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还能够回忆得到以前在我手下干活的那个女孩,以及她那如月光下溢满井水的纯净眼睛。
我往日不曾想过这么一个女孩,会变成蝗虫一样,四处为害。
人可以变得很善良,也可以变得很恶毒。
九月中旬,我已经可以依靠这拐杖勉强走几步路了,疗养院住着花销太大,便是如我也住不起,便决定搬到李家湖给我们置办的房子里去住。在此之前,杂毛小道、虎皮猫大人和小妖都已经在那里安营扎寨了,就剩下我没有过去会师。当天下午我办了出院手续,当然,医生嘱托我每个星期的星期六,我都要回来作例行性检查,而且还要按时吃药,我点头,如鸡啄米。
那天大家都有些忙,杂毛小道出差去了鹏市,雪瑞在事务所顶班,就派了小澜和老万过来帮我办理,因为是下午,威尔也就没有跟在身边,就小妖在我身后推着轮椅,沿着道路两侧高深的林木树荫,往院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我接到电话,疗养院说我有一些什么东西拉在房间里了,让我回去拿。
我一听,正想指使着老万跑去拿,旁边的小澜说她去吧,反正又不远,你们在门口等我就是。
我听得着电话有些陌生,也不明其意,来到疗养院门口,老万提着钥匙去开车过来,而我和小妖则在门口不远前的树荫下等待着。没想到刚在一会儿,过来了三个衣着新潮非主流的少年,烟熏装让人看着直想抽。他们三个瞧着小妖漂亮,过来言语调戏,继而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我并不在意,这三个战斗力为渣渣的非主流少年,从一出现就是个悲剧,我唯一担心的是小妖手脚过重,将这些小家伙弄成了重伤,不好处理。不过小妖似乎也知道收敛,要不然以她这十一二岁的萝莉少女样,把人给打飞上天,实在太惊世骇俗,所以与他们三个对踢了几脚。
疗养院门口有保安,看到有人过来闹事,而且是这里的客人被骚扰,吹着哨子就跑了过来。
然而这哨子一经吹响,我耳朵突然一动,似乎听到什么激烈的破空声。
这声音很小,隐约不可闻。
一阵恐惧突然就跃上了心头,我的心脏骤然收紧,然后从炁之场域中,有庞大的压力朝着我席卷而来。我抬头朝东边望去,下意识地知道自己被人狙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