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

作者:伸笔码良

    胡道长看到手电光,他当即大叫一声:“哎呀,我命休矣。此书超速更新地址t.cn/RzSvXvv”

    素素也是一脸紧张死死拉着我胳膊说:“范哥,是他们吗?是那个女人追上来了吗?”

    说实话,我心里真拿不太准,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但通过手电光判断,来的是一对人。

    好吧,一对!

    不是,一群。

    两个人,就算是曾梅的追兵杀过来,我相信,凭我个人力量,还是可以拼上一拼的。

    当下,眼见手电光越来越近了。我小声对段大龙说:“段老先生,咱们朝这边走,到那个林子里躲一下。”

    段大龙会意,然后在素素搀扶下,跟我一道猫腰,闪进了树林里。

    我们找了两棵树,刚藏好身形。

    我忽然感觉身后好像不太对劲,就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你后背有人拿眼睛,死死地盯着你看一样。

    我原地打了个机灵,驮着胡道长慢慢地转过身,下一秒,我怔住了。

    就在我面前,一米多远的地方,呆立了一个胡子拉茬,不修边幅,长相极是另类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身上那个脏啊,我一拧身的功夫,就闻到从他衣服上散发出的那股子味儿了。

    臭不说,还酸,另外,还呛人眼珠子。

    味儿是如此,长的也是另类,五官什么的,说丑不丑,说好看也谈不上什么好看,总之就是一老头儿不说,这人还歪着脖子看人。

    就是先歪向左侧,歪几秒后,他一转头,又歪向右边来看了。

    不是左歪,就是右歪,反正就是不好好看人。

    这人除了长了这副模样儿外,他身上的衣服则很旧,看上去就是**十年代,山里农民穿的那种洗的发白的军绿中山装式的上衣,外加一条黑呼呼的裤子。脚上穿的,则是一双快要过膝盖的黑色大胶靴。

    身后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我全不知道。是以,我转过身,跟他眼神儿一对,我就愣住了。

    这时,段大龙也徐徐转身,待他看清楚这人模样儿,段大龙马上颤声叫了一句:“歪脖大仙?歪脖大仙!咦,你怎么来了?”

    歪脖大仙?坑刚乐号。

    这名儿有意思啊,但听段大龙叫的那个语气,好像对这人不是很恭敬的那种叫。而是,一种戏称。

    当然了,也没瞧不起人的意思。就是对这人很熟了,平时就这么叫,叫顺嘴了一样。

    歪脖大仙一听段大龙叫他,这货咧嘴一乐,忽然就扯嗓子喊了一句:“在这里呢,找到了,在这里!”

    大仙儿话音一落,外面两道手电光,唰一下就闪到林子里了。

    接着,眨眼功夫,两个壮年男子,拎着手电就到了我们面前。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我估计应该没什么危险。是以,放了警惕,专心盯着这两人。

    来的这两人身上套的都是山里干活人爱穿的那种厚实的迷彩服。到了近前,拿手电一照,其中一人不无恭敬说:“请问是京城来的范先生,还有成都来的胡先生吗?”

    我正要回答,背上胡道长喃喃说:“是我,我就是胡先生,胡先生就是我。他姓范,也是京城来的。”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曾一海先生,特意让我们下山接你,之前的路,没找到,后来又跟曾先生通话。然后,曾先生又通过别人指点,我们这才找到这里来。”

    我听到这番话,长长舒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终于等到有人来接应了。

    下一秒,我正要问来人,崖石村在哪儿,离这儿有多远的时候,眼前忽然就是一黑,接着两眼一抓瞎,扑通就晕倒地上了。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

    咱不是金刚狼,不是变形金刚,超人。

    就算是再牛逼的人,这一晚上,经历打死人,逃命,过蛇谷,背人在山路上跑这么一连串的事儿后,他的精神久久绷紧,突然一下子放松,他也受不了。

    我没经验,按正理说,这个神儿,得慢慢一点点的松开。那样,才不致于晕倒。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我还缺乏相应的严锻炼。

    换句话说,就是道行还不是很深呐。

    我不知道,我晕倒了后都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信的是,我没死。

    因为,我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抹夕阳余辉,透过窗子照在了我的脸上。

    我打量了一眼四周。

    这是一间屋子,屋子样式是南方那种吊脚楼。

    楼房是倚崖而建的,就是这楼的一侧墙壁,完全都是悬崖。

    我躺的地方,就紧靠粗糙的岩石崖壁,我对面是西侧,那儿开了一个窗子,窗外闪烁的正是夕阳的一抹余辉。

    我眨了两下眼,侧过头。

    然后我看到屋中央有个火塘。段大龙和歪脖大仙两人正蹲在火塘附近忙活着什么。而在这两人身侧,则仰面躺着让蛇咬了的胡道长,他裤子让人给脱了,鞋也给除了,一只脚高高抬起,然后脚心处好像敷贴了什么药。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儿呢?”

    我吃力地抬起身,问了一句。

    “噢,你醒啦。”

    段大龙抬头看我一眼,接着说:“崖石村,咱们到崖石村了。跟你来的那个小女娃子,让曾老板带的人,请去另一个房间了。你小伤了元气,现在需要静养复原。不过,歪脖大仙儿给人找了几味药,已经喂你吃了一些了。”

    “来,再把这药喝了就没事儿了。”

    段大龙抬手,小心端起一个熏的发黑的瓦罐,从里面倒出一股子黑呼呼的药汤。然后端起破了三四个豁口的大陶碗,一步步挪到了我的床前。

    我捧过碗,抬头问了一句:“跟我一起那女娃没危险吧。“

    段大龙:“没,没危险。那姓曾的,说是让女娃休息一下,再跟她商量事儿。女娃不干,非要主动去,这不就先过去了。来,你喝了这碗药吧。“

    我应了一声,接过药,也没品什么滋味,张口就给喝了。

    药很霸道,熬的极浓稠,喝下去像喝面糊糊一样。但味儿不苦,微甜,发酸,还有一丝说不出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