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很快我们就到了马凯家的别墅,在路上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疑问,马凯的儿子既然生病了,为什么没有在医院,反而还在他家的别墅里。

    我也向王俊辉和林森求证了一下这件事儿,他俩只是摇头,林森更说了一句:初一,要不是你今天算出来马凯的儿子生病,我和俊辉都不知道。

    我们的车子在马凯的车子后面停下,而后我们就跟着马凯和左叶进了面前的这栋别墅。

    这别墅是一栋三层楼,有小院,院子里还有专门车库。

    进门的时候是马凯家的一个保姆给我们开的门,他家装修很奢华,欧美风十足,客厅里还摆着一个酒架,上面陈列着不少的红酒,应该都是价值不菲的那种。

    进去之后左叶就没有再跟着我们,而是留在了一楼,马凯带着我们继续去上楼。

    上楼右转,离楼梯不远的睡房就是马凯儿子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在门口我们就看到里面的床边坐着一个女人,她正在小声喃喃一些我们听不清楚的话。

    在床上躺着一个人,只是我们在门外暂时分辨不出那人的样子。

    马凯在门口说了一句:老婆,我回来了,我还带回来一个大师,他或许能救咱们小天。

    听到马凯的话,里面的女人就转了一下头,她的脸上显得很憔悴,有黑眼圈,眼睛有些血丝,不过不是命理的纹路,只是没睡好导致的一些生理上的反应而已。

    看到我们之后马凯的老婆就道:老公,这些人靠谱不,别跟之前的那几个一样,耽误了咱家小天的治疗,再不行,咱们就送国外去,国外的医疗条件好,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啊。

    马凯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就摆手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念叨了,小天的情况你不了解,送医院根本治不了,咱们又不是没送过,结果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是没问题。

    说着话马凯就把我们请进了屋子。

    我也是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少年,他大概十六七岁,面容较为清秀,额头饱挺,保寿官浓密,是长寿之相,只是他的这种长寿之相受到一股邪气侵蚀。

    不过还好,他的寿之根本还没动摇,也就是说,他的病还没有到影响他寿命的地步。

    他印堂位置虽然黑气不少,可里面却透着一丝灵光,这是遇贵人的面相。

    看到这里我就笑了笑,心想这面相上显示的贵人应该就是我们吧。

    见我忽然笑了一下马凯就问我:李大师,你是不是有办法救我儿子了。

    马凯忽然改口叫我李大师,我有些不适应,我现在还没有看出太多门道,就摆摆手让马凯先别说话。

    马凯也是赶紧点头,然后老实地在一边看着,此时的他只是一个父亲,已经不是在酒店那个嚣张跋扈的马总了。

    我继续看那少年的面相,疾厄宫的恶疾之命气极强,不过这些命气不是来自少年自己的身体,而是来自另一个命体,这里的命体可能是人,也可能是鬼,还可能是尸体。

    总之一切命相征兆的都可能是那股命气的主人。

    看到这里我就问马凯:马总,你儿子生病期间都有哪些症状。

    马凯就道:小天自从出事儿之后,特别能睡,每天能睡十七八个小时,睡觉的时候看不出异常,可只要他醒了他就

    说到这里马凯忽然顿住了。

    我问马凯就怎样,他面色变得极其难堪然后说了一句:他就变得跟个疯子一样,见谁都咬,而且只要咬住就不松口,直到咬下一块儿肉为止。

    说着马凯挽起自己的裤子,我们就在他的小腿肚看到了一个差不多人嘴大小的疤痕,他指着疤痕说:这就是小天咬的,我腰上还有一块儿,另外我之前那个保姆身上也被小天咬了好几口,后来那个保姆走了,现在这个保姆是新请来的。

    马凯这么一说,我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被硬咬下一块肉的感觉,我是说什么也不想体会的。

    看到我的样子,马凯就说:你不用担心,现在小天的手脚都被锁在床上,他即便是醒了,也伤不到你。

    说着马凯轻轻掀起那被子的一角,我就看到那少年腿上被皮带条捆得死死的,紧紧地固定在床上。

    同时我也发现这少年所躺的床也是经过加固的。

    马凯再次问我看出了什么没有,我指着那少年的疾厄宫位置道:他这病,是邪疯之病,典型的中邪所致,他疾厄宫有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命气,而这股命气却在痴缠于他,导致他相门不稳,五岳无光,以至于影响到他的脑子。

    我稍微停顿一下,马凯就催问我:然后呢?

    我说:先别说然后,你告诉我,你儿子在出事之前有没有去过什么阴晦的地方,比如墓地、灵堂,或者某些人命事故现场之类的。

    我这么一说马凯就愣了一下道:在出事儿前,也就是今年的清明节,我们一家人回乡下扫墓,我们上坟的时候,就在坟地边发现一块骨头,小天当时贪玩,就捡起来给扔得远远的,从那回来,小天就开始发烧,后来我请宋道长给看了一些,他用一些符水给小天擦拭身体后,小天就康复了,不过又过了俩月,也不知道为啥小天就忽然患了这病。

    马凯说完又问:李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宋道长后来也来看过一次,他说不是阴邪侵体所致,而是一种病,建议我们求医,可各个医院都我们都去过了,根本没有作用,他们只是把小天当成疯子来对待,还建议我们送精神病院。

    说着马凯就变得气愤起来,下意识又去摸自己的下巴。

    此时我也知道为什么马凯的儿子不在医院了,得了这病要是传出去,以他在市里的名望和地位,肯定会成为这一片茶余饭后的一个闲话,他不想别人嚼舌根。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医院已经无计可施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马总,你儿子中邪与一般的中邪不同,一般的中邪,都是其魂魄被勾走,或者邪物上身所致,可你儿子中邪却非这两种,所以之前给你看的那个宋道长也没有看出来。

    马凯不太懂我在说什么,我就继续解释说:你儿子中邪是因为有东西在改他命,他身上的所有症状都是他疾厄宫那团命气所致,只不过要将其清除,还需要找到施下那命气的本尊才行。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有这样一个猜测,你儿子不是扔过一块骨头,他第一次发烧,应该是普通的中邪,是有东西上了他的身,也就是被他扔的那骨头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