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

作者:伸笔码良

    我听了老孟的话,心中一动,直接就脱口问了一句:“怎么个意思?老周现在跟你混了?”

    老孟哈哈笑了下说:“可能是患难见真情吧,反正我们兄弟俩挺投脾气。他身上那事儿完了以后,我俩搁一块合作了几个小活儿,挺好的,非常顺利。”

    我笑说:“行啊,你这也算找到一个好搭档了。成!我这就动身,马上回京城。”

    就这么,我敲定了回京时间后,把计划跟素素一说。坑岁匠才。

    素素无奈之余,只好推却我那两个女弟子的盛情邀请,让人家帮忙订了机票后,这就准备往回走了。

    临走前,曾一海老爷子对我是各种叮咛,嘱托,并一再央求我,千万记好了,忙完手上的事儿,尽快去香港找他。

    我就差没给老爷子立字据了,答应了N遍后,老爷子这才安排车,给我和素素从别墅,一路直接送到了南昌的机场。

    机票是预先订好下午三时二十五分直飞京城的。

    我和素素到了机场,稍微等了一会儿后,直接换登机牌,然后上大灰机,起灰,降落!

    京城,我又回来了。

    起飞前我给老孟发了条短信,说明了航班时间。是以,飞机一落地,手机就响了。老孟说已经机场附近一家老字号的羊肉馆子给我接风。

    我让素素跟我一起去,素素说她有点不太好意思见生人。于是,我给她打了个车,让素素先坐车回家。

    出租车很好找,随便找了一辆后,我拉开车门,正要让素素进去。

    没想到这美女姐姐趁我不注意,叭,给我脸蛋子上来了一口,接着一头钻车里,砰,将车门关上,末了又摇下车窗朝我喊了一句:“等我电话啊!”

    喊完,人家直接坐车,飞遁了。

    京城,中秋的天儿,已经透出来一丝儿凉意了。

    我看着消失出租车背影,心如古井般,波澜不惊。

    素素此行,绝不虚度。就在昨天,我和曾一海详细探讨了素素的体质,五行喜忌。然后,我俩一起亲手给素素做了一堆小药袋。袋子里,装的全是一顶一的好药。

    以后,只要素素发病,她只需拿出一个药袋,捏碎外面的蜂腊,放到鼻子底下闻一闻,瞬间就能解除疾病的困扰。

    当然了,这只是治标的方法,曾一海说了,若要治本,还得行使真正道医,再造生魂的本事才行。

    生魂再造,有点类似于我给得子宫癌的童童治病。

    童童,我能下重手给医,但是素素,我估计,我很难狠下那份心思了。

    医者不医已,不医亲。

    这古话,说的再对不过喽。

    或许,只能是以后,找个时间,再寻个高人,弄到天时地利人和,再想办法给素素身上的病去了根儿喽。

    念及至此,我果断转身,又叫了辆车,坐上后,直奔老孟安排的羊肉馆去了。

    到了地方,见是家门脸不大的小馆子。

    但门口停的车不少,我进去后,拐了个弯儿,找到一个小包间,进屋正好看到老孟和老周两人刚把碗筷摆上。

    “哟,来了!快,快坐!”

    老孟招呼我坐下来后,他递给我菜单:“想吃点啥,随便点。”

    我说:“先整一大碗羊汤喝吧。别的就随意了。”

    老孟扯嗓子,叫来服务员,点了几样菜后。我瞅着这两人一乐说:“你说,你俩还真搅合一块去了。”

    老周喝了口热呼的大麦茶,啧啧感慨说:“这也是不打不相识吧!我就想,这一身的手艺,带到棺材里,也就是死了,断了。老首长那里呢,是要给我安排个地方。但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外,要工龄,没工龄。要临床经验,名头,这些全都没有。我去了,哎,也是给人家添乱。思来想去,倒不如跟这老兄弟一起干了。”

    老周看了眼老孟,然后对我说:“人挺坏,手段也的确不太好,但是,能治病。”

    我哈哈一笑:“行,能治病就行啦,来来,今儿你俩开车没有?”

    老孟:“没有,打车来的。”

    我说:“齐嘞,咱喝点吧!”

    俩人对此没意见,然后就拿了六个二两半装的红星小二锅头,我们仨一人俩,就着热呼的羊汤,羊排,这就聊上了。

    白话了一会儿刀爷。

    老孟说刀爷刚在通县接了一个男科医院,这会儿正忙着调试设备,招护士,招专家祸害男性朋友们的前列腺呢。

    接着,老孟又讲了一下男科医院的猫腻。

    太多了,基本上,病人进去了后,医院方面,从小护士到老专家全提供超一流的服务。然后,花钱,花钱,再花钱。

    最后呢,还是花钱!

    说句不好听的,你有十个亿,他都能想办法帮你花掉!

    就这么黑!

    讲过了男科医院,老孟看了眼我说:“其实,这次是我叫你来的。说老周呢,因为老周这人好。说我名儿,怕你以为我又使什么阴谋诡计,然后你再多想,这事儿就没个办了。”

    我笑了:“行了老孟,咱们兄弟,甭客气了。你直说吧,什么事儿?”

    老孟说:“我跟老周前些日子接了一个活儿。那边人要的是,懂得道家,风水,另外还得会看一些日常头疼脑热的小毛病的人。钱呢,给的不是特别多,但也不少了,有两万!时间,大概是将近半个月吧!主要是照顾一批人。”

    “这活儿呢,当初我接的挺急。就给人答应了,没想到,紧跟着,深圳那边来了个大活儿!而且……”

    老孟讲到这儿,他顿了一下。

    老周接过话说:“直说吧,深圳的活儿是那病人脖子里有颗子弹,没办法到医院取,小诊所,香港的内地的医生,都不敢直接取。因为一旦有个险失,就是全身瘫痪。搞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我一听这话,立马明白了,这是个黑活儿。

    黑活儿,赚的钱多,但不好接呀。尤其这一种,风险不用我说,只要听一听,就知道里边有多险恶了。

    老孟说:“深圳这活儿,已经有好几个人盯上了。因为,病人开的价码特别的优厚。所以,我跟老周想过去把这活儿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