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对方一番嘱咐。
我朝蒋先生一抱拳:“蒋先生放心,你的事,除今天在场人外。我绝不会向外界吐露半个字。”
蒋先生同时向我抱拳回礼说:“小先生,不知你感觉,我那弟弟,还有救吗?”
我想了下说:“实不相瞒,我师从道门,一向极少对外行医。另外,到香港后,我入职仙道会……”
蒋先生一听,立马抱拳说:“听说,听说了。仙道会很厉害的。新加坡都有分坛。很多医院搞不定的病,只要找到仙道会里的师父,基本都能搞掂啦。”
我听了这话,心中释然。
果然,同我推断的一样,仙道会口碑相对来说还是很不错地。
“只是……”
蒋先生看了我一眼说:“这次,那个给我弟弟医病的人,就是仙道会现在的大当家韩师父,还有仙道会请来的沈仙师。这个……”
我听出蒋先生话里的犹豫了。
病人,看医生。最忌讳的就是同时找两个医生一起给看。
这样一来,有可能两个医生都得罪,然后大家谁都不管这个病人了。同样,还有可能引发两个医生之间的斗争。
这事儿,我还是听素素跟我讲她们医院里头的勾心斗角。因为,的确有些病人,从一个诊室出来。看完,又挂了另外一个诊室医生的号。贞呆序亡。
然后……
各种不乐意,各种白眼,各种含沙射影……
但眼下,今天我遇见了蒋先生,并且感受了他对我的气场,我感觉。对蒋先生大可不必遮掩什么东西。
当下,我如实对他说:“蒋先生。恕我直言,你弟弟的事,让我想起了之前的一起事件……”说着,我就把林先生潜水队,在南海的那番诡异遭遇给蒋先生讲了一遍。末了我又说:“也是在那起事件的前后,仙道会之前的大当家玉先生失踪不见了。因此我想,令弟的昏迷或许与这起事件有关。”
“但具体是什么,我这边,现在我无法给出一个定论。”
蒋先生恍然:“噢,原来这样,都说了我弟的情况很奇怪的,这个,不像是中了什么邪术,也不像是降头之类的东西,总之就是很怪。那,您的意思……”
我想了下说:“这样。蒋先生,您家中,有茶室吗?”
蒋先生听这话,他在脸上露了一丝得意说:“先生倒真小瞧我了,我布置的那间茶室,在香港,不说首屈一指,但也能挤进前五名了。”
我笑说:“既然这样,我和茶僮,以茶客身份,入住你的茶室,不知蒋先生,是否高兴呢?”
蒋先生几乎没犹豫,立马就说:“求之不得!“
我说:“我到先生家中,先生以茶会客,我只谈茶论道。然后,我暗中观察,打听令弟的情况。如果可以让令弟苏醒复原,我再想办法跟韩师父说明。最后,一试身手。当然,安全是第一位。这样,先生你在韩师父面前,也不会难堪了。”
蒋先生:“小师父高见,对了,还不曾听说,师父怎么称呼?”
我微笑:“单名,一个范字,目前,任仙道会正坛大仙师。”
“哎唷!高人,高人,真正的高人呐。”
蒋先生肃然起敬……
我见了对方这副表情,心里倒有些奇怪,这怎么,我一提仙道会,蒋先生他这么大反应呢?
当下,也没多想。只是跟蒋先生互相留了电话,蒋先生又告诉了我,他在香港的住址。
那地方……
浅水湾,香港有钱人扎堆的地界儿。
交换了消息,我又跟蒋先生扯了一会儿闲话。当然,这次我扬长避短,没扯茶道,扯的是中医养生之法。
养生之道,咱是大行家,先从人的生身五行八字格局说起,再到生身的方位开论。接下来,就是什么,流年,宜忌,等等那些医棋上的东西,全给白话一通。
聊了一个多小时。
完事儿,我从蒋先生眼中,看到了一个‘服’字。
随后,蒋先生又好像不服输吧,报了他的八字让我来看。
我看了一下,日主是个庚寅。
另外,日主八字之中,缺水,缺的厉害。是以,这蒋先生八字命理喜水,爱发水财。除外,他肾功能,好像是不太好。
蒋先生听了连连称是……接着,他又问我,哪几年不好。
我看了下说:“2010年尤其不好,这一年,年上太岁就是一个庚寅,你日主庚寅,并且身旺,这属于,冲犯太岁了。命里呢,需要一个火,一个水来救。那一年,你要是在东南亚近海这一带,应该没什么大事,如果你在内陆……”
蒋先生听了一拍桌子说:“高哇!那一年,我正好在南斯拉夫跟人家合伙投一个赌场。生意正谈呢,突然就犯了肾结石了,当地医疗条件又差,不得已就飞去英国,在那做了碎石这才保住我的肾。”
我听了蒋先生话心中一动,暗说,这家伙,果然是个发偏门财的人。
天生喜水,这种人呐,生来是个赌钱的命。只不过,命中钱虽是不缺,但老婆……
我看了看蒋先生说:“蒋先生现在的夫妻生活……”
蒋先生笑了笑说:“哪里有什么夫妻呀,我们早就陌路了。名义上还维持罢了。她在美国陪着我两个孩子过呢,我每月给她寄生活费就是了,她喜欢怎样,就怎样啦,我也不管。”
富人家事,少打听为妙。
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再不多说话。
而通过一番言谈,蒋先生也知道我不是什么虚名之徒,目光中的信任,瞬间也是提升了数倍。
当下,时间不早,蒋先生说晚上,还要跟几个朋友,一起去见澳洲来的生意伙伴。然后,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再请我上门拜访。
我说了一个客气。
这就结束了此次会面。
蒋先生前脚一走,刚离开这间茶室,黄妹子就扑愣一下蹿到我面前说:“这就行了,你不怕他使什么诈,你相信他说的话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鬼?”
我看了眼黄妹子,我摇头说:“你这,就是想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