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雄看了眼黑胖中年人说:“阿海,不要胡说,范先生在这里呢!”
名叫阿海的船员丝毫不惧:“他在这里又怎样?中国人。叫了洋人来欺负中国人,我就是看不惯。还有这船,是蒋先生你请来,让我们大家帮忙一起开到南海,找你父亲棺材的。我们也是因为这,才上的这条船。”
“现在,船被那些洋人给控制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出海这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没有受过这样委屈!蒋先生,你要是不说话。我就要跟兄弟们一起,想办法自已解决了。”
阿海一脸怒意地望着蒋先生,等待对方发话。
与此同时,他身后,也聚了很多,跟他一样愤怒的船员兄弟。
这会儿,听阿海讲完。我看了眼蒋先生,发现他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蒋先生是怎么想的我太清楚了,他以为,韩师父跟我是一起的人。所以,发生这样的事,他感觉很尴尬,有些不太好说话。
那么,我……
我现在应该到了表明态度立场的时候了。
我看了眼舱门口,见那儿没洋人把风,我就对蒋先生说:“蒋先生,现在到了海上。事情突然一下子不被我们掌控。对此。我能说的是。这里边,也有我的责任。因为,我没能在第一时间告诉你真相。”
蒋先生一下子愣住:“真相,什么真相?”
我说:“韩师父,已经不是仙道会的韩师父了,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不太清楚。但请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给你一个答案。现在,我们首先要解决的是,夺回这条船的控制权。”
话一出口,不仅蒋先生愣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显然,他们不知道,我究竟是哪一伙儿的。
眼下,不是解释的时候。于是我对众人说:“大家不用想太多,我的想法跟蒋先生一样,就是出海,解决他弟弟的病症,外加寻找他父亲棺材来了。就这两个理由。现在呢,船上来了这十一个拿枪的洋人,对了,听说他们还运来了不少的军火……?”
“是的,我知道,就在存淡水那个水罐旁边的储物舱里,他们把箱子都抬到那里了,然后,还安排了两个人看守。”
人群里,一个长的很瘦的年青人,抢答了我的话。
我朝他点了下头又说:“这伙人,有军火,手上还有枪,并且,每个人都受过训练,我们直接凭一腔热血跟他们拼是不行的。这样,等下,我会想办法,跟韩师父还有那个沈冰接触上。到时候,阿海叔,还有蒋先生,你们等我消息吧!”
蒋先生听此,他用赞许目光看我一眼,又对众人说:“放心吧,我们一定要相信范先生。现在,大家先在这里休息,然后,需要什么东西,我会马上送过来的。“
听了蒋先生这么一说,我又安抚了阿海叔几句话,这才平息了船员们的怒气。
随后,蒋先生跟我一起离开船员舱室。
走的时候,蒋先生说:“范先生,多谢你。这些船员都很团结的,以前在海上,遇到印尼海盗,他们都亲自拿刀,拿枪过去跟他们一起打过,真的,很厉害的。“
我点了下头说:“嗯,正因为他们是自已人,所以现在更不能轻举妄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蒋先生点下头,又说:“范先生,那你看……“
我示意他别说话,因为,我们已经来到金毛鬼佬的视线范围了,我朝鬼佬笑了笑,接着对蒋先生说:“走吧,我们先吃饭吧。“
蒋先生会意,回了个好,直奔餐厅去了。贞妖杂划。
中途,我对蒋先生说:“方便的话,看好你的弟弟……“
蒋先生苦笑:“都不用我看啦,有人已经给看护了。“
我一愣。
蒋先生苦笑:“一样的啦,他的门口,也有一个人给免费站岗。”
我听罢摇头,心说,这帮子家伙,还真是卖力呀。
说话间,这就到了餐厅,推门正好看到老莫,龙大师,玛丽莲,三人正一块吃早饭呢。
看到我来,玛丽莲忙跟我招手,示意我过去跟她吃饭。
当下,众人就座。
我看了眼食物,就是面包,还有麦片粥,外加煎鱼,水果,培根之类的东西。
补充能量是首要的事儿。
我没客气,拿了大面包,就开吃。
吃完了正餐,又用了点水果。
席间呢,我们相谈很欢,我跟蒋先生介绍了,说同玛丽莲小姐一早就认识,大家呢,也算是朋友了。另外这两人跟我也是朋友,也算是旧相识。
蒋先生脸上表情略有一丝的尴尬和不解。
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在担心,怀疑……
做为一个船主,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有这样的怀疑,是非常正常的。相反,如果蒋先生不怀疑,而是很合拍地跟着我的节奏走,那反而可能存在什么问题了。
事实,胜过任何的雄辨,蒋先生,看我范剑仁,接下来,怎么做吧!
当下,我揪了一点餐巾纸,擦了下沾上果浆的手,然后对玛丽莲说:“玛丽莲小姐,我看今天的太阳很好,甲板上的海风也很温和,不如我们一起,到外面晒晒太阳好吗?”
玛丽莲傲娇:“那样的话,范先生,我先要换一件泳衣。”
我微笑:“好的。”
目送玛丽莲起身,我对老莫和龙大师说:“蒋先生对养生之道,也很有兴趣呢。莫大哥,这方面,你可以对蒋先生讲解一下。”
老莫:“哦,好好,这个东西,我最是擅长了。”
交待完毕,我朝蒋先生笑了下,转身,去了甲板。
甲板上有两个陀了枪的大洋鬼子,来回走动,并且,看到我时,还脸露轻蔑之色。
我报以微笑,回应。
接下来,我找到了一个躺椅,坐了上去,然后,眺望前方天际。
天真的很蓝,且浮了一朵朵的白云,空气很温润,虽然这里是北半球的冬季,但因为接近赤道,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我坐了大概五六分钟。
然后,就听到身后有人娇说了一声:“范先生,我如果请求你帮我在背上涂一层防晒油,你会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