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痛痛快快地完事后,童雨楠一脸幸福甜蜜地准备晚餐去了。回味无穷的林大官人赤条条躺在床上抽了根完事烟后,忽然想到听说郑龙青纠缠童雨楠的事情,自己盘里的菜。岂能容别人图谋不轨,新账老账是该算一算了。
遂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张震行,要了龙天君的电话,张震行对此保持警惕,告诫他不要乱来。
此时的龙天君正整日里处于惶恐不安之中。尤其是获知林子闲在国外干了票大的回国后,愈发恐惧,还有什么事情是那疯子不敢干的?他可不认为林子闲是那么健忘的人,换谁脑袋上挨一枪也忘记不了。
他想跑路。可他大伯龙正光严厉警告他,不准他跑。说他一跑,就把整个龙家给坑了。
俗话说怕什么就来什么,龙天君正抱着世界地图研究,万一自己伯父也保不了自己的情况下,自己该往哪个国家躲才安全……林子闲的电话来了。
龙天君一看是陌生号码,接通问道:“哪位?”
林子闲的声音淡淡传来,“龙天君,郑龙青他们在哪?”
龙天君闻声顿时寒毛乍起,迅速扫视四周一眼,赔笑道:“闲哥……”他想搪塞一下,可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最终还是老实交代道:“郑龙青的伤还没好,他们三个都在京城的‘绿水疗养院’。”
“我明天去京城,有点事找他们聊聊,到时候你来接我。”林子闲随口说道。
“好好好,您坐哪趟航班告诉我一声,我准时去接机。”龙天君连连嗯声应下。谁知林子闲突然又问道:“你不会提前向他们泄露消息吧?”
龙天君连忙道:“不会不会。”
“我要是见不到他们三个,找你算账。”林子闲扔下一句话,挂了电话。
抱着电话呆了半晌的龙天君迅速拿起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一接通,立刻急声道:“大伯,林子闲刚打了电话给我,他明天要来找我。大伯,那疯子会杀了我的,我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龙正光问道:“他有没有说找你干什么?”
龙天君当即把刚才的通话讲了一遍,龙正光听后略微迟疑道:“我们家的事,那三个人知道多少?”
龙天君连忙说道:“大伯您放心,我没那么傻,有关您的任何事情都没有让他们三个知道。”
龙正光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放心吧,我会找人和林子闲交涉,他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
“真的?”龙天君愕然。
龙正光立刻重重‘嗯’了声,貌似在说,你怀疑我会骗你?
龙天君当即喜出望外道:“我知道了,大伯,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书房内,眉目肃然,一脸官气的龙正光放下电话后,随手又拿起了搁置在一旁的毛笔,正要落笔在宣纸上挥毫泼墨,突然一顿,道:“林子闲为什么要提前打这个电话,而不直接找小君,那样岂不是更稳妥,难道真就笃定小君不会泄露风声?”
边上穿着长衫挽着袖子瘦瘦高高的管家龙云,在旁帮他细细研墨,闻言摇头道:“是有点奇怪。”
“小君这孩子方寸已乱,只怕是林子闲一逼,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会说出来。”龙正光微微叹息一声,手中笔锋骤然落下疾书。
管家龙云一双标志性的浓密乌黑眉毛忽然一挑,只见老爷笔走龙蛇,太祖的一首诗跃然于纸上: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渔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最后收笔之际透着一股狠劲,龙云慢慢停止了磨墨,微微躬身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