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毕青就像安慰幼儿园孩子般安慰着痛哭流涕的我他打开宠物医院的店门将我领了进去伸手摸摸湿漉漉的长心痛得要命“那么大的雨你怎么好淋湿万一病了怎么办。”
我依旧拉着他不肯放手口中含含糊糊地答道:“病了你给我治……”
“给你打猫用退烧针吗?”毕青将我放在椅子上又找了条干净毛巾来不停地给我擦拭头和脸却湿得太过分怎么也无法擦干净。最后他丢下毛巾将自己的白色医生大褂递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浑身湿的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先穿这个吧我去附近的市给你买衣服。”
“我家就在旁边……”我呜咽着说。
毕青脸红了一下:“那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那里有花容在肯定会将我去找毕青的事情告诉敖云。于是我接过白大褂蹒跚着走入旁边的洗手间将湿衣服脱下换上。
毕青的褂子好大一直到小腿我几乎可以拿来当长裙穿袖子完全遮住了手领子也有些滑落我将扣子扣到最上一个才勉强不会掉下去。
走出洗手间毕青泡了杯热巧克力递给我他的视线努力移开看向外面的马路不看向我的领子然后说:“我还是去给你买衣服吧。”
我看看自己确实太不像话虽然舍不得他离开自己寸步这个样子却不适合跟着一块儿去市只好点头让他离开。
毕青对我千叮万嘱了好几次不要随便走开又怕我无聊于是将医院的电脑打开让我玩后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几眼拿着雨伞冲入磅礴大雨中。
我压根儿不想玩。满脑子刚恢复的记忆都是混混沌沌的。于是趴在桌子上呆一会儿觉得自己变成了猫一会儿觉得自己变成了人几千年的回忆在交错穿插根本消化不过来头时不时痛得要死。又时不时空白一片。
桌子上那只三花猫地照片更是不停在刺痛我地眼球。它仿佛活过来。在不停地喵喵叫。叫着提醒我是什么……也将我最初毫无头绪地记忆重新整理归纳。
原来我就是花苗苗。花苗苗就是我。原来我比原来记忆更早前就爱上了毕青。所以也爱上了碧青。这一爱就是一千多年。
命运地轮回终于回到起点。起点也是终点。就像一个圆。联系起所有地因果。
揉揉混乱地脑袋。我看向窗外。雨下得更大了。仿佛泼水般往下倒。雷鸣夹杂着电光。狂风吹打着树木。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仿佛最恐怖地黑夜。而毕青去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回来。
市只在旁边五分钟地地方。为何那么久没回来?我心里隐隐有了担忧。本书转载文学网bsp;该不是敖云来了吧?可是龙族不能私自降那么大地雨。这是犯天规地事。他应该不知道我恢复了记忆吧?如果知道。会不会找毕青麻烦?
站在门口毫无仪态地张望等待又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后。才见到毕青提着购物袋冲了回来将所有东西塞入我手中又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旁边市关门了所以我走远了些快换上吧。”
我翻翻购物袋里面除了一件普通T恤和运动裤外居然连内衣都有。我忍不住抬头看看毕青他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只是不停催促我去换衣服别感冒。
可以想象平日冷冰冰地他是如何在售货小姐的异样眼光中拿着内衣冲向收银台的尴尬……
换好衣服走出洗手间我将白大褂还了给他然后坐在椅子上喝巧克力眼角却不停地瞟来瞟去毕青却毫不客气地坐在离我不过2o公分处直直看着我。不肯移开视线。我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嘴唇上勾起的轻轻笑容。还有瞳孔中我害羞的模样。
“你今天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毕青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这片沉默“是不是那个家伙欺负你了?”
哪个家伙?我想了会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敖云随后又想到了他对我的欺骗和爱恋心里有些难过却只是轻轻摇摇头。
“我刚刚说的话是认真地从小到大我性格冷淡从来不知道如何喜欢人”毕青的视线没有任何动摇“可是喜欢上了就不会放弃。”
我忍不住笑了:“如果我是很坏的女孩子你也喜欢吗?”
“喜欢。”
“如果我是只专门蛊惑人心地妖怪你也喜欢吗?”
“喜欢。”
“我是认真问的。”
“我是认真答的。”
手机传来一条短信我看了一下后又问:“你有车吗?”
“有不过不是什么名车。”毕青迅回答“你要去哪儿吗?”
“嗯……”我看看外面漆黑的夜空轻轻地说“我想去落英山的山神庙现在应该在郊区的祁村里。”
“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去吧。”毕青劝道。
我摇摇头非常坚定:“现在必须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因为剑南信息告诉我敖云快找来了不能再呆在这
毕青见我态度坚决于是没有多问。他披上衣服关上商店带着我往附近的停车场走去开上车往郊外而去。
许多道路都因水淹而塞车我急忙给洛洛打了个电话她立刻帮我查出这附近没有塞车的路段绕了许多弯路终于踏入祁村未料村子外面的路又给淹了。
我没时间犹豫立刻下车跑步攀山毕青害怕我出事连连问了几次却得不到回答只能步步紧跟不敢放松。山神庙在九百九十九级阶梯上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来拜祭香火冷落佛像生尘。我不敢贸然进去先拉着毕青躲去暗处四处张望了一阵心里有些不太好地直觉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
“远道而来不如还是进来叙旧吧。”淡淡的轻佻的声音随着雨声传来庙里突然同时点起数盏油灯昏黄光线溢出残破的纸窗上映出一道浓浓的人影。
那道影子回转几步走出门外昏暗的烛光照耀着他的脸那是张和毕青一模一样的脸挂着笑容笑容里却充满深深的绝望和恨意……