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手心处那块破碎的玉环,三叔脸上并不仇恨,只是深深的遗憾,叹了一口气,眼角竟然流下了眼泪来。
他很早就将周林带在身边,一直视如己出,言传身教,以为能够将这璞玉雕琢成良材,然而周林自神农架归来之后的种种作态,还害得他在这意气风发的年纪坐上了轮椅,实在是有污于萧家的名声,他原本也有恨,不过在得知周林死去的消息,又不由得长吁短叹,感慨世间无常。
三叔几乎是带着周林长大的,小叔却多年以来都在全国各地游历探险,对周林这个白眼狼并没有多少感情,更加关心周林是如何伏诛的,于是一番盘问,我们便将在鲁东所经历的事情,与他们一一讲明。
听得这里间的诸般凶险和曲折,一步天堂一步死亡,大家都不由得连连感叹,说道周林当时的不可一世,和那黑蝠雕老玉佩的恶灵附体,小叔感叹,说那孩子倒也是被误入了歧途,说起来倒也是不能全怪他……
三叔摇头,说不,虽然有心为周林那孩子开脱,但是说到底还是大姐太宠这孩子了,导致从小的性格就有缺憾,太自私了,所以后面有这些行为,倒也不会惊讶,怪只怪我当时也没有教好他……
周林既已伏诛,一切都随着往事尘封,便不愿再谈,说起三叔的病情,答越还能控制,倒也不会妨碍身体危险,对于此次的龙涎水踪迹,我们又好是一番谈论,都感叹太过珍贵。
久未见面,当天我们谈论到很晚,三叔和小叔都在欢喜我和杂毛小道的成长,说我们是风云,在一起方才能够达到他们也不及的高度。而后大师兄回返,又是一番寒暄感慨。
一夜诸事不叙,次日清晨我们与萧家两位叔叔告辞,有郭一指开车送到了茅山脚下,然后步行上山。
茅山宗与这世人所见的亭台楼阁又有所不同,不过大师兄老马识途,自然无需我担心。
此番前往,是我第一次正式接触这神州大地的顶级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