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胜势已定,没一会儿功夫除了被兔子魑蛊惑的那些孤魂野鬼外,其他众鬼都已经散去,包裹古魅旁边的那些慑青鬼。
这一战来的快,去的也快。
而且从头到尾我基本上都是在划水,基本上没用什么力气。
我们聚到一起。兔子魑也是领着那一群孤魂野鬼回来,回到我们身边后,它就站起身“呜呜”了两声,然后指了指身后被它蛊惑的那些鬼。
意思自然是向我炫耀。
我也就夸了它几句,然后对小和尚贠婺道:“那些鬼能送走吗,能的话,你就送,送不走,我就打了它们。”
贠婺刚才一直闭着眼在念经,虽然没看到那些经文起什么作用,可我心里却是清楚,那些经文绝对不是白念的。
听了我的话,贠婺停下诵念经文睁开眼对我说:“能,我送。超度它们。”
我对着贠婺点了点头,接着我又转身对着那些孤魂野鬼道:“你们刚才帮了我们不少忙,所以本相师就绕你们一命,现在由我的朋友诵经,给你们超度,渡你们入轮回,希望你们配合。”
我说完之后,兔子魑对着那些孤魂野鬼也是“呜呜”叨叨了一阵,我忽然明白了。现在那些孤魂野鬼只听兔子魑一个人,我刚才那大义凛然的话,在他们耳朵里只是听了一个响声而已。
这让我心里有些不爽。
小兔子说完后,那些孤魂野鬼就对着贠婺的方向跪了下去,显然它们对能够入轮回倍感欣喜。
在那些孤魂野鬼跪下后,兔子魑又对着我得意地“呜呜”两句。然后顺了一下耳朵,意思好像是在说:“我才是它们的老大。”
这货竟然存心气我!
贠婺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不够数。可佛学方面却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片刻之后随着贠婺开口诵经,绵绵佛音便将兔子魑身后的数只孤魂野鬼一并给超度了。
等着它们化为星点钻进地下,我就看到兔子魑也是浑身软绵绵,且快要睡着似的爬下去,好像它也很享受那些佛音。
等着贠婺把那些鬼都送走后,徐若卉喊了兔子魑一声,它才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此时阿魏魍的触手也是完全收了起来,古魅身上血印效果也是结束,她没多说话就钻回了三死金里。亚丸住弟。
金柄魉的虚影消失,化为武器重新回到我的手里。
这里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结束了,见状。萧正就道:“我们去找徐铉他们吧。”
“等下!”此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那就是我们面前的这栋有秧尕画像的房子,这是我们在寨子里唯一没有查探过的房子了,我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见我看向那栋房子,萧正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便说:“也罢,反正我们这些人过去,也帮不到他们什么,不如把这里的事情弄个清楚再说。”
说完萧正竟然先一步往那栋房子走去,我们也是赶紧跟上去。
一边往那房子方向走去,我就一边注视着正中央的那副秧尕壁画,我总感觉她有什么地方一直在发生着什么变化,可究竟是哪里,我又说不上来。
想来想去,我就觉得可能是那副壁画太逼真,让我觉得画里的秧尕就是一个真人,真的每天都会有细微变化。
等着我们走到那房间的门口,里面的阴冷一下就扑了出来,而此时我就发现秧尕的眼神跟我在远处看她的时候有些不同了。
在远处的时候,她的眼神是眺望我们,就如我们眺望她一样。
等着近了,她就是在注视我们,又如我们现在注视着她一般,非常的奇妙。
不过我也是能够感觉到,那幅画是死的,没有任何的命气,那里面不可能有生命。
既然不是活的,那画竟然会让我们产生眼神变化的错觉,那就真的是画者的画工所致,这壁画的眼神是整幅画的精髓,会让人在不同距离观看这幅壁画感觉到不同的眼神,如此一来,这幅壁画里的人就真如活的一般了。
这种用技巧迷惑人的艺术,多半就是传说中的巧夺天工吧。
在弄清楚了那幅画后,我们就把这个屋子转了一圈,房间很大,很宽敞,里面除了四口棺材放过的痕迹和浓重的阴气外,什么也没有留下了。
这栋房子里没有多余的线索留给我们。
萧正在房子里站了一会儿就说:“那不化骨的尸王也在这里住过。”
我愣了一下问萧正为什么这么说,他说:“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有着那蛀虫一族的血脉,所以只要离他待过的地方近了,我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只不过,他的血脉比我更精纯,他是昆仑宗祖一脉的人。”
昆仑的那个变态的老宗祖一脉的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震,我忽然明白徐铉为什么说萧正是解决尸王案的关键了,原来他还有这层关系,那么接下来他肯定还会有别的作用。
在确定这里没有不化骨尸王后,萧正转头就出了那屋子,没有多做片刻的停留,一边走他还一边说:“我们去和徐铉他们碰面,这里不用多待了,我们要去下一个地点。”
我心里就在想,你说走就走啊,和徐铉交手的可是一只鬼王,哪里有那么好对付。
我们往徐铉他们去的方向找去,一路上一直是阿魏魍给我们指引方向,因为它在徐铉等人的身上留下过香气,寻着那香气阿魏魍可以准确无误地带我们过去。
这一路上我心里一只觉得不对劲,那就是徐铉他们和一只鬼王对战,那场面应该是惊天动地才是,就算是在寨子外面,我们也应该能感觉到大战的气息才对。
可我们一路往寨子外面走,就没有听到一点的声响,别说大战了就连普通人群殴的迹象都看不到。
出了寨子阿魏魍更是愣了一下道:“我的香气到这里就停止了,怎么回事,按照我香气的提示,他们应该就在这里啊!”
阿魏魍奇怪,我心里更加奇怪,寨子外面就是石桥和我们的营地,哪里有什么人啊?
难不成他们是在这里凭空消失了吗?
正当我好奇的时候,就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初一小心!”
不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感觉胸口猛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推力,整个人就倒飞出去,幸好阿魏魍及时张开触手在我身后形成一个缓冲网,不然我怕是要摔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