比不上罗杉国,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并不敢得罪罗杉国。

    “亚当,这个可怎么办?”

    “做个样子吧,至少要面上过得去,”亚当看了眼祁晏,昨天下午巧遇他时,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性格开朗的普通人,但是到了这个场上,才让人感受到他那张善良无害面孔下的杀气与威严。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术士。

    他明白瑞尔斯为什么会盯着这个术士了,可是如果罗杉国都拿他没办法,他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队友白白受伤。更何况他们松针与罗杉之间,也不是没有龌蹉的,联手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来利益。

    现在华夏正准备与他们松针合作一个大工程,来之前上面就特意交代过,不可以把华夏得罪太过。

    短短一瞬间,亚当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他朝祁晏开口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丝笑意:“各位大师,得罪了。”

    松针国出手很迅速,败得也很快。

    祁晏冷眼看着松针国术士们的浮夸演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么敷衍的态度,是来搞笑的?看来这两个国家,关系也不像传言中那么好。

    “我们认输。”亚当噗地一声吐出鲜血,面色惨白地望了眼表情十分难看的瑞尔斯,带着其他队友退出了斗法台。

    没有了松针国的帮忙,罗杉国顿时变得势单力孤起来。瑞尔斯脸色阴沉的摸了摸胸口,掏出一个银制的十字架出来。乍眼看去,像是某教派代表救赎的标志。可是仔细看去,就能看出这个十字架身上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而且也不是十字架,而是一把剑,剑上海缠绕着一条张开嘴的蛇。

    在罗杉文化中,蛇代表着不详的诅咒。

    祁晏下意识里觉得不太妙,把玉笔捏在手里,在虚无的空气中,快速的画了起来。

    “我代表神诅咒你,遇水则亡!”

    “瑞尔斯!”神父惊恐地看向瑞尔斯,这是邪恶巫师才会用的诅咒术,瑞尔斯作为天神的传教士,怎么能用这种术法?

    言语有灵,瑞尔斯这句话说出口后,便有一股阴森之气朝祁晏袭来。

    “嗡!”

    祁晏听到一声很轻很闷的声响,他的肉眼看到,一股黑气被挡在了他画在空中的符篆之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祁晏双手握住玉笔,往前一推,这股阴森黑气便反弹了回去。

    “噗!”瑞尔斯晃了晃,白着脸吐出一大口血,晃了晃身子,再度倒了下去,不过这一次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祁大师,”与祁晏站着比较近的裴大师眼神灼灼,“你竟然懂反弹术?”

    “这是我平时玩游戏瞎琢磨的。”祁晏收回手,满脸谦虚。以前下决斗场的时候,老遇到一些高控制的号,还没开始打,对方就先给他扔一堆的负面状态,气得他差点砸键盘。

    平时没事瞎捉摸的就是,就研究出了一种防御反弹术,虽然这个术法在游戏里没用,但是在现实里yy一下也是不错的。

    “打游戏还能琢磨出这些?”裴大师摸了摸下巴,以后他那些徒子徒孙再玩游戏的时候,他是不是该睁只眼闭只眼?

    没准哪一个也能琢磨出个什么厉害术法呢?

    “瑞尔斯!”罗杉术士瑞尔斯就这么倒下去,都吓了一跳,要知道瑞尔斯身上可有公主送的防御法器,现在躺在上人事不知,说明防御法器已经没用了。

    年迈的神父蹲在地上,才发现瑞尔斯中了诅咒,而且还是他自己说出口的诅咒。扭头看向其他面色同样不佳的队友,无奈叹息一声,“我们认输。”

    在他认输以后,很快就有救援队的人把瑞尔斯抬了下去。

    斗法台上只剩下华夏与珍珠国术士,珍珠国的人都很耿直,见斗不过华夏人,非常干脆的认了输。

    时隔二十八年,华夏再次在交流会上拿到第一名的成绩,而且这次交流会上,没有一个华夏术士受伤。

    坐在台上的家属团体以及特殊小组工作人员,都快要高兴疯了,比赛刚一宣布结束,就有家属跑过去抱住了自家伴侣。

    岑柏鹤站起身,朝祁晏走了过去。祁晏见他过来,加快步伐朝他走去。

    “我刚才表现得帅不帅?”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祁晏脚步一顿:“假话是什么?”

    “很帅!”

    “真话呢?”

    岑柏鹤牵住他的手,看着他身上这件法袍,上次在王乡镇时,这件法袍上沾满了鲜血,现在这件法袍已经不见半点鲜血,但是他却怎么也忘不了当时那一幕。

    “真话是我看不明白,”岑柏鹤拉着人到旁边的休息椅上坐下,替他开了一瓶特供饮料,“你们在台上比划动作的样子,还是挺有意思的。”

    祁晏:……

    他忘了柏鹤看不见那些气流涌动了,再帅的动作,也不会帅到哪儿去……

    “祁大师!”向强激动地跑了过来,一把抱起祁晏的腿,祁晏手里的饮料泼了大半到他身上,他也不在意,反而与其他几位特殊小组的成员,把祁晏像英雄一样举了起来。

    “我们终于赢了!”

    “二十八年,我们终于拿魁首了!”

    “啊啊啊啊,小心饮料!”

    祁晏被抛出去的时候,感觉饮料从瓶子里飞出去了,淋了某个工作人员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