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

作者:伸笔码良

    雨后的庭院笼了一层淡淡白雾。

    萦绕的气雾中,这个看上去充其量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娇娘身穿了一件白布做的练功服,正打着一套劲道十足的八卦掌。

    她动作非常漂亮,或舒缓,或刚劲,松驰极为有度。

    我在道先生身后,又绕了一个弯儿,这样得以从正面近距离打量。

    果然,俏生生的顶尖嫩美女一枚。

    浑身上下,从束起的马尾辫,到那一双精致的小白鞋,无一不透着灵气两个字。

    颜更是赞!

    由于院子里笼了一层的雾气,是以她肌肤上沾了一层细微的小水珠。

    剔透的水珠在脸上凝聚,让她好似浴后的美人儿,打量间,真让人浮想翩翩,丹田纵火,浑身发热,然后

    我可耻地咽了口唾沫,接着又不无放肆地去打量人家身体前面。

    大**顶!

    我又看到了家乡的山峰!

    只可惜,这是件保守的练功服。倘若,这是三点式的泳衣,又或紧的不能再紧的瑜珈小衣?

    我发现我太龌龊了。

    这么古意韵然的场所,这么带劲的地方,我怎么能联想起这么多让人羞羞的事呐?

    哎,俗啊,太三俗了。

    我正想领上一道山高云淡的高大上纯洁念头,突然道先生不走了,而是转了身跟我一起去看那女孩儿打拳。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仔细地看了,太好了。

    我抓紧时间,使劲眨巴眼珠子,又将眼珠子调到了超高清的模式,一动不动,死劲地盯啊,瞅啊!

    真是与众不同!

    她身上都市味儿,淡了那么一点,浓的是仙味儿。

    这么瞅着,就跟一小仙女儿似的。

    仙女,我愿做董永,你何时沐浴,告诉我一声啊!我偷衣服去!

    小仙女见道先生领我看她打拳,招式丝毫不乱,扭了个身后,突然抬了小白鞋对准一棵梅花树轻轻一踢。

    哗!

    树叶落的水滴就掉下来了。

    我看的如痴如醉,根本没在意这水滴几乎全都落我身上了。

    恰在这会儿,小仙儿一抬手,屈了食指,对空轻轻的就是一弹。

    转又抢步,抬了白晰手背对空一接。

    完事儿,她看了眼手背,耷拉小脸对道先生说:叔叔,你看,我这凝水成珠的功夫怎么还是不行啊。

    道先生乐了:凝水成珠是化劲上的功夫,你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练成啊。没事,多站站桩吧。对了,得空儿你还得跟孙师父过过推手,她推手功夫最好了。

    嗯,叔叔我记下了。

    小仙女一本正经回答同时,突然一侧头,一对美眸含了浓如霜,冷如冰的小杀气,唰的一下,就罩到了我身上。

    杀气!边儿呆着去吧!

    我是没感觉到,我感觉的是,小胸口里那颗扑愣,扑愣胡乱跳动的心!

    个人发情、思春、日日夜夜,梦寐念及男女龙虎合济之事,非是偶然,乃是必然。

    师父说了!

    我缺美女

    没错,我高尚,我医生。同样,我也非常,非常的三俗!

    小仙女,我记下你了!

    我眯眼对了小仙女的美眸望了又望,末了这才跟在道先生身后,一并拐进了一间昏暗的屋子。

    屋子很大,靠北摆了一张极大的写字台,台上放了一个电脑。

    四周皆是直达屋顶的大书架。这还不算,屋子中央还堆了无数的破旧古书,竹简什么的。此外,在屋子的正西摆了大屏风,屏风后头则是一张单人床。

    道先生领我进屋,指了屋子里的书册说:你先在这里负责整理从全国各地收集来的古书,古医案。你要把这书,医案,一一的录入电脑。对了,你懂古文字吗?

    我微笑:略通。

    嗯,这就好。道先生说了又领我去了西北角的洗手间。然后他对我说:这里每天供三顿饭,晚上你要是忙,可以住在这儿。一个月给你的工资是两千。你觉得行,你先这么干着?

    我笑说:太可以了,当然行了。

    道先生: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鄙人姓范,名,剑仁!

    道先生咧嘴乐了,然后他撇了眼窗外自言自语说:这俩的名儿,真能喝一壶了。

    我心底一动,正要问点什么。道先生却掏了一张门卡给我说:正门是给那些俗客过来喝茶开的,工作人员得从另一个门进来,这是门卡,等下我领你转一圈。

    大概讲过了,道先生又领我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启动了一个他们自个儿开发的软件。然后他告诉我,各个不同种类古书,医案的分类,以及具体的输入方法,要求,还有像遇到图形什么的,就要用一旁的扫描仪,扫进电脑。

    我没念过计算机专业,我不是计算机系的毕业生。但我当过网管,尤其当过小县城的网管。

    小地方的网管可了不得,做系统,掐网线,联网,下载游戏,克隆硬盘,修机子,换内存,电源什么的

    这些,咱倍熟儿。

    道先生让我试了下,当看到我能自如地操作这台电脑后,他笑了笑说:你这身湿衣服得换呐,这样,你等着,我叫人给你拿套衣服来,对了,你穿多大号的?

    我报个号码。

    道先生从兜里掏了一个小对讲,直接吩咐人给送一套工作服来。

    工作服送到。

    就是布鞋,小唐装,有点像旧时候家丁穿的那身衣服。

    好吧,咱现在就是一个小家丁了。

    道先生把该交待的事儿跟我讲完了,转身便走了。

    我先拐到屏风后头,给自个儿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又到洗手间过了遍水,拧干,就近在洗手间后边窗子那儿晾上。

    这会儿,太阳出来了,估计到晚上就能干。

    收拾完自个儿,我拐回屋子,开始打量堆在房间中央的那一大堆破烂。

    一捆捆的书册,竹简,乱七八糟全都塞在麻袋,胶丝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