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毫无预兆的就……
戚年垂下眼,情绪也被带动着低落下来:“夏夏,你还好吗?”
“还好。”刘夏的声音都哑了,像是在哭:“今年回去过年的时候我就知道姥姥身体不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知道李越会送刘夏回去,戚年松了一口气。安慰了几句,就因为刘夏快要登机,先挂了电话。
刘夏和李越一走,上课记笔记的重任戚年就自己揽到了身上。
早上起床的时候难得没有赖床,去早餐店吃过早餐,又给纪言信买了一份热乎乎的三明治和鲜奶装在便提携的保温箱里带去纪言信的办公室。
经过戚年一段时间的潜伏和观察,发现无论天气晴雨,纪言信都会先去办公室,再去教室上课,无一例外reads;。
加上……早餐肯定要趁热吃比较好,自然要在上课前给他。
大约等了十分钟左右,走廊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戚年转头看去,正好和同沈教授一起走来的纪言信打了个照面。
为什么……旁边会有人……
戚年悄悄地背过手,把保温盒藏到身后,弯腰敬礼:“沈教授,纪老师。早上好!”
这恭敬的一鞠躬,倒让沈教授受宠若惊:“不用行此大礼,哈哈哈。这么早,来找小纪的吧?”
戚年点点头,用眼角余光看了眼纪言信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嘿嘿”笑了两声,目送着沈教授离开,这才把保温盒从身后拿出来:“纪老师,我给你带了早餐。”
纪言信看都没看一眼,拿出钥匙开门:“我吃过了。”
戚年早就猜到会碰壁了,跟着他走进办公室,边把还温烫的牛奶递给他:“喝点牛奶解解腻?”
纪言信的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她。眉宇间,压着一抹郁色,语气不善:“我昨天说过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
戚年眨了下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我都听进去了。”
纪言信无声地凝视她。
眼神里的含义就像是在问她:“那你还死性不改?”
戚年的手心被鲜奶的温度熨烫得有些发痒,她耷拉下脑袋,可怜兮兮道:“这家店的三明治和鲜奶都是限量的,我排了好久的队……你就算不吃,也收下好不好?”
说到最后,她抬起眼来,漆黑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纪言信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左手撑在办公桌上,倾身靠着桌沿:“放下,然后出去。”
语气里,是他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无奈和妥协。
戚年眼睛一亮,欢天喜地。
但到底不敢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太放肆,用力地抿了抿唇角,抑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格外郑重地把保温盒放在他的手边。
“那我先……出去了。”
戚年指了指门口,因为压抑着情绪,声音还有些颤抖。
落在纪言信的耳里,倒有那么几分可怜。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无声地点了点头。
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这才拎起还留有她手指余温的保温盒,头疼地拧起眉……
这个,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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