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两声。
撞飞出去的黑白无常双双撞在了峡谷石壁上,齐齐发出一声闷哼跌落在地,摔得七荤八素晕晕乎乎。
两人摇着晕乎乎的脑袋,挣扎着手脚扑腾出一阵灰尘,一两下愣是爬不起来。
旋身扔出白无常的绝云嘿嘿一声,双足蹬地,人贴着地面倒滑了出去,突然翻身一掌拍地,抓住了黑无常之前掉落在地上的枪,整个人凌空翻身而起。
林子闲还没什么,倒是亚当斯有点看得目瞪口呆,他虽然被绝云揍过,知道在绝云手上压根就没有还手之力,可还是第一次看到绝云飞腾闪躲轻飘如飞鸟,那动静之间的飘逸迅捷,很有艺术感。
关键绝云和他面对面收拾他的时候,直接拳脚相加揍一顿就行了,犯不着动用什么花花架势。
说白了,亚当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高手以这种方式打斗,顿时对绝云另眼相看。
之前还觉得绝云这个人太乱来,现在亚当斯有那么点惊为天人的感觉。
要爬起来的白无常被绝云一脚蹬在后背,被踩趴在了地上,一股诡异的地道从绝云脚上而来灌注到了他的全身,愣是把他踩得像一条死狗一样,不能动弹,趴地上吃灰。
半爬起的黑无常一愣,因为绝云手中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再叫啊!有种再叫啊!黑鬼,有种再凶一个给爷爷看看,爷爷一枪崩了你。”绝云一脚踩人,一枪顶人,异常嚣张。
灰头土脸的黑无常这下算是领教了,的确不敢乱动了。自知自己的反应速度快不过对方枪口移动的速度。
“凯撒!”黑无常看向冷眼旁观的林子闲求救一声,一脸的苦笑,打不赢服软了。
“疯和尚,都是自己人,别过分了。”林子闲走了过来,伸手拽走了绝云手上的枪,顺手把绝云给推开了。
黑白无常这才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谁知边上又是‘轰’的一声,吓了两人一跳。
偏头看去。只见绝云一拳轰在了石壁上,石壁顿时龟裂出一大片蜘蛛纹路。绝云拳头一收,石壁轰然垮塌下一大片碎石,看得黑白无常面面相觑心惊肉跳。
“油,卖。这个!”也不知道绝云说了个什么东西,总之指了指两人,又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石壁,朝两人握了握拳头。
貌似大概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如果再敢得罪我,就像这块石壁一样的下场。
“疯和尚。你玩够了没有,要不要再找个克拉克亲王那样的高手来和你练练?”林子闲冷眼问道。
事实上这种打斗方式对黑白无常来说不公平,如果不是自己人,两人早就拔枪直接开枪干了。当然。绝云也手下留情了,否则这种情况下两人真不够绝云杀的。
绝云呵呵一笑,晃回到亚当斯面前,扶了扶头顶的贝雷帽。问道:“我帽子戴歪了没有?”
他发现贝雷帽都是往歪里戴的,生怕自己戴正了不好看。所以特意问问自己有没有戴歪,还故意扯歪了一点。
亚当斯有点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不过对方既然问有没有戴歪,而他也确实戴歪的厉害,自然是点了点头表示他的确戴歪了。
半边脑袋贴了块布一样的绝云顿时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你们两个没事吧?”林子闲回头问黑白无常。
两人活动了下四肢,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碰上了硬茬,动起手来没有还手之力,被收拾了一顿,两人的气也算是消了。
白无常盯着绝云说道:“他的实力很强,怎么称呼他?”
林子闲心想不强才怪了,峨嵋派硕果仅存的两大宿老之一,嘴上回道:“疯和尚,代号‘疯和尚’。”回手指向易过容的亚当斯,“代号‘杀手’。”
黑无常活动了下筋骨,招呼上林子闲,回到车旁,从车内取出了一张地图,摊开在了引擎盖上。
三人围在地图前,绝云和亚当斯也凑了过来。
白无常指着地图上的沃森基地位置说道:“资料上说的很明白,罗姆和索马里政府的关系很好,坐飞机经由官方通道抵达索马里不明智,不过索马里和肯尼亚的边境防御很松懈,经由陆路进入最安全。而且,沃森基地有强大的军事防御能力,凭我们几个人很危险,也许要召集其他成员配合。”
林子闲双手撑在了引擎盖上,看着地图说道:“直接和军事力量硬碰硬不明智,人来得越多越容易造成伤亡,不能叫大家来送死。何况资料未必一定可靠,我们要先确认情况,不能盲目信任别人给的资料,弄清楚了情况再做决定,否则一群人长时间行动容易暴露,会让大家的处境很危险,判明情况后再召集大家也不迟。”
黑无常点了点头,指了指肯尼亚和索马里这两个相邻的国家,补充道:“陆路进入耗时较长,路上还需要补给,不能从荒无人烟的地方走,否则车辆无法使用,靠人力走不了太远。从内罗毕前往索马里,水平位置下面三十度直线点的沿海城市拉穆是一个选择,水平上方的三十度左右直线点的达达阿布是一个选择,只能走这两条路,这两个城市也是离沃森基地最近的地方。我建议走通往达达阿布这条路,沿途补给的城市较多。”
林子闲盯着地图上的两个城市思索了一会儿,最终拍板敲定道:“那就走达达阿布,行动吧!”
黑白无常点了点头,黑无常将地图卷收了起来,回头又向大家招手,带到越野车屁股后面,拉开了车上的大皮包,只见里面装满了各种枪支弹药,两部车里都有一包,都是路上以防万一的防身武器。
车上也准备了成箱的饮用水和食品,甚至还有成筒的备用汽油。
最后五个人分乘两部越野车,林子闲和黑白无常共乘一辆,绝云和亚当斯共乘一辆。
两部越野车冲出峡谷,颠簸着向公路方向驶去。绝云开车的瘾大,硬是把亚当斯挤到了一旁,他情愿做司机。
上了公路,两部涂着迷彩色,标有国际维和标志的军用越野车急速前行。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一身迷彩军装,头戴蓝贝雷,脸上扣着墨镜的绝云,又扶着方向盘扭动着身子扯着破锣嗓子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