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嘴角微微绷了绷,说老实话话,这种事情特事特办她有点不高兴,她想和普通人一样走正常手续,哪怕是站在人群后面排队等候,就是不想特事特办,只想和大家一样走正常手续。特事特办让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不过翻看手中的结婚证后,嘴角又轻轻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忽然又偏头对发动车子的林子闲说道:“把你的结婚证给我看看。”
“呃……好像都是一样的吧。”林子闲愣了愣,不过看到她期待的眼神,还是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给她。
车子启动驶出民政局,乔韵埋头左右端详着两份结婚证,明眸看着盖着钢印的双人照片熠熠生辉,满是欣喜。突然又不顾林子闲在开车,一下趴到了林子闲身上,抱着他的脑袋就啃。
林子闲尝过这女人发神经病的经历,所以反应起来也不慢,才亲了一口,便单臂将她抱开了,伸手把她摁在座位上,摇头苦笑道:“乔总,别闹了,再闹又要出车祸了。”
谁知乔韵忽然捧起他摁住自己的手,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靠,三八你疯啦。”林子闲吃疼,用力把她给甩开了,手背已经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反应再慢点估计要被咬出血来。
他迅速找了个位置将车停在了路边,摸着手背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乔韵,哭笑不得道:“乔韵。你没事吧?我好像没得罪你吧,为什么咬我?”
乔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伸出了一只柔荑,白嫩的手背伸到他嘴边,咬唇道:“我让你咬回来。”
林子闲一脸狐疑地把脑袋往后靠了靠,问道:“我好好的咬你干什么?”
乔韵的手又往他嘴边靠了靠,“我想让你咬我。”
林子闲脑袋秀逗了一会儿。满脸不解道:“为什么?”
“就咬一口。”乔韵把手背压在了他的嘴上,语气带着祈求的味道。
林子闲抓住了她的手,无语了一会儿说道:“别逼我。否则我真的咬了,咬起来会好疼的。”
“我不怕。”乔韵摇头道。
林子闲迟疑了会儿,琢磨着这女人是不是感觉打了结婚证像是在做梦。感觉不太真实,所以才让自己咬一口,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不由莞尔一笑,真的捧起她的手背张嘴一口咬了下去,感觉满嘴的女人体香。
咬的力气并不大,只是想让她感觉到疼便可以。谁知乔韵却摇头道:“不疼,用力。”
林子闲翻了个白眼,心想是你自己找虐,于是加大了咬合之力。
乔韵疼得脸上的神情抽了抽,却依然摇头道:“不疼。再用力咬。”
还不疼!林子闲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感觉这女人是不是真的有病,慌忙松开了她的手,目光闪烁道:“再咬下去就要咬破皮出血了,还不疼?”
乔韵看了眼白皙手背上的牙印。抬头目光痴迷地看着他,咬了咬唇道:“疼,但是我想在自己身体上永远留下你的印记,每当我抬手的时候就能看到你留下的印记,就能想起你…我的丈夫林子闲!”
林子闲瞬间呆住了,凝视了她许久后。轻轻偏头看向窗外低声道:“乔韵,别闹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放下了车窗,眉头深锁地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目光有点深沉,给人一种心有猛虎嗅蔷薇的深沉。
乔韵身子歪倒在他肩头,搂着他一只胳膊,从她脸上的表情看,貌似很享受这一刻。
抽完一根烟后,林子闲轻轻推开她,笑道:“我送你去上班。”
乔韵知道他还要去京城,点了点头把结婚证送还,道:“要保管好,不要丢了。”
林子闲看了结婚证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户口簿,连同结婚证一起推了过去,笑道:“你帮我一起保管吧,我这人到处漂,说不定还真会给我搞丢了。”
“那还是我帮你保管吧。”乔韵点头将东西一起收进了包里,林子闲已经启动车子一溜烟地混入了车流中……
两人在名花集团停车场分了手,乔韵停步在电梯门口,看着林子闲驾车呼啸而去才转身在保镖的护送下进了电梯。
回到办公室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她又打开了那两本结婚证,靠在椅子上端详着久久不愿放下,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桌子底下的高跟鞋尖一直在欢快地左右摇摆。
也不知道这两张结婚证上有多大的魔力,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都没有去接。
直到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她才霍然坐好,将结婚证迅速藏进了抽屉里,正襟危坐道:“进来!”
只见刘燕姿推门而入,身后还跟了一人,竟然是乔韵的母亲萧桦。
萧桦想到女儿和林子闲要去办证,实在是在家里坐不住了,难得来公司的她忍不住跑来了。
“乔总,萧阿姨来看您了。”推门而入的刘燕姿笑道。
乔韵多少有些诧异,提着一只坤包的萧桦已经走了进来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打你电话都不接。”转头又对刘燕姿笑道:“小刘,你去忙吧,不用倒茶了,我坐坐就走。”
正要倒茶水的刘燕姿点头笑了笑,出去带上了门。
“妈,你来这里干什么?”乔韵站了起来问道。
萧桦走到办公桌前,鬼鬼祟祟地低声问道:“小韵,你真的和小林办证了?”
乔韵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来意,估计是心里不太踏实,想来探寻个究竟。她想了想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两本结婚证扔在了办公桌上,语气带着一丝骄傲和幸福道:“从今天开始,林子闲就是我的丈夫。”
萧桦怔了怔,赶紧拿起两本结婚证打开一看,上面的白纸黑字和带钢印的照片无一不说明了事实。
良久以后,萧桦不得不接受了现实,合上结婚证放在办公桌上,‘唉’了声,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地转身而去。
“妈,你不坐一下吗?难得来一次,刚来就回去?”乔韵愕然道。
“不坐了,妈什么都不懂,怕打扰你办公。”萧桦头也不回地叹息道:“小韵真的是长大了,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了,以后也没什么需要妈妈操心了,你忙吧。”
萧桦轻轻带上办公室的门,消失在门外,给人一种很落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