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如云真人的脸sè稍霁,目前他最关心的也就是司空素琴的安全,但他身为武当的掌门,要以门派的荣誉为重,真要为救女儿以掌门之尊向林子闲公开赔礼道歉,太难了()!
“你牛鼻子都开口了,看在当年一起吃狗肉的份上,这面子肯定要给,放!一定放。”林保嘿嘿一笑,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给你面子,你也得给我面子吧!你让八大派表个态,和我白莲教化干戈为玉帛,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羽休和羽然师兄弟两人相视一眼,都lu出了为难的神sè,掌门救女心切,有他们两个的辈分让掌门下台阶,武当没道理不答应。可武当是武当,不可能帮其它门派做主。
“不知道各派的意思如何?”羽然环顾众人问道。
然而现场却没人响应,都在那默不吭声不表态。
良久后,紫鸿第一个出声道:“我青城派可以不追究此事。”
他已经败在了林保的手上,已经认输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
“德云,你少林什么意思?”羽然看向德云和尚问道,只要搞定了少林和峨眉,其他门派估计有意见也只能放在肚子里。
德云大师看向林保微微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少林和白莲教的恩怨可以放下不谈,但是贵徒杀我少林弟子,不略受惩罚,我回去也没办法交差。我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林施主能不能答应。”
林保脸sè微沉,淡然道:“什么办法?”
“让贵徒在我少林寺剃度修行五十年,五十年后,我少林还他自由,期间保证他的安全,你看怎么样?”德云大师淡淡笑道。
林保两眼一瞪,五十年?自己还能不能活那么久都不知道,万一要挂了,林子闲肯定要接掌白莲教教主的大位,让白莲教主到少林出家,开什么玩笑()!
当即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和尚屁,我的弟子到你少林寺剃度修行五十年,亏你想得出来,不行!”
“林逍遥,你真是好大的威风。”绝情师太忽然一拍茶几,睁开了双眼,缓缓站了起来,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眸隐隐有冒火的味道,直逼林保。
林保顿时语结,想到当年两人恩爱缠绵的场景,有那么点心虚了。
绝情师太冷目扫向如云真人,冷笑连连道:“召集八大派的人是你武当,想息事宁人的又是你们武当,你们武当把我们其他七派当什么了?”
这话摆明了是不想和林保善罢甘休。她之所以出山,本就是冲这个消失了多年的‘林逍遥’来的。
如云真人僵着一张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早知道两位太师叔和林子闲的师傅有这关系,自己还费什么劲。
“德云大师说得有理。”巫教教主师月华站了起来,朝林保微微拱手道:“林前辈,我巫教也不想和白莲教结仇,但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巫教弟子惨死令徒手上,这笔账必须要有个了结。如果林前辈能把令徒给交出来,我巫教和白莲教的恩怨一笔勾销。”
“不错!”崆峒派掌门胡灵子闻言也站了起来,点头道:“我赞成师教主的说法。”他的弟子也死在了林子闲的手上。
八卦门掌门严德芳也起身附和道:“是这个道理。”他的弟子也被林子闲给杀了。
华山派掌门吴成道端着茶杯轻松道:“我华山派和七大派同气连枝,各派的意思就是我华山派的意思。”
他反正就是一个弟子受了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必要得罪人。
“宋南风恶贯满盈,他是不是你白莲教弟子?”绝情师太死盯林保不放,那是一把火接一把火地点上()。
“不是!”林保矢口否认道,他才没那么老顽固,明知道是脏水还要端着不放。
绝情师太立刻双眉飞扬,厉声怒喝道:“他和你伤人的手法如出一辙,你还敢否认?”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林保也是火冒三丈,挥手指向她,沉声道:“贱人,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无耻之徒,你骂谁贱人,当我怕你不成!”绝情师太闪了出来就要动手。
紫鸿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们个,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闹得分手后跟生死仇人一样。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感觉两人有些不太对劲。羽休和羽然师兄弟赶紧挡在了两人中间,各劝一个,“有话慢慢说,别急,别急,事情总能说清楚。”
羽休把林保给拖到了大树下闲置的桌椅旁,两名武当弟子提了食盒摆放上瓜果茶水,便迅速退了出去。
两人刚走到院子外面的凉亭内候命,忽然听到院子里又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ji烈。两人不由面面相觑,没想到一群武林中的大人物撕破脸皮骂起人来也很难听,尤其是那个白莲教来的,一张嘴皮子硬是厉害,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有没有嘴上功夫厉害。
正侧耳倾听间,院子里已经砰砰乱响起来,两人跑出亭子看去,只见院子里人影起起落落不定,已经ji烈地打了起来。
随着掺杂的骂声不断,参与的人影也越来越多,空中不时人影纵横交错,兵器对碰发出的金属交响声也越来越ji烈。
最后院子里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颤动,震得整个道观都嗡嗡作响,一块墙壁轰然倒塌,一阵乱石乱飞出院子,四周栖落在树上的飞鸟全部惊慌逃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两名弟子惊骇的眼神中,一条人影翻身跃上了道观的屋顶,正是白莲教来的那位,异常嚣张地指着下面喝道:“你们八大派围攻我弟子在先,换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统统杀掉。你们竟然还有脸让我交人?想仗势欺人是不是?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人我是肯定不会交的,还有谁不服气的,给我站出来!”
没过多久,院子里叽里呱啦一阵后,走出一群狼狈不堪的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率先出来的是绝情师太,在问涯的搀扶下,步履蹒跚,衣服的两只袖子都没有了,luolu着双臂。左右脸颊上竟然还印着两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挂血,貌似被人给抽了嘴巴。
德云大师的那件老旧僧袍变成了几块破布片挂在身上,在弟子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出来了。
师月华盘在头顶的长发也彻底乱了,乱糟糟如乞丐,像被烫过了一样,人也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