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庄园,内部离大门不远的绿茵草坪上,莎拉正在逗一条可爱的牧羊犬,相互之间追逐嬉戏,少女的笑声宛若清脆银铃,天真烂漫,是一副风景画。
牧羊犬浑身的毛色白得像雪,看不到一丝杂色,是安迪特意弄来拍妹妹马屁的。
当然,莎拉只当做是哥哥送给自己的礼物,压根没想过自己哥哥会拿这个来拍她马屁,她也不认为哥哥有必要拍自己马屁,在家族内部哥哥可比自己的权利大多了,女人在这个家族是没有权利插手家族事务的,这个家族是男人的世界。
安迪一脸温和笑意,看着妹妹和狗玩得开心,自己似乎也很开心。
但是兄妹两个太熟悉了,莎拉隐隐察觉到哥哥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眺望庄园门口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而且今天的雅各庄园似乎有些热闹。
殊不知她哥哥在等林子闲,昨晚接到林子闲在专机上打来的电话后,安迪就立刻从法国赶了回来。
一向温文尔雅的他,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不过今天却有些忐忑和紧张。
高高在上的人在外人眼里之所以面对一切事情都显得波澜不惊,那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碰上怕的事和人,他的爷爷l家族的掌门人自然是让他怕的人,至少可以说是让他敬畏的人。
纽约那么大的动静,安迪自然有所耳闻,爷爷亲自出手把林子闲给救了回来,让他暗暗吃惊,已经猜到是和那件东西有关了,接到林子闲打来的电话后,安迪可谓是心跳加速立刻赶了回来。
他不知道林子闲有什么办法说服自己爷爷让自己成为参与‘密约’的第三者,但是他记得林子闲说过,妹妹莎拉是林子闲说服爷爷的关键,于是送上一只牧羊犬给妹妹的小心态就可想而知了。
纽约那么大的动静自然不会只有安迪一个人有所耳闻,家族内不少人都已经获悉。获知掌门人把林子闲接到了布鲁塞尔。安迪也匆忙从法国赶回来了。究竟是为什么……立刻让那些平常不太回这个家的人都陆续赶了回来,所以四周的草坪或小树林或宅院旁都三三两两站了些人貌似在闲聊,实则都是跑回来观察动静的,这就叫家大业大。
雅各庄园的专车载了林子闲和花玲珑不疾不徐地驶入,立刻让远近零星散开闲聊的人们闭嘴了,目光都看向了这里。
一般情况下来雅各庄园的客人都是庄园的专车接送,不允许外部的车辆轻易进来。
花玲珑不是第一次来雅各庄园,刚来到布鲁塞尔准备常驻的时候,就来了这里拜会当地的主人迪夫老先生,其实不管什么地位和层次。也就和拜码头差不多的意思。
迪夫老先生接见了她,所以花玲珑也不是第一次见他。第二次是在雅各庄园举办的宴会上,花玲珑也受到了邀请,今天是第三次来。
“停车!”
注意到一旁眼巴巴看着的安迪,还有一脸好奇的莎拉,林子闲有点忍俊不禁地让车停下了。
副驾驶位上的人迅速下车帮忙打开了车门,林子闲和花玲珑相继走了下来,和俩兄妹打了招呼。
莎拉愕然道:“凯撒。辛西娅!”
两个女人高兴地握手在一起,安迪则借着和林子闲握手的机会低声道:“希望你遵守承诺。”
林子闲戏谑道:“我从来没有违背过对你的承诺。”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安迪的脸色有点发黑,狗屁的没有违背过承诺,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越发让他心里没底了,奈何在这里又不好发飙。
双方也就互相客套了一下,林子闲又和花玲珑钻回了车里。迅速向庄园深处驶去。
“安迪,你怎么了?”莎拉注意到自己哥哥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安迪也注意到有许多家族内的人似乎正盯着这里窃窃私语打量,知道自己失态了,迅速换上了笑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车在代表着l家族最高地位的古老建筑前停了下来,站在这里能俯瞰正面大半个雅各庄园美景。
光头管家伊莱亲自在门口迎接,礼仪上没有任何遗憾,花玲珑挽着林子闲的胳膊双双进入了古老的豪宅内。
今天的花玲珑有点容光焕发,因为林子闲公开带着她来这样的地方,以他女人的身份带她来这样的地方,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对她来说给了她想要的名分,全世界最有权利的人可以作证,比一张婚姻证明更有分量。
稍微有点驼背的迪夫老先生屹立在了大厅的中央,地位再高也没做出有失礼仪的事情,吻了花玲珑的手背。
在客厅落座后,迪夫老先生自然没兴趣关心林子闲和花玲珑的关系,不过目光却在花玲珑的脸上多打量了一会儿,笑言道:“凯撒,恕我直言,辛西娅小姐今天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话让花玲珑多少有些尴尬,主人竟然不欢迎她。
林子闲拍了拍她的手背,对迪夫笑道:“我欠她的,今天想给她一个交代,我觉得让她知道一些事情就是对她最好的解释,希望您能成全。”
花玲珑心中一阵感动,但还是听不懂两人打什么哑谜,她不知道林子闲今天带她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林子闲既然这样说了,迪夫没有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不过目光在两人身上到处看了看后,略微皱眉道:“你似乎并没有把东西给带来。”
林子闲笑道:“因为我要先兑现一个曾经给莎拉的承诺。”
“哦!你是说我的孙女莎拉?”见林子闲点了点头,迪夫看了眼身旁站立的管家伊莱,回头饶有兴趣道:“那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不知道你对她许下了什么承诺,我有兴趣知道。”
林子闲笑道:“具体的过程我就直接省略不提了,当初我绑架了莎拉后,莎拉告诉我,说女人在家族内是没有地位的,无法参与家族的任何事物,说我绑架她没有用,让我放了她。我见她哭得很伤心,于是就开玩笑告诉她,如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让她参与一次你们家族的事物,让l家族知道她的决定其实也很重要。”
提到当年绑架的事,迪夫微微一笑,也许是想到自己孙女哭着请求绑匪的情形觉得有意思,总之过去的不愉快的事情似乎也没放在心上,向了林子闲伸了伸手,表示自己愿意继续听下去,请他继续说下去。
林子闲说道:“她希望今天的事情他哥哥也能有幸参与,看得出来他们兄妹的感情很深厚,我不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