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爷,宋大师,这两人看上去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更新最快
的确,谁都没有想到,龙达和老莫这两个玩印度阿三瑜伽术的人,居然会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把他们的局子给坏了。
所以,他们很生气。
不过,刀爷是讲究法治的人,再生气,也得做一个守法的公民不是。
所以,他压着怒火,微笑对我说:“小兄弟,正要找你呢。挺厉害呀。找那么两个下三滥的人跟你结伙儿,你也不怕,传出去,江湖上污了你的名声?”
我就笑了。
“刀爷,首先我得帮你纠正一件事儿。这两人跟我没有任何的合作关系。他们跟你们一样,都是看到杨老爷子发布的求医信息。然后决定接这笔买卖。我呢,我是不想干了,你又托人捎信来,让我跟你们合作。”
“我合作得着吗?所以,正好老莫,龙达这两人也在力健,我就把他们叫上了。”
“可你刀爷架子多大呀,你压根儿没把人放在眼里。你当人不是人,你给人埋汰了,你一点面子都没给人留。”
“人家凭什么给你面子?你怎么对付的人家,人家这叫,怎么回过去。这事儿,你要找报复,找麻烦,你找谁都行,你找不着我!”
刀爷眯眼反复瞅我。
足足看了十多秒,他一扭头对老宋说:“你不说是个雏吗?刚出道儿的,啥都不懂。我他妈的,我怎么见着了一个爷!你说!”
“你x你妈的!”
啪!一个大耳雷子,砰!又是一脚。
揪衣领,拎起来,啪!
又是一个大耳雷子。
宋大师脸瞬间就肿了,嘴角一丝丝的血流出来,然后他捂脸,一憋屈,要哭。
刀爷一指他:“给我憋回去,听着没有?憋回去。”
宋大师捂嘴蹲地上,耷拉脑袋不说话。
刀爷瞟了瞟宋大师,又看了下我,然后他说:“老孟栽的不亏,大胡子说了,老孟连连失手,问他怎么回事儿。老孟说,遇到了一个奇人。大胡子说了,奇人早他妈死绝了。说老孟是不为成功找方法,专为失败找理由。”
“所以,我们都不信,然后过来,把老孟给端了。可是现在,我信了。”
“行,奇人不是嘛。既然是奇人,咱们有跟奇人处朋友的方法。小兄弟,天长日久,咱们慢慢走着瞧,这事儿,算是拉倒了。”
宋大师蹲地上:“不能算了,这个!”
刀爷一咬牙:“我他妈发现你就是个搅局儿的,我x你妈,我x!”
他又抬腿,对着宋大师,连踢了好几脚。
边踢他边说:“人家有背景啊,人家厉害呀,人家在这地儿吃的开呀,你惹得起吗?你个孙子!你个老不死的!”
砰砰砰!
刀爷给宋大师一通祸害,打的脸都快变形了。
然后,他看了眼附近,发现有路过人要凑上来围观。
他哼了一声:“打架,没见过吗?要不要一起打呀?“
几个路人一哆嗦,撒丫子就遁了。
我看的明白,刀爷这是在拿宋大师撒气。
他这次输了,输在一来宋大师提供的情报不准确,对方告诉他,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所以,他轻敌了。二来,他是在老孟之后,强行接手的这么一件事儿。没有一路跟过来,很多东西,都不知根知底。
正因如此,他才会输。
反过来讲,如果老孟不出事,一步步按他计划的来,我想要赢,估计不容易。
刀爷发泄够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向我伸过了手。
我不动声色,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刀爷整下衣服,淡淡说:“小范是吧,今天,咱们算是正式认识了。我大名姓江,叫江劲松!早年呢,在内蒙那边长大,曾经跟了一个蒙古老大夫,学了不少治牲口的方法。后来,牲口不多了,我就南下广州。也算是一点点,一步步干起来的吧。”
“行了,认识你,我非常高兴。我期待,下次再见面。”
“走!”
刀爷一挥手,领上几个人架起浑身松软无力的宋大师,一步步奔外边去了。
我站在门口,目送这些人,上了一辆车,然后开车遁人。
我心里一片平静。
我现在有些明白老师说的那些话了。
世上,做人,一定要做君子。做了君子,鬼神都敬你,不仅鬼神敬,甚至你的敌人都会敬你!
老师讲过,古时战场有规矩。
若杀了敌方一个真正的大将,另一方会厚葬,不仅厚葬,还会磕头,行礼。
这叫尊重!叫敬重!
刀爷!别的不说,是条汉子!
我敬重这样的对手。
恰在这会儿,门外边忽然来了一队人,我抬眼一瞅,领头的正是力健大管,高文。
“哎,小范,你正好在这儿,我听说有人打架了,怎么回事儿?谁呀。”
我笑了下说:“没事儿,就是几个人喝多了,吵起来了。”
高文长舒口气:“吓死我了,这地方,来的都是尊贵客人,万一惊到了客人,我这买卖没法儿干了。”
我笑了笑。
这时,一个小服务员模样儿的人说:“高经理,不是这位先生打架。”
高文:‘啊……小范,你看,不好意思。”
我摇了摇头,对高文说:“高姐呀高姐,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说,怎么赔?”
高文有些不好意思:“这不,误会嘛。行了,老弟,你说,让姐怎么赔。”
我正色:“借我车一用。”
高文根本都没考虑:“行,没问题!”
这就是讲究人。
五分钟后,高文在停车场,指着一辆卡宴,把车钥匙交到了我手上。
信任呐,信任!
啥也不说了。人与人之间有了信任,这世界,多美好啊。
我上车,刚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