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们几个窝在一旁,小声商议的时候,吴临一在杨操的掺扶之下,踉跄地站了起来。
他悲愤地举起双手,大声喊道:“同志们,兄弟们,我知道你们心里都在害怕,都在犹豫,都在想着如何退回地面上去。不过,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相逢狭路间,道隘不容车,唯有勇者,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看看我们身上的衣服,看看我们手上的武器,国家供养了我们这么多年,不就是等待着我们,杀光藏在暗处的敌人,保一方平安么?有种的,跟我一起冲,救出洪队长,杀他娘个片甲不留!”
吴临一的话语很有煽动性,顿时间,就把所有人的情绪给挑动起来,喊了两轮口号后,纷纷要求前去救助被追杀的同胞们。
看着大部队准备起拔了,杂毛小道问我,说小毒物,怎么办?
我看着那十几把自动武器,冷冷地笑,说跟上去,盯着他,有什么异动,立刻出手。杂毛小道点头,说好嘞。这时吴临一捂着胸口,看向我们这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陆左,你们几个怎么在这里,要不要一起走?”
我含着笑,说这当然,还请吴老师在前面领路,我们这回,一定要把洪老大他们,从重围中解救出来。
吴临一说好,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完话,他在杨操的搀扶之下,带着众人沿着小溪,朝着下游走去。站在杂毛小道肩头的虎皮猫大人环顾四周,说我先去四周查探一番,一会儿再来找你们。我不由得暗骂,说这肥母鸡,每逢有事,总是及时开溜,然后到紧要关头再出现,以体现其重要地位——这到底是什么心态?
这一回,我们并没有领头,而是跟着大部队缓慢行走,越过了好几个石笋,小溪蜿蜒入洞口。
这时一个隧道式的长洞,从岩壁的形状来看,能够瞧得出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我们行了十多分钟,洞内寂静,并没有见到有人或者尸体,不过有血,新鲜的血液,成喷溅状的洒落在地上或者墙壁上,触目惊心。而就是这些血,让我们开始注意到岩壁上面。
突然间,我的背部一阵紧张发麻,在手电筒的照耀下,一副副明暗斑驳的壁画,上面的技法十分熟悉,无数线条勾勒的图形中,有着数不清的三眼小人,在上面浮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