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车后排座看了一眼,果然那里有个很漂亮的小包包。当下,我没客气,转身,抻手臂,直接就把包拿了过来。
打开包,发现里面有一个用一次性塑封胶袋封起来的小药酒瓶子,透过胶袋,可见在深褐色的酒液中盘缠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头发丝似的东西。
我看到那一根根的头发丝,心里悬起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这就是我为之苦苦寻找的,通脉针!
通脉针细若发丝,通体却又是金属煅造做成。其工艺最早一次出现是在晚唐时候,大兴于宋。宋代有些名医,擅长以此针与人通脉治病。宋以后,蒙古乱华,到元,这一针术在民间就渐渐失传了。
到现今,大多医家,都只会一个用来通带脉的,带脉针。
姬青见我拿到了针,她笑了笑说:老弟,姐没骗你吧,说给你拿通脉针,我就拿来了。
我摇晃着瓶子说了一句:姐是行家呀,知道拿药酒来养这个针。对了,你配的是什么药?
姬青说:虎骨,牛膝,穿山甲,红花,防风
我赞了一句:行家,知道用一些通风活络的药来养针,不错,不错。
姬青感慨说:不然怎么办?我把人家针给抢了,回头再把针在手上养坏了,那我姬青岂不成千古罪人了。哎,老弟,咱停这儿行不?
我看了眼左右说:行,就停这儿吧。
停好车,我下车,拿针四下一打量,正好看到那辆陆虎也鬼鬼崇崇地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
有戏,有戏!
我心中一笑,对姬青说:姐,咱们那边坐会儿吧。
我指了离茶馆不远的一个露天咖啡散座儿说。
行啊,那咱走吧。
五分钟后,我和姬青来到了一张桌子旁,服务员过来,我叫了两杯咖啡,先是很自然是喝了一小口,又偷摸拿眼睛去瞟四周动静。
果然,不远处,隔壁一家酒吧的露天冷饮摊子上,闻骗子和小学早就到那里,正聚在一块堆,喝着啤酒呢。而就离他们不远处,差不多六七米的位置,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小仙女,还有林月祺,也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这摆明是抢活儿的节奏啊。
我完全可以肯定,如果我傻乎乎的领姬青一起直接去隔壁茶馆找钟健,这两小丫头片子一准得跟去。
然后,姬青就会在里边和稀泥!
说这都是好医生,都会给人看病。倘若,姬青再发现我冒用什么杜师父的名头,搞不好,这活儿,就真丢了。
得让闻骗子想个招儿,给那俩丫头支走才行。
我心里有了主意,就掏手机出来,调出微信,直接给闻骗子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都见着了吧。
见着了。
得把人引开呀。
她们什么人?
我:那个长的漂亮的算是,医生吧。
心好不?
我:应该很好,人看样子,调皮了一些。但心,绝对是好人。
行了,包我身上。
小心。
哟,老弟这跟谁唠呢?
对面儿,姬青探过来脸,好奇地问。
我咧嘴一笑说:刚认识的一个女孩儿。
这样儿呀,不过,不是姐不提醒你啊。现在女孩儿,可现实,可物质了。这么说吧。甭管你什么人,只要你有钱!甭管她是什么女孩儿,你分分钟,都能追到手。
我郑重点头:姐,我懂。
刚说了我懂这两字儿,突然,我听到隔壁传了一记尖叫,接着就见小学突然就扑通一声从椅子躺到地上了。
与此同时,闻骗子一屁股坐地上,伸手拿了小学的手,声嘶力竭地吼:来人呐,我兄弟不行了,他酒精过敏,要死人啦!有没有医生啊!救命啊,救命啊!
我去你个闻骗子,你这动静折腾的太大了吧。
闻骗子折腾的确实是大,眨眼功夫,哗啦一群人就围了上去。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小仙女儿和林月祺。
机不可失。
我唰的一下起身。
姬青一愣。
我说:走!治病去!
话音一落,我拿起通脉针,大步流星就奔茶馆去了。
姬青眼珠子一转,立马回过神儿,接着她说:哎,哎,你不去看看那个酒精过敏的吗?
我头也不回,直接就说:刚才遥测了一下,他是心理过敏,不是身体,应该无事,好,我们到了,机机姐。
到了茶馆门口,正好看到在吧台那儿整理东西的钟健。
钟健一见到我,马上说:大师,你终于来了,快先喝茶还是?
我一挥手,指了姬青说:这位,姬女士,是我的私人助理。我时间不多,很宝贵,现在,我们还是治病吧。
钟健巴不得呢:好,好,你们来,随我来,我妻子她在后面房间休息呢。
我边走边掏出手机,然后关机,同时对姬青说:手机信号会对病人身体的磁场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干扰,所以我治病的时候,随行人员必须关掉手机。(咳咳,这个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我也编不下去了,嘿嘿。)
姬青微愣。
我严肃
姬青咬牙,恨恨地把手机给关了。
我淡然,大踏步,行进。
来到后院小天井。
我对钟健说:等下治病,只许你,还有我的助手,咱们三个人在场,另外,这番诊治下来,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你吩咐人,准备好吃喝用的东西。
钟健:明白。
姬青茫然问:这个时间
我说:今晚,我们要做好,住在这里的准备。
姬青:啊
我一笑,跟在钟健身后,就来到了一间卧室。
卧室很宽敞,秦女士正半倚躺在张大床上,看到我后,她笑了下。
我朝她点了点头,然后问:老姜粉,泡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