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道长长舒口气说:“走也行,你得让我喘口气,还有这老爷子,得让他多睡一会儿啊。蛋提移错及这些日子,他都没睡什么好觉了。”
我说:“也是,这样,我去你那屋儿看下情况。完了,我打电话让人过来接咱们。”
胡道长一惊:“你有人?”
我就笑了:“当然有,一票兄弟呢!”
胡道长:“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我交待完了,转过身,轻轻推开了门,对着小破走廊看了两眼。随即,一缕若有若无的叫唤动静儿,就传进我耳朵里了。
叫唤?
对!就是女的,叫唤……
哇……呀呀呀!那种叫唤。
我侧耳听了一下,不仅女的叫,男的也吭哧,吭哧,挺卖力的。就我对面这屋儿,这俩人啊,不容易呀!
我感慨地叹了口气,摇头,奔我之前胡道长住的房间去了。
到门口,我侧立,推了下门,门吱嘎一声开了。
瞬间,一股子烂苹果味儿,就窜到鼻子底下了。我立马摒了呼吸不喘气儿,然后将门大开,静立旁边,稳稳地等。
等了六七分钟。
感觉这味儿,散的差不多了,我这才闪身进屋,关门,啪,将灯打开,又快步到窗子那儿,拧动把手,将窗子打开。清新空气,立马就窜进屋里了。我拧头对着四周一看。
屋里,让人翻过了一遍。
但基本没拿什么东西,就是大概翻了一下。
我弯腰,把胡道长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搞定后,又瞅了瞅床头,结果就发现,墙壁上的壁纸透了一个小拇指粗的窟窿,我凑下来,闻了闻,确信,对方释放的麻醉气体,就是打从这个眼里喷出来的。
有道啊!
古时蒙汗药,现今,小麻气儿!行,都是绿林高手哇。
我看着笑了下,同时思索,这帮子人,怎么就知道,老爷子藏身此地呢?
转身,关门,出了房间,我拎包儿来到了胡道长的屋子。
进屋后,关了门,我抬头一看,唐老爷子已经醒了,正在那儿喝水呢。
见我来,老爷子长叹口气:“多谢,再次多谢二位义士啊,要不是你们,我这次,恐怕又难逃这一难呐。”
我心中一动,凑近了说:“唐老先生,你精通数术,你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找的这么准吗?”
老爷子倚在床头,闭眼似在思忖,末了他咬了咬牙说:“我知道!是因为,牛二投靠的人中,就有跟我一样,精通奇门遁甲,并以此推算事物的高人。我丢了后,他们肯定起了一遁,然后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了。”
我说:“奇门真的有那么厉害?”
老爷子:“那个人,在我病倒之前,他还没这么厉害,但我病倒了后,他就厉害了。就知道为什么吗?”
我静观。
老爷子:“因为,他拿到了我师门的那个九宫盘!九宫盘,是师门使用多年的一件檀木盘,盘上,有年月日时,风水玄空刻度。一次起盘,就能直接看到时家,玄门两遁的内容,然后再借两个遁象的内容合参!对方就能断出天下万事。这是师门独创秘术。只要有奇门遁甲看盘解盘的底子,再稍微懂一些玄空飞星的知识,拿到这个九宫盘后,那就等于,掌握了一件未卜先知的利器!”
胡道长一听:“哎呀,那这人,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阵宏记圾。
谁知老爷子摇头一笑,又喝口水说:“没用!大的天机虽说是不会改变的,但小的事情,尤其涉及到人事,却时刻都发生着变化,而这个变化,你永远都测不准。”
我笑了下说:“对,因为人心!这里还有个实验,国外的,叫薛定锷箱中之猫实验……”
哦?
老爷子和胡道长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大概讲了一下箱中之猫实验的过程,末了我说:“老爷子,你说奇门,能断出这猫是生还是死吗?”
老爷子哈哈就笑了。
“对,你说这个测不准,也是术数中的一病!天机事物,天道,地势,大的环境运行,这个可以测到。但唯独人心!与人相关的许多事,很难,很难测的丝毫不差。”
我听到这儿,就对胡道长说:“所以,冯老就告诉我了。术数,永远只是术数。是向外求的东西,真正准确的预言结果,全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每个人的心里!”
借着这个劲儿,我就把路上,经历的‘反墨菲定律’讲了一遍。
老爷子听罢说:“小伙子高哇!你把这一局给破了!”
我说:“不敢当,我当时心中超神所想的情景,非常可怕。差一点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了。”
老爷子:“正是这样!你若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你就陷进去了,不说疯吧,你也失神落拓,难以振奋。但你强就强在,你沉进去后,又跳出来了。对了,你跳出来时,身上有什么感应吗?”
我回忆了下说:“出了一身臭汗,汗出如油,心跳的厉害。”
老爷子:“你又过了一劫呀。”
我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医家中,汗出如油,是心阳暴脱的迹象。也就是我现在底子好,否则换了从前,当小保安那会,我肯定是要大病一场的。
唐老爷子接着说:“你破了这一局,是很不错。牛二要杀我,要置于我死地,我现在也能猜出来是为了什么了。但是,我不能说,我说了,有个人就危险了。”
胡道长听到这儿说:“白天,你家我婶不是打电话来了吗?”
唐老爷子看了道长一眼说:“怕你心神不宁,所以没敢告诉你真相。她是打电话给我到这个手机上……”
老爷子说了话,从腰间,摸出了一个放在皮质手机套里的老式诺基手机。
“但你知道,她人在哪里吗?”
胡道长问:“在哪儿?”
老爷子:“她在牛二那里。牛二是恭敬请她过去的。我这婆娘就喜贪个小便宜,现在她去了牛二那里,好吃好喝,还有麻将打,她才不会回来呢。”
我插了一嘴问:“那您呢?您怎么跟婶子说您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