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赞道:“很美的笛声!”
展昭说道:“小莫,七夕那晚,我其实后来进宫了,正好听到了你的演奏。”
莫凡一愣,笑着问道:“我的技艺如何?”
“用前人的诗来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那么,比之你现在听到的如何?”
“虽然现在这个也很好,但你的绝对是更高一筹。小莫,你的技艺,恐怕是天下无人能比。”
莫凡听到恋人的赞赏,脸上自是乐开了花。
他们循着声音找去,只见一名年轻女子坐在树丛间吹笛。
那人察觉到有人靠近,停下吹奏,转过身来,竟然就是王秀娟。
王秀娟看着他们,直接问道:“你们听过这首曲子吗?”
展昭看向莫凡,莫凡摇了摇头。
展昭却说道:“展某听过,很久以前。”
“还记得曲名吗?”
“不记得了。”
王秀娟说道:“浓妆出色染芳林,春入胚胎造化深。非是玉颜凝酒晕,亦知红粉有丹心。胭脂梅,想起来了吗?”
“垂暮斜阳,笛声相伴,难得你还有次心情?王姑娘!”
“你何不连我的名字一块儿叫出来呢?”
莫凡一惊,顿时看向身边的人,他们竟然认识?有旧交?什么关系?
只听展昭说道:“你比我想象中机灵得多了,王娇姑娘!”
“展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其他的事?情恐怕也瞒不过你了。”
莫凡心里着急,这是怎么回事??展昭,你若是不好好跟我解释清楚,我绝对饶不了你!
那两人自顾自地说着,莫凡觉得自己被晾在一边了,顿时更加气闷不已。
“前天夜里,包大人府邸的那支暗箭,可是令弟王达的行径?”
“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不过,你一定很清楚,为什么经过了前晚的风波,包大人却安然无恙。”
“我很明白,包大人也很明白。”
“既然如此,我想请你代我向包大人讨回这份人情。”
“这个……”展昭有些为难。
“只求包大人能够放他一条生路。”
“令弟现在身在何处?”
“我要是知道的话,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好。话我一定带到,但其他的非我能力所及。”
“还有一句话是要跟你说的。”
“王姑娘请说。”
“为了我弟弟,我会?不顾一切,告辞!”
王娇走后,展昭回过身来,却发现莫凡满脸怒气地死死瞪着他。“小莫,怎么了?你好像在生气,而且还是在生我的气?”
莫凡把脸凑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实交代,你怎么会?认识这个叫王娇的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展昭看着突然凑近的脸,愣愣的,听到她这么说,更是一愣。这才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小莫,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莫凡一听,连忙退后几步,说道:“谁在吃醋啊!你不说就算了。”甩甩衣袖,竟是要就这样走了。
展昭见状,连忙跟上,说道:“小莫,你千万别误会?,只是很久以前跟师傅学艺的时候来过同云县,就知道他们王家而已,再加上我们查到的内容,就只有这些,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呢,更没有吃醋!”莫凡听着他的解释,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又暗暗责怪自己,在胡乱生什么气啊?好像真的在吃醋一样?
“小莫,其实你会?这样我很高兴,最起码证明你心里有我。”
莫凡不理?他,继续走路。
“你现在不生气了吧?”展昭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生气了!我们赶快回去向包大人禀报吧。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烦啊?”
“我会?变,那也是因为你啊!”
虽然声音很低,不过莫凡还是听到了,顿时心里甜甜的,嘴角勾起一个幸福快乐的微笑。
两人一扫之前的阴霾,连忙赶路。
殊不知这一幕幕看在隐在林间的人眼里,是多么得刺眼!
等到展昭和莫凡两人回到开封府以后,将所查之事?一一禀报。
包大人想了想,说道:“本府想起来了。”
展昭问道:“大人是说王娇、王达姐弟?”
包大人点点头,说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本府是巡查钦差,就在同云县遇见了王昆夫妇。”
莫凡问道:“就是王娇姐弟的父母吗?”
“不错。”包大人说道,“当时,王昆还只是同云县的一名捕头,只因他的妻子被一个恶霸调戏,他失手打死恶霸,错虽然在恶霸,可是本府以为他身为执法之人不该知法犯法,当有所节制,故而判他流放边疆十二年的苦役。”
莫凡听后,心道:还好没杀他,包大人的法与情还真是难测,对他来说已经是很轻了,不过王家的人却不一定会?都这么想。
公孙策说道:“这已经是法外施仁了。”
包大人说道:“只是没想到在押送途中,他突然生病身亡。”
“所以王达一直视大人为仇人。”展昭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那姐姐王娇倒十分明理。”公孙策说道。
“不!本府倒以为那王娇是唯恐胞弟受到伤害才这么做的,姐弟情深,令人感动。”
“只怕那王达执迷不悟。”展昭很担心。
公孙策说道:“果真如此,谁也救不了他。”
包大人点点头,说道:“想救他,得先找到他。”
翌日,包大人升堂辩白刘天鹏的真假身份,只因那黄鼎康没有办法识辨,那两人皆能说出关于刘天鹏才能知道的私密之事?。
当莫凡从公孙策口中得知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帮假的刘天鹏。会?是谁呢?若是利用小孩子,不太可能每次都能逃过,难道是黄巧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原先的那个就是假的,后来他们在开封府遇到的才是真的?而且,黄巧玉对假刘天鹏?莫凡懵了,怎么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啊?
包大人说道:“公堂之上可比不得黄府大厅,尔等所言皆视为呈堂证供。若有虚假不实,本府定当依律问罪。”
包大人指着先在黄府的刘天鹏问道:“你!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回包大人,草民姓刘,小名天鹏,同云县人,随先父久居昌山,此番由昌山入京。”
莫凡很敏感地听到了“同云县”这三个字,若有所思?。
“你……”
“回包大人,草民也姓刘……”
“本府尚未问话,你无须急躁回答。”
“草民知错。”
“本府问你,你何年何月生于何处?”
“回包大人,草民生于丙申年三月二十三日,生在同云县自家府中。”
包大人又指着另一个问道:“你是属什么的?”
“回包大人,草民属猴。”
包大人看向公孙策,公孙策掐指一算,对包大人点点头。
“黄知县!”
“在。”
“就你所知,那刘天鹏的生辰属相可正确?”
“据下官所知,那刘府的公子的确是猴年所生。”
包大人指着最先被问的问道:“你!你父亲是何年所生?”
“回包大人,先父生于乙亥年,属猪。”
“你,你怎么知道?”旁边的后来者惊讶异常。
“大胆!本府没有允许你说话,不得放肆。”
“包大人息怒,草民知错。”
此时,莫凡已在心中有了个大概的猜测。在现代,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和小说之类,什么样的狗血桥段故事?差不多都听说过,只是没有亲眼在身边见识过而已。
包大人对黄巧玉说道:“巧玉,那刘天鹏是你儿时的玩伴,儿时记忆最难抹煞,你真的分不出来他们二人谁真谁假吗?”
“回包大人,巧玉实在分不出来。”
“那小时的儿戏你总该记得吧?”
“回包大人,还记得一些?”
“那你就提一道问题问问他们二人,答案只有你最清楚。你自己仔细评断,他们二人谁真谁假。”
“是。”
“就由他先开始。”包大人一指那个后来在开封府遇到的。
“小时候,有一次我们正在玩着游戏,你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
“对对对!”
“那会儿,我们正玩着什么游戏,你记不记得?”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我记得一清二楚啊,当时我们正在玩躲猫猫,你往我身边一跑,我往你身上一扶,没扶着,就掉到旁边池塘里去了。”
“对吗?”
“回包大人,对的。”
那个后来的刘天鹏问道:“那么后来是谁把我拉上来的,你可记得?”
“我……”
“慢着。”包大人说道,“你!你可记得有这么一件往事?吗?”包大人指着那个先到黄府的。
“回包大人,其实草民记忆犹新,是瞿大伯和张小民把我拉起来的,就是在塘子里打渔的瞿大伯,回到屋子里还让黄大人训诫了一顿,草民和小姐还在厅上跪了半炷香的时间。”
“没错。”黄巧玉的脸上明显喜形于色,“包大人,他说的没错。”
“包大人容禀。”后来的说道。
“说。”
“若说儿时情景,不该让其他人得知其细节,但若有心探查,并不无知晓的可能。唯有对唱儿歌,若非当事?者必难成曲,包大人明察。”
“巧玉,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所唱的那些儿歌?”
“回包大人,巧玉不记得了。”
“有啊!”那后来的急了,甚至开始唱了几?句。
“放肆!”
“草民知错。”
“黄大人,你可记得你女儿孩提时所唱的儿歌?”
“回包大人,这……”
“爹,女儿小时候不唱儿歌的。”
“巧玉!”包大人有些不悦。莫凡心想,自己能猜到,包大人说不定也已经猜到七八分了。
包大人对黄鼎康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是。回包大人,儿歌下官确实是不记得了。不过,我倒常听他们在后院里吹洞箫。”
那后来的说道:“包大人,草民愿意当庭吹奏洞箫,让黄大人裁夺。”
“来人,取洞箫。”
“包大人,是笛子。”黄巧玉连忙说道。
“是洞箫。”
两人争论了起来,莫凡在一旁实在是听得耳朵都疼了。
“噤声!”包大人拍着惊堂木,“各取箫笛上堂备用。”
“是。”
“黄大人,你可得弄清楚了,这是分辨真假的关键。”
“是,下官尽力而为。”
“你,上前来,吹奏你儿时最熟悉的曲子。”包大人指着那个先到黄府的说道。
“草民遵命。”那人拿起了笛子吹了起来。
莫凡一惊,和展昭面面相觑,这是王娇吹奏的胭脂梅。只是这首曲子并非是独特的,也算是名曲,只是自己以前并未听过而已,会?吹也不能证明什么。这时,莫凡看见展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