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脸,外加一个兄弟,值第一班,其余几人,到楼上放中药的地方去睡觉。
我没理会,只是一边偷偷擦去了老兄弟脸上的汗,又让素素找了白糖,盐,调水给他喂了下去。
喝了两大碗糖盐水,老兄弟醒过来了。
他睁眼,一看到我,要说话,我立马掐了他的手,然后,另一只手对着他摆了一摆。
老兄弟眼神先是一愣,接下来又是无尽的感激。
我朝他点了下头,又让素素把第二副汤药,递了上来。
我喂老兄弟喝下去后。
我看这老兄弟一身衣服全湿透了。若再受了寒气,搞不好病会复发。
于是,我说:“这不行啊,这身衣服,太脏了,这得感染,得给换身衣服才行。”
嘟囔着,我转了身,在屋子里找到一个破木柜,打开后,从里面翻出一套厚实的长袖迷彩服。
衣服洗的很干净,有股子清新的皂角味儿。
我跟素素一起,帮着老兄弟换衣服。而在这此之前,为了怕他着凉,又特意烧了点热水,找了条干巴毛巾,用热水润湿后,我帮他擦洗全身。
擦了一遍后,我见这位老哥眼角溢出了一滴浑浊的泪水。
我一挥手,叫来素素,帮着给他穿衣服。
这时,负责看我们的大马脸来了。
“怎么个意思?能活不?”
大马脸揪了下老兄弟耳朵,又抽了一个嘴巴子。
我说:“现在不好说,病人吃了第二副药,起码得两个小时以后才能知道见不见效果。另外,病人这身衣服上病气很浓,他不能穿了,得换下来,所以。大哥搭把手,把鞋给穿上,脚底容易受寒。”
我望着大马脸说。
大马脸白我一眼:“次奥,要穿自已他妈穿,还指使起我来了,真给你长能耐了。”
我没吭声,弯腰,帮着老兄弟把一双干净解放鞋穿上,又系好了鞋带子。
收拾利索了,我和素素穿着鞋上床,背靠背偎着打盹。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吧。
我眯眼,见大马脸坐在门口一个竹摇椅上,已经微微闭了眼。我心里开始计划,怎么从这儿出去了。
大马脸有枪!
他的枪,没插在裤腰带上,而是装在枪套子里,放在了腋窝下。
我看了眼枪套子,那表面有个卡扣,只要拿下卡扣就成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盘算了十分钟后,我碰了素素一下。
素素猛地一个激灵。
我又悄悄碰了下老兄弟,对方睁起了眼。
我朝他点下头,这就徐徐起身,奔大马脸去了。
这几步走的很顺,我把脚步压的几乎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瞅就绕到大马脸身后了。偏在这个时候,门外边响起了脚步音。
怎么办?
动不动手?
我索性一咬牙,一把就给大马脸脖子勒了。
紧紧地勒!
1、2、3!
大概四到五秒,大马脸头部缺血,供氧不足,一下就晕过去了。
我趁机会,果断打开他的枪套子,刚把枪抽出来握在手里,门口人影一晃。
我果断抬头,举枪。
枪举起刹那,我呆住了。
门外,来的不是那个看押我们的人,而之前在别墅里结识的,胡道长!
这姓胡的,怎么跟到这儿来了。他属于,哪一股的势力呀?
胡道长见我拿枪对准他,他突然咧嘴一笑,接着,手一挥,做了个请我们出去的手势。
我扭了下头,看到老兄弟在素素搀扶下,正一步步奔门口走。可两人刚走到门槛内。屋里忽然响起了一声音。
“你们干什么?”
我一聚目力,正好看到,墙角那儿,曾梅正从睡袋里拱起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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