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总局?特勤四组?
听到这话儿,萧大伯皱眉,回过头来看向了杂毛小道和陆左,脸色十分难看。
很显然,关于陶陶之死这件事情,已经确定是茅山宗用来给左道下的套,只不过两人并没有傻乎乎地跳进去,而是提前在萧家这儿等待,但是除了茅山宗,宗教总局也参与了进来。
这帮人不知道是早就守在此处,还是一路跟随着我们而来,总之倘若让他们发现陆左在这儿,事情可就麻烦了。
时至如今,陆左身上还背负着一个通缉犯的罪名。
也就是说,宗教总局是官,他是匪。
而经历过天山神池宫变故之后,有许多人也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天下闻名的左道,又走到了一起来。
所以杂毛小道也绝对不能够给人发现,要不然凭着这帮人的嗅觉,肯定能够翻天。
倘若是查出来,句容萧家一个“窝藏罪犯”的名头肯定是跑不了。
而且,对方是官方,背后是宗教局、有关部门甚至整个国家,我们这儿的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对他们做些什么。
怎么办?
萧大伯的目光在左道身上巡视了一圈,而陆左却笑了,低声说道:“让他们进来搜便是了,我们藏起来。”
三叔起身,说我带你们去房间里。
陆左摆手,说用不着,我自有手段,万无一失,你们当我们没来过就是了。
说罢,他带着杂毛小道和朵朵,朝着后院走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离开,萧大伯方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了院子前庭来,将门给打开了来。
只见门口站着一队人马,十几个人,全部穿着灰色中山装。
为首的一个,却是个精干男子,脸上堆着笑,瞧见萧大伯开门,赶忙敬礼,说原来是萧局长,失敬、失敬……
萧大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说别这么说,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子,算什么局长?特勤四组,好家伙,我萧家这是犯了什么大案要案,需要你们这样的精锐部队过来盯梢?
那位自称易平的男子赔着笑,说老领导你多虑了,我们这次过来,只是想要跟萧应文、萧应武同志咨询一些事情,没有别的意思。
哦?
萧大伯眯眼打量了对方好一会儿,方才说道:“那进来吧。”
陆左既然说有手段躲避,那么自然是有把握不被人瞧见的,而与其扭扭捏捏,不让人知晓,还不如放他们进来,将事情给说清楚了去。
萧大伯带人进来,来到了客厅这边,而茶盏什么的,刚才萧璐琪已经收拾妥当,请这位易组长落座之后,他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众人,然后询问起了各人的身份来。
萧家人自然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我……
我无耻地把林齐鸣给卖了,把原本应该给茅山的证明信拿了出来,说我是奉东南局的指令,前来茅山这边查探消息的。
呃……
易组长眯眼打量了一下我,然后说道:“阁下便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陆言啊?”
我拱手,说客气了,什么声名鹊起,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
易组长笑了,说我经常听陈局长提起过你,说未来的江湖之上,你将异军突起,成为江湖上年轻一代的翘楚啊,失敬失敬……
对方十分热情,我虚应几句,而这时易组长又回过头来,与三叔寒暄过后,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比如最近有没有什么离奇之事啊,句容又有什么动静之类的话题。
简单铺垫之后,对方突然说道:“咳咳,是这样的,我们听说一件事情,之前有几个陌生人进了天王镇,很有可能是邪灵教的余孽,此事事关重大,只怕会危害父老乡亲的安危,所以想要找诸位提醒一下,顺便看一看各处角落,是否有贼人身影……”
这话儿一出口,萧家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萧大伯盯着易组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怀疑我萧家在窝藏邪灵教贼人咯?”
易组长赶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这也是公务,只是……
他解释一堆,满头冒汗。
很显然,在萧大伯这个前宗教局高官面前,他实在是耍不出什么样的花样来,语无伦次,很快,他抬起头来,说我只是过来提醒一句,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说罢,他准备起身离开。
而这个时候,萧大伯却拦住了他:“慢!”
易组长愣了一下,说老领导,你这是……
萧大伯平静地说道:“你们既然上门来了,自然是很笃定这件事情的,若不让你们看,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我萧家;既然如此,你便带着你的人,在这大院子里搜一下,免得我的那些老同事们回头笑话我不支持你们工作,而且还窝藏嫌犯……”
易组长低头,说不敢,不敢……
萧大伯没有给他半点儿犹豫的机会,冷然说道:“要搜就赶快,别啰啰嗦嗦。”
易组长退让几句,方才叫了人进来,开始搜寻起萧家来。
萧家大院前后两个大院子,好多间厢房,不过易组长却是一下子带来了二十多人,很显然是早有准备的。
萧大伯和三叔端坐堂中,而我们其余人则陪着这些人一起搜寻。
一开始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挺忐忑的,这个易组长既然发动,外面必然是布了眼线的,陆左和杂毛小道他们能够藏在哪里呢?
如果对方搜不出人来,那倒也罢了。
但如果搜到人了呢?
这特么的就尴尬了,到时候我们难道真的跟这帮人打起来?
我心中忐忑,随着搜索的队伍而行,到了最后,却是来到了一个紧闭着门的房间里面来。
易组长和他的手下将全部地方都搜遍了,只有这里没有看。
有人迎了上来,对易组长说道:“他们说这里是萧家老爷子闭关的地方,别说外人,连萧家人都不能进入其中。”
易组长听闻,转过头来看向了五哥。
五哥眯眼,脸色有些铁青,好一会儿之后,方才说道:“去找我三哥问,我在这个家里,不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