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主人的,便是这摩门教最大的头目,新摩王。
虽然一直都有预料得到那新摩王是一位美女,但当我瞧见有一个身穿黑色纱衫的女郎凭空浮现时,还是为之惊叹。
她的脸朝向了陆左,露出了侧面绝美的脸孔,身形苗条,乌黑而有光泽的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拢住,当我朝着当放望过去的时候,感觉那女人的身旁仿佛有烟霞轻笼,绝非尘世中人。
我不由得回想起自己读高中的时候,在电视剧张纪中版《天龙八部》里面瞧见的王语嫣时,心头上浮起的惊艳。
那是一种难以言叙的美好,尽管多年之后,我对明星之事早已没有任何感触,但是每每回想起当初的那一画面,却还是忍不住回忆起那种惊艳的美好情怀来。
而此刻的新摩王,比起当初的王语嫣来说,多了几分美艳、成熟和性感,以及一种类似于林青霞版东方不败的冷酷。
我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而新摩王却悬空而立,浮现在了血池上空处。
尽管此刻的天神城已经被攻占了,但是她却还如同浑然不觉一般,搬出了主人的架势,凝望着围在血池身旁这上千的人,泰然自若地说道:“陆左,任何事情都得讲究一个度,你杀了我的副手都达绛玛,灭了我摩门教上千门徒,现如今还想掘我根基,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么?”
陆左眯眼打量着这个如他一般,能够在半空中悬浮的惊艳女子,老老实实地说道:“不觉得。”
呃……
新摩王说我曾经伤过你一回,现如今你借助着五彩补天石恢复如初,更胜从前,而又让我摩门教遭受到这般惨重的代价,咱们算是一笔勾销了去;你若现在带人离开,将血池留还给我,咱们就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如何?
陆左冷然一笑,说你想什么呢?穷途末路之下,方才想起仁慈?当初你屠杀十数族,建造这血池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的感受?
新摩王说你的意思,是想与我为敌咯?
陆左说今天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新摩王示弱不成,人一下子就陡然强势了起来,冲着陆左怒声喝道:“陆左,你是在逼我,对吧?你可曾想过直面奎师那天神的恐怖?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瞧一瞧我摩门教的终极手段吧——血深怒海!”
她高举双手,身子倏然下落,重重地砸落到了血池之中去。
而几秒钟之后,一股血柱冲天而起,一直攀升而上,仿佛要冲向了穹顶之上一般去。
瞧见这状况,屈胖三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小杂毛,快点斩断她的祭祀,若是让她将那异界的神魔指引下来,只怕大家都吃不消了……”
啊?
我脑中疑惑,想着他平日里不是叫萧哥的么,怎么此刻却叫起了小杂毛来?
我这边发愣,而听到屈胖三的呐喊,杂毛小道却明白了过来,抽出雷罚,箭步向前,腾空而起的刹那,朝着那血柱猛然劈了过去。
虚空斩。
他这一招曾经打断过天坑之处新摩王的降临,此刻能够再一次创造奇迹么?
我忍不住地在心中祈祷,然而这一次,却有一只巨大的手掌,从那血池之中陡然伸出了来,挡向了杂毛小道劈出来的这一刀虹光去。
杂毛小道的虚空斩无坚不摧,因为那是用上了撕裂空间的力量,然而这一次,却最终停止住了。
虹光不断向前,也的确撕裂了无数鲜血,但最终还是被耗损一空了去。
我听到身边的屈胖三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叹息声:“完了……”
机会稍纵即逝,就在虹光消亡的一瞬间,冲天而起的血光仿佛爆竹一般,陡然炸开了去,然后在半空之上,凝成了一张不喜不悲的巨大脸孔来。
这是一张充满了神性的脸,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感觉它在半空之上,面无表情,空洞的双眼有一种洞彻世间一切的超然。
那脸的嘴巴张开了,说出了一段话语来。
他每开一次口,都只吐出一个音节来,单独拎出来我都能够听懂,但是结合在一起,却什么都弄不明白。
不过不要紧,我能够感受到这声音里面的力量。
这血柱,是牵引未知空间奎师那与新摩王的通道,两者在短暂的时间内交换着力量,而这种强大的力量笼罩在了世间,宛如泰山一般,重重地压在了我们的心头。
这是力量的传递,如果真正让奎师那将力量传递到了新摩王的身上,只怕拥有神灵力量的她,已经不再是我们所能够抵御的了。
怎么办?
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她,然而有什么办法呢?
我脑子几乎快要炸开了去,而此刻那血池之中伸出了无数的触手来,阻止一切胆敢上前的家伙。
怎么办?
就在我脑中的愿望攀升到了极致的时候,突然间有一道浅蓝色的光芒,从不知名处陡然冒起,然后射向了那冲天的血柱之上去。
它实在是太快了,而且目标很小,几乎没有人发现。
当众人都意识到的时候,它已经深深地嵌入到了血柱之中,然后承受着从天而降的恐怖能量。
这个时候的我也感觉到了胸口仿佛有如重锤一般的敲击。
轰!
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时候方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那带着蓝色光芒的东西,并非旁的什么,而正是我的聚血蛊小红。
刚才的时候,它随着那五彩飞龙的坠落而不知所踪,然而在我意念集中到了巅峰状态的时候,却终于勇敢地站了出来,帮我阻拦住了那奎师那的祝福。
它凭着一己之力,阻拦住了新摩王的蜕变。
只是……
这邪神奎师那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就连我都感觉到了快要死去的压力,小红身上,到底会有怎么样的恐怖呢?
因为是彼此相连,所以我能够很真切地感知到,最开始的那一会儿,降下来的是满满的祝福,力量在迅速累积,虽然痛苦无比,但还是能够感受到身体在快速地强大。
然而当血柱那头的奎师那意识到承受这祝福的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使者,而是敌人的时候,他降下的怒火,则已经变得无比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