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车子停的位置很偏僻,属于乡间小道,所以晚上的时候基本上没有过往的车子,徐铉那边来的很快,电话结束二十多分钟,他就到了我们车子的旁边。
打了招呼,他直接上车,不等我问情况徐铉就说:“初一,开车吧。”
我发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问徐铉的情况。
徐铉说:“初一,我这次来这边也是为了係囊之尸,依你的聪明,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师父曾经也参与过那係囊的案子。”
我问徐铉大概在什么时候,徐铉说:“很久之前了,那会儿咱们还没出生的,具体多少年前我也不清楚,我在我师父的笔记里听过这件事儿。”
我让徐铉把当时事情给讲一遍。
徐铉没有直接开始讲,而是看了看平绣之,平绣之就对徐铉说:“你师父的笔记中提到我了吗,我对七年前的事儿已经忘了一个精光,所以什么事儿我都不记得了。”
徐铉师父的笔记提到过平绣之?那平绣之在龙城这段时间怎么不见徐铉有什么反应?
听到平绣之的话,徐铉笑了笑说:“我师父的笔记里并未提及到您,多年前降服这係囊的时候,您并不在旁边。”
平绣之有些诧异道:“不对啊,虽然我失忆了,可我隐约感觉到,那係囊之尸逃跑的时候,我在场,我感觉我曾经出过係囊的案子,我……”
不等平绣之继续说下去,徐铉打断他说:“平前辈,您是当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药师了,您那能让人失忆的药,其药性您应该是最清楚的,会不会记得以前的事儿,仔细想下您就知道了。”
平绣之脸上先是愕然,然后回归平静道:“难不成真的只是我的错觉?”
平绣之有些动摇了。
我则是继续催问徐铉当年的事儿。
徐铉以他师父的角度,给我们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想当年徐道人意气风发,也算是灵异界的翘楚,加上他是一个散修,所以各大灵异分局纷纷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只不过徐道人天性喜好自由,所以并没有接受任何分局的邀请。
而当时跟徐道人一样,被灵异分局看重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我的爷爷李义仁,他当时虽然没有现在的本事,可俨然已经是神相了。
他们两个相互都听过彼此的名号,可却并未见过面。
直到有一天徐道人在北方云游,其到了小马寺附近正好遇到了我爷爷,那会儿的小马寺寺庙并不是现在的模样,而是小马寺深山中一个十分破旧的老寺庙。
只可惜那寺庙在后来破四旧的时候被砸了,近年来再重修了小马寺,不过已经没有原来的风格了。
说回当时的故事。
徐道人和我爷爷第一次相见,就是在深山中的小马古寺,那寺庙十分的破旧,里面只住着一个老和尚,那和尚名叫贞幽,其佛法造诣并不是多么高深,甚至很多经文他都不会诵读,他为人很谦和,很善良。
我爷爷之所以出现在小马古寺是因为他接了一个案子,那个案子是这样的,小马寺附近接连四年有人失踪,有人看到,那失踪的人最后出现的地方都是小马古寺附近。
所以我爷爷就到了小马古寺调查。
徐道人到小马古寺的时候,我爷爷正好刚着手调查这个案子,两个人相见后格外的投缘,所以就决定联合起来出这个案子。
加上小马古寺的那位贞幽老和尚很好客,所以两个人便在小马寺住下。
关于那失踪人口的案子,两个人掌握的线索很少,就知道那些人失踪之前,都在小马古寺附近出现过,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爷爷也是给贞幽老和尚看来下面相,证明贞幽和这个案子无关。
不过贞幽却是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是之踪的人中,有一个刚嫁到小马寺村的新媳妇,贞幽下山化缘的时候,也曾经去过那家人,所以知道那新媳妇长的模样。
就在那新媳妇失踪前,他看到那新媳妇牵着一个小孩从他们的古寺前走过,他还上前去打招呼,结果那新媳妇并不理他,他当时也没在意。
不过后来,他心中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那新媳妇才刚结婚一两个月,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孩子,如果不是他的孩子,那是谁家的孩子呢?
贞幽对小马寺村的每一户人家都很熟悉,他可以肯定那个孩子不是小马寺村的。
不是小马寺村的,又不是那个新媳妇的,那会是谁的?
还有,这小马古寺处在深山之中,新媳妇和孩子走过的那条路直通后山,那是一处荒山,不通任何的村子,那新媳妇带着孩子去后山做什么呢?
这么一想,贞幽也就去后山找了一下,只是他并未找到人,所以他就觉得新媳妇和孩子可能已经下山回家了。
毕竟通向后山的路不是只有古寺前的那一条。
可过了几天后,那新媳妇失踪的事儿就传开了,贞幽去打听了一下,就知道原来失踪的只有那新媳妇,并未提及任何孩子的事儿。
把这线索跟我爷爷,还有徐道人讲了一遍,我爷爷和徐道人同时说了一个名字:“係囊!”
贞幽和尚,知识并不渊博,读书很少,所以并不知道係囊是啥,我爷爷和徐道人也都没跟他细说,就告诉,係囊是一个妖怪罢了。
係囊是精怪不假,可它究竟是何种妖怪,是什么东西修来的妖怪,各种古籍上均无记载。
而且自从晋朝之后,关于係囊的传说也是少之又少,所以对于係囊,爷爷和徐道人也都不怎么了解。
两个人就按照贞幽所说到后山去寻找,第一天他们就有了收获,不过他们找到的并不是係囊,而是四个干枯的骷髅架子。
后山有一个峭壁,那骷髅架子就藏在峭壁上的一个暗洞里。
爷爷和徐道人把那暗洞查探了一遍,发现那暗洞并不是係囊藏身的地方,而是它进食的地方,係囊一年只要进食一次,所以它在这边留下的命气基本已经彻底消散了,所以我爷爷当时就用骨相的方式起了一个卦。
具体是什么卦,徐铉在讲这件事儿并没有说,他只说那一卦毫无线索。
爷爷和徐道人第一次进山,就有了一些发现,这算是一个好的开端,于是两个人就觉得要破这个案子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