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朝我这儿看,也没看桌子,手机什么的,他眯了眼,从一个妹子胸口,又挪到另一个洋妞儿的大腿上。
时不时,这大叔还咽一口唾沫。以掩饰他内心深处的小阴暗……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难道,是他吗?
我掏出手机,找到刚才的来电,我回拨了过去。
转眼,大叔的放在手边的一个三星大脸砖响了。
大叔扫了眼号码,他一愣。
我借机会挥手。
大叔看到我,同时挥手说:“来来,到我这里呢,来,到这儿来。”
我微笑着走了过去。
大叔一下子又很高调地放下手机抱臂,用审视的态度,看着我一步步地过来。
我到了。
大叔:“你就是那个小范吧。”
我微笑:“是我。”
大叔:“嗯,我姓莫,你要是习惯,就叫老莫,或莫叔,这随便你了。”
在说对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注意到,老莫眼神里闪过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淡淡沧桑。
这不是故意的表露,而是真正经历过什么事儿的人,才独具的一股子沧桑味道。
“喝点什么吧。”
老莫挥了一下手说。
我想了下,挥手叫了服务员,给我做了一杯拿铁。
咖啡到了。
我小喝一口。
没等我说什么。老莫说话了:“这餐厅的咖啡,跟我吃过的地沟油食物一样,都是一种垃圾。”
我呆了呆:“还行吧,我对这个没什么研究,这个……”
我笑着放下了杯子。
老莫:“我能吸烟吗?”
我说:“随便……”
老莫掏了一个白色的万宝路烟盒,当我面熟练打开,抽出一枝点上,又喷了口浓郁的烟雾。
“小孟说了,你是道门中人。说实话,我这次回国,本打算买块地,建个房子,就此不问世事,安心养老。但听小孟说你是道门中人,我一下子又来了兴趣。所以,我才答应出山,帮他把这一局做立。”
我笑说:“道门中人,有那么大魅力吗?”
老莫摇了摇头:“这不是魅力,而是要找回一些失去的东西,可能的话,还要找回一些失去的人。这里面的东西太多,你……不懂的。”
我讪笑:“那就有请前辈,多多指教了。”
老莫弹了下烟灰:“指教谈不上,只是这个世界呀。绝非普通人想像的那么简单。”
我抬头说:“什么叫普通人?”
老莫:“有家,有老公,有老婆,有房子,有工作,安安心心上班,休假,一起回家看看父母,跟朋友,同事,聊天,吃饭,看演出,看电影。上,聊天,打屁,吹牛,发贴,骂人,玩游戏,玩什么小圈子的聚会……”
“你看看这身边,中国的,外国的,谁不是这样儿的人。然后,他们就这样一直活着,活着。终于有一天,老了,病倒了。在床上,身边守着亲人。亲人们看着他,一点点的咽气,死掉……”
老莫吐了口烟雾说:“他们很可悲,因为,他们不知道这种公式化的人生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们活在一个平民的视线里,一个平民的视角中,他看不到,除了视角外的其它东西,同样他们也不相信这些东西。”
我挑了下眉:“视角外的东西是什么?”
老莫一挥手,又吐了口烟雾,淡定沉稳地说:“真理!”
“是你为什么会成为人,宇宙为什么会存在,你为什么会生老病死的真理。”
我看着老莫,淡定沧桑的眼神和洒脱中又不失猥琐的小动作。
我忽然感觉老孟果然是个人才。
老孟是人才的根本性原因是,他能够找到老莫这样的人。
这时,老莫端起来咖啡,小喝了一口,又拿一小眼睛盯着我说:“小伙子,记住一句话“factisstranfi。””
我一愣,然后就呆了。
这,这老家伙怎么突然就玩起英文来了。
正呆的时候,冷不丁身后香风轻动,接着一个无比冷酷的声音响起了。
“事实,永远比虚构的还要离奇。范先生,这位,就是我们从尼泊尔请来的真正大师,莫先知。”
姬冰搬了下椅子,然后一脸冷酷地坐在了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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