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

作者:伸笔码良

    叶明明大口喘息,雨水打脸,努力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不怕,不怕了。阁巴产传哦次”

    我笑了下,继续搂紧了这个刚刚死里逃生的妹子。

    同样,妹子也紧紧搂了我。

    我搂的更紧了。

    良久。

    “呃,呃!”

    我忽然发现怀里妹子脸很红,好像缺氧的鱼儿般,微张了个嘴,努力喘气儿。

    我急忙松开问:“你怎么了?”

    明明长舒一口气,又抹把脸上雨水说:“差点没让你把我勒死。”

    我长松口气,我还以为妹子犯病了呢。

    “怎么样了。”我低头问明明。

    “还行,就是这雨,这么大,我们怎么走啊?”叶明明哆嗦着直起腰来。

    彼时,栗亚洁领着大部队过来了。

    “前面怎么样啊。”栗亚洁在扯嗓子喊。

    我回了一句:“不乐观,要不,这样吧。大家把身上带的绳子都解下来,然后接成一根绳,我拿着这根绳先下去,找一个地方固定好,完了再上来,控制好绳子,再让大家一个个扶绳子下去。”

    栗亚洁一听:“你疯了?这几个来回呀。”

    我咧嘴一笑:“没疯!来吧!”

    我挺起了小身板,迎着风雨,走过去开始找人拿绳子,系绳索,打结。

    风雨太大了,小小的雨水根本耐不住这么大的风雨侵袭。

    一个个全都哆嗦成一团,手脚麻木,不敢动弹。

    我见到这情况,立马吼了一嗓子:“会唱歌吗?我起个头,大家跟着一起唱!”

    我起了一首某大仙的京城,京城!

    接下来,众人也跟着扯嗓子吼上了。

    这一吼,情绪立马激昂起来。

    大自然中,面对风雪雨这样的天气,人的意志非常关键。若是一个人,不够激昂,意志不够旺盛,则很容易受到雨水侵害,然后落下病。

    大家都是年轻人,谁也没必要说是藏着掖着自已的性子。唱上一两歌,嘶吼几嗓子,这胸膛里的血,一下子就会热呼起来。

    这个属于什么?

    答案很简单,这也属于是医字的手段。

    在激奋的情绪调动下,众人很快弄出一条长绳子出来。随之,我拿着绳子的一头,在大伙的目光注定下,向陡坡下方走去。

    “饭饭儿!小心!加油啊!”

    小仙女扯着嗓子给我打气。

    后边的人一听这话,瞬间全扯嗓子吼起来了。饭饭儿,加油,饭饭儿,小心!

    我全身一热呀。

    那种,众人对我信念和希望的加持是什么力量都比拟不了的东西。

    一瞬间,我仿佛开挂了一般,灵巧地闪,转,腾,挪。眨眼功夫,就连蹦带跳地从上面遁下来了。

    到了下边,我四下打量,然后站在城墙上,将绳索牢牢系在了依附城墙生长的大树杈上。

    搞定了后,我向上一挥手。

    上边表示没问题,接着,我沿来时路,又发足,攒劲,一路这么走到了上面。

    一到顶上,我咬牙说了一句:“谁有酒!”

    “我有,我有,师父,我有。”陶博这货,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小扁瓶的二锅头,我接过瓶子,拧掉盖子,仰头将二两半的酒一口闷掉,末了一挽手里的大绳子,示意他们一个个的奔下边走。

    上边一端的绳子必须有个人挽住才行,不然的话,附近根本没有固定的地方。到处都是破碎的小石头,还有败落坍塌的城墙,一个可供固定的地方都没有。

    是以,我等同是一个人形的绳桩。

    我把绳子横腰系了一圈,接着又两手握牢了一头,最后,我一拧步,两脚深深地就扎到了泥土里。

    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下了。此时,大家都在帮着我拉绳子,我还感觉不到什么。

    就这样,下了能足足有半个小时,当我把一个劲在我身边晃悠的小仙女吼下去后,我忽然发现,还有一个人留在了上面。

    她就是叶明明。

    我低声问她:“快点下去呀。”

    叶明明憋屈,憋屈了两下,忽然眼中流了两行泪,接着她摇头说:“我,我怕了,我,我不敢。”

    我服了。

    半个多小时以前还雄心壮志的户外女汉子,突然一下又变成胆子极小的软妹子了。

    是什么让她产生如此巨大的转变?

    答案很简单,就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刚才死里逃生,叶明明心里种下了恐惧的意识。方才,她应该一直在试图战胜自已,大胆地走下去,但临到最后,她还是失去了勇气。

    可是,她不想在队友们面前丢脸。毕竟,她是户外女神,是风之谷小团队景仰的目标。

    她要喊一个怕字,接下来的路,小团队根本没个走了。

    因此,她只能咬牙硬撑。

    可关键,现在她,撑不过去了。

    我想到这儿,认真对叶明明说:“你过来,走过来,看着我眼睛!”

    叶明明小心挪步,一点点走到我身边。

    彼时,大雷一个接一个地炸响,雨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了。

    叶明明不停抹着头上流下的雨水,仔细瞪大眼珠子瞅我。

    我说:“你信我吗?你信吗?”

    叶明明迟疑一下,稍许:‘我,我信。“

    我说:“不行,你信不信?我要你大声说出来!信,还是不信!”

    叶明明闭了眼,似在回味什么,稍许,她睁开眼,盯着我大声说:“我信你,信你,我信!”

    我说:“再大声喊出来。”

    叶明明:“范剑仁,我叶明明信你,永远,永远信你一个人!”

    这句话,吼出来后,瞬间,我从叶明明眸子里,读到了一丝无法理喻的狂热。

    是那种极端,非常,非常极端的崇拜式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