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屋门,张毅城刚一转身就被吓在了当场,只见泪流满面的欧婶就站在自己身后,满脸的感激涕零,“大侄子,为芸芸的事在这守一夜,你让我怎么谢你?”
“我……没事,这是应该的……”张毅城心都碎了,心说他娘的老子说不回去了,也没说要在你们家耗一宿啊……
无奈,张毅城又坐回了沙,转眼间又是一个钟头,眼看快一点了,屋里的几个大爷大妈们6续开始告辞,最后直到老太妹都拜拜了,屋里只剩下张国义张毅城和欧大婶,说实话,要按张国义以往的脾气早就翻脸了,他妈的我们两个外人在这盯着,你们这帮正版的亲戚倒一个一个都溜了,什么东西啊,不过此时也没辙,毕竟刚才晃点过人家一次,既然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就算熬死也得挺着啊,到了快两点头上,张国义也困得有点不行了,偷偷用手捅了捅张毅城继而偷偷使了个眼色,言外之意让张毅城进屋看看有没有事,实在不行咱也拜拜,拍了拍屁股,张毅城离了歪斜的走到里屋门口,拧开门锁把门开了个小缝,想往里偷窥一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个黑影正站在窗户前,长披肩,看侧影俨然跟电影《午夜凶铃》里的贞子有一拼。
“来了……”张毅城跟张国义打了个手势,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回头取东西,“二伯怎么也不打电话呢……?”
“他……不会连他也……”听张毅城这么一说,原本昏昏欲睡的欧婶又开始紧张了。
“不会……您多虑了……”张毅城拿起死玉和桃木剑,把自制的“百宝囊”从包里掏出来系在了腰里,“这屋里应该就一个东西,既然冲了芸芸,欧叔叔肯定没事,还没听说那东西还能‘一拖二’的。”
轻轻推开门,张毅城屏住呼吸进了屋,只见欧金阳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来吧孙子……”只见张毅城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往手心倒了点红色粉末,之后吐了点唾沫开始在手心现场搅拌,之后抽出三张符纸,用手指头沾着已成糊状的粉末乱七八糟画了三张符分别贴在了除窗户之外的三面墙上,最后便开始直接在四周墙上画了起来,要说也怪,自从张毅城刚一开始画,这欧莹莹忽然转过身子,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张毅城的一举一动,当张毅城画到第三面墙的时候,欧莹莹的身子忽然开始抖,两只眼睛瞪的像乒乓球一样大,同时喉咙里不时的出“咯咯”的声音,“四目老翁天元神,天罡八煞扫妖氛,吾目一视山岳倾,吾水一噀遍乾坤……急急如律令……”随着一声爆喝,只见张毅城用桃木剑蹭了一下手掌中剩下的粉末,双手举剑过头顶,之后一剑便劈向了床铺中间摆的死玉,只听屋里哐的一声,就好比在室内放了一个麻雷子一样,墙上的三张符顺时飘落在地,只听得欧莹莹喉咙里出“咕噜”一声,翻着白眼便瘫软在了窗前,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瘫倒时,这欧莹莹满嘴的白沫,就如同被电击了一样……
此时欧婶也终于耐不住好奇,战战兢兢的凑合到了门口,正好看见张毅城举剑劈玉这一幕,这欧婶本就胆小,尤其再加上最后那一声莫名其妙的“麻雷子”响,只见这欧婶两眼一翻,几乎与闺女欧莹莹同时晕倒在了地上。
“二嫂!”说实在的,冷不丁那一声麻雷子响把张国义也吓了一大跳,类似的事以前也找过张毅城几次,每次都是弄点瓶瓶罐罐点几柱香就搞定了,从来没弄出过这么大的动静,直到欧大婶倒地了才刚刚反应过来,“金阳!欧金阳!**的快起来!”只见这欧金阳此时此刻仍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刚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竟然没醒,把个张国义都快气炸了,“金阳!”张国义一边扶欧金阳的媳妇一边喊。
说句实话,在茅山术中,最后那一响术语叫“天破”,一般怨孽被收或阵局被破的时候都会有这么一响,响声的大小与怨孽的道行或阵力的强弱是成正比的,别说张国义,就连张毅城自己也没料到收这个东西会有这么大动静,按之前的经验,眼前这个冲欧莹莹身子的玩意应该没什么道行,没准放个屁的动静就已经收了,能让“震山符”吓到直接跑路的怨孽,怎么能弄出这么大的“天破”声?
“欧金阳!**就睡吧!”张国义也无奈了,自己也不懂什么急救常识,只能学着张毅城的样去按欧金阳媳妇的人中,“毅城!你快把他叫起来!”
“他……这根本不是睡着了……”张毅城一较劲,把欧莹莹抱到了床上,之后用手指站唾沫又在手掌上画了一个“震山符”,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便拍在了欧金阳的天灵盖上,只听欧金阳哇呀一声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差点就绝户了!”张国义在客厅里扯着嗓子喊,“快过来看看你媳妇……!快!”
“怎么了!?”听张国义的口气好像挺严重的,张毅城也有点害怕,用枕巾给欧莹莹擦了擦嘴边的白沫便也直奔客厅,毕竟这位欧二婶似乎有心脏病,结果还没等出屋便呆在了门口,“我靠……这……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只见刚才自己洒在门口的那层香灰上,竟然有淡淡的半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