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铭租住的出租楼在靠里的地方,车子几乎都挤不进去,没办法,我让老阳将车停在路边,然后与杂毛小道、威尔陪同着他步行前往,走了几分钟,终于到了一处五层小楼前。
闻铭住在四楼,他领我们进去,楼道里面有一股发霉的臭味,还有时不时的女性呻吟声传来,他尴尬地解释,说是住在这里的小姐带客人来做生意,杂毛小道便坏坏地笑。
我知道他在笑什么,在这样一个处处诱惑的地方,他还能保持童贞,端的是一个有趣的人呢。
不过这好印象到了他的房间截止,角落里一堆散发着浓重气味的卫生纸团让我们都笑了起来,也难怪,天天听这实况直播,铁打的汉子都受不了啊。进了房间,闲话不多说,威尔让闻铭躺好,将他脖子里的伤口用水洗净,然后让他闭上眼睛,将心灵放松,完全舒展开来。
闻铭也特别可笑,他带着哭腔问我,说陆左哥,你们不会是要对我进行人道毁灭吧?如果要是的话,我先把我家地址给你,到时候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妹好不?她才读初中,学习成绩好极了,老师说她以后一定能上重点大学的……
我们几个都笑了,我给他吃定心丸,说行了,不会有事的,你是陆言的同学,我就是你哥,怎么会害你呢?闭上眼睛,放松些!
听我再三肯定,闻铭方才闭上了眼睛,威尔跪在床前,虔诚地向始祖祈祷,这仪式繁复,其间牵涉到许多密布可闻的秘法,我和杂毛小道都下意识地回避,来到了阳台上,任由威尔施展。闻铭租住的房子是单间,阳台上有一个小小的厨房,外面是嘈杂的市场,地上还有一只死去的公鸡,鲜血干涸,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漫无目的地巡视着。
就这般瞧着,我心中突然一动,抬头瞧向了不远处一个挂着“无痛人流”招牌的小诊所,闭上眼睛与肥虫子沟通了一下,然后捅了捅身边的杂毛小道,说道:“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