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翻了个白眼道:“白莲教就你我两个光棍,哪来的什么耳目。我活了一大把年纪,难道还没两个认识的老朋友?”
林子闲想想也是,不疑有他,晃了晃手中的信道:“就这事?”
林保点头道:“就这事,早年我和他毕竟有过一段来往,也算是一段缘分,人都要死了,多少问候一声。他的身份我去见他也不合适,反正你和他多有接触,见他应该不难,你就当是帮我去见他最后一面。”
“这事容易。”林子闲举着手中信走到太阳底下,举起来对着太阳貌似想一窥究竟,“里面写的什么东西,写这么多?”
林保老脸一黑,“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我的私信你也想偷看?我jǐng告你,信必须要送到他本人手上,不能经其他人的手,让人家看过了再说,人家如果愿意给你看则罢了,如果你敢私下拆开偷看,我把你皮给扒了。”
“开玩笑,不必当真,我的人品还不至于差到这样。”林子闲辩解着下意识退远了点,免得挨揍,死皮赖脸地呵呵一笑,正要将信收起之际,突然又是一愣,再次狐疑看来,“老头,你把我大老远叫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给你送信?”
林保斜眼道:“让你给我送封信,你也有意见?”
林子闲白眼连翻,哭笑不得道:“老头,你应该知道我当时人在国外啊!你所谓的有事竟然就是让我从国外赶回来帮你送信?天呐!送封信你找谁送不行,有必要让我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吗?”
“那老小子位高权重,只怕住院治疗也是重兵把守,一般人能把信送到他手上吗?你说我不找你找谁去,有人能帮我送过去我还用跟你啰嗦?再说了,不管人家曾经对你做过什么,那一把年纪做你的长辈绰绰有余,你们多少有过来往,人家要死了,去见人家最后一面难道不是应有的礼仪?”
林保这话不无道理,林子闲想想也无话反驳,只能一脸无语地将信给收了起来,拍拍口袋叹道:“行,明天天亮就走。”
既然来了,他多少想稍微陪下司空素琴,总不能面都没见就跑。
“明天?”林保抬头看了看天上高挂的太阳,顿时脸一沉道:“人家还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个问题,人若是死了,还让你送个屁的信。滚!少在这里磨蹭,你媳妇跑不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陪,现在立刻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