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王木匠的叫喊,便知道亭下走马这法子当真是恶毒无比,竟然通过污染阵灵,来将这束缚给破掉,于是没有再抱着以逸待劳的态度等待,而是将北斗天枢剑抛给张励耘,接着握住熟悉的饮血寒光剑,朝着阵中冲锋而去。
没想到我刚刚进入阵中,那亭下走马便是狞然一笑,厉声喊道:“老子等的就是你,既然进来了,那就把性命给留下吧。”
他笑声未落,人便已经恍然冲到了我的跟前来,举拳一击,捶在了我的面门之上,我自然也是早有准备,将手中的长剑一绞,试图与他拉开距离,结果却发现亭下走马竟然招招致命,而且那身份比先前更加凌厉几分,几乎是贴着我的身子不断腾挪转移,两人这个时候终于开始拳拳到肉地开始干了起来,你一拳我一腿,硬生生地性命较量。
而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我方才发现手握长剑的自己居然陷入了劣势,因为这般贴身而战,长剑的优势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往往我一挥剑,对方的拳头就已经打在了我的手肘之上,而当我回剑而击的时候,他却已经绕到了我的身后去。
亭下走马整个人灵活得宛若一头猿猴一般,而且指间不断有尖锐的钢针露出,突然给我来一下,我的右臂被扎到,虽说只入一点点,很快就被我避开,但是那种痛,却让我有种锥心的难受。
所幸这针上没毒,不然我可就要倒在此处了。
我很快明白,亭下走马的这打法,就如同疯狗一般,我若是还秉承着剑中君子的态度,必然会被他的气势给压倒,当下也是狞然一笑,将饮血寒光剑往阵外一扔,大声吼道:“你当老子怕死?老子十六岁就在南疆战场上面打生打死了,还怕你这个徒有虚名的狗东西?”
我与亭下走马两人开始纠缠在一起,两人在地上翻滚腾挪,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无数铜锤敲打,而他未必会好受,两人哇哇大叫,有一种最原始的暴力感。
就这样贴身而战,疯狗一般,拳拳到肉,没有任何花哨。
这样的战斗实在是太疯狂了,我即便是有魔躯铸体,却也头昏脑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对手的身子突然一阵紧绷,接着又软了下来,下意识地一个蹬腿踢开,第一个进入眼帘的,却是手持利刃的杨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