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在杂毛小道离开茅山之后进来的,并不认识这师叔,而因为杂毛小道并未回归宗门,所以只是礼貌相应,并不称呼师叔。我们将除了剑之外的其余行李都放在了房间里,刚刚歇不多时,这年轻道人又过来招呼我们,带着我们去饭舍用餐。
茅山宗发展千年,宗门已经是颇为庞大,杂毛小道跟我解释了很多术语,不过在我看来,这里更像是一所精英大学,而各殿门则是一个个微型学院,所以这震灵殿也是自己开伙。跟少林寺那种纯盈利的准上市机构不同,做饭的并不是高薪聘请的阿姨,而是弟子轮值,手艺自然谈不上还,材质也多是山谷平原上种的粗茶淡饭,吃着也只能说是清肠胃,不过米饭香,我就着碧绿的青菜汤和一碟腐乳,连吃了三碗,噎得直打嗝。
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吃得很欢,杂毛小道却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一碗便搁下碗筷。
我们在饭舍吃着饭,偶尔还跟陪着我们的这个年轻道士交流,与其他过来用餐的道士们含笑致意,突然饭舍门口走来了七八个青衫黑边的道人,为首的一个鼻子鹰勾、眼神锐利,巡视了饭舍一圈,发现了在角落里吃饭的我和杂毛小道,眼睛一瞪,厉声高喊道:“果然,你这杀人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敢上我茅山,当真是拿我茅山诸峰无人了是吧?诸位师兄弟,将那个脸上有疤的小子拿下——他便是杀害鹏飞的凶手!”
这鹰勾道人一声令下,身后的道人纷纷一扬手,皆带这钢刃窄边的制式长剑,纷纷将我们围住,正待上前进攻,震灵殿的年轻道士李泽丰霍然站起,厉声责问道:“陈兆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话说完,饭舍里面震灵殿的弟子纷纷抄起了座椅,怒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